楊鴻儒用單老爺子的音調說道:“話說這威風凜凜的狀元郎,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體掛西川紅錦百花袍···”
老太太高興地道:“我兒學會打扮了!”
“手持方天畫戟,胯下是嘶風赤兔馬。”楊鴻儒繼續道。
老太太倍感欣慰:“我兒還學會騎馬了!出息了!真是出息了!”
“探花郎迎麵而來,一個回合不敵反身便走,李狀元伸手照著背心後邊一提,把探花郎提到了馬上。讓空中一拋,雙手接住雙腳,雙臂一用力,隻聽得···噗嗤磁卡一聲···就變成了兩半!”
嗯--楊鴻儒這是把好幾段書都捏在一塊來說。人物出場是呂布,後邊說的是李元霸。
老太太驚訝壞了:“我兒還學會撕人了?”
“這比撕雞腿也難不到哪去啊!”楊鴻儒誇張地道。
眾人聽了嗬嗬直樂。這是大嘴?也就能忽悠個沒見過世麵的老太太。
“狀元郎開場那局才算精彩!李狀元手持兩把宣花板斧···”楊鴻儒比比劃劃地道。
老太太納悶:“不是方天畫戟嘛?”
“阿!上回是馬戰!這是陸戰!咱李狀元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包子油條,燒餅麻花···全都會啊!”楊鴻儒解釋道。
“隻見我們狀元郎手持兩把宣花大板斧,衝進了人群啊!那是左劈右砍···直打的是天昏地暗、血流成河!”楊鴻儒驚堂木這麼一拍,嚇得老太太瑟瑟發抖。
“兒呀!娘受不了了!娘受不了了!我找地兒歇一會兒去!”老太太說道。
大嘴氣呼呼地瞪了楊鴻儒一眼--看你都說的啥玩意!
那邊大嘴扶著老娘上了樓,找了間客房把她安頓進去。
“娘~您先歇著啊!”讓老太太躺平之後,大嘴剛準備離開就被老太太拉住了手。
“咋地了?”大嘴納悶的問道。
“跟娘說實話!”老太太嚴肅道。
“說啥實話啊?”大嘴心裡頓時一緊--難道被發現了?
“你那武狀元是咋考上的?”大嘴娘問道。
“就那麼考上的唄!您剛才不都聽見了嘛?”大嘴上嘴皮一搭下嘴皮說道。
“那是武試,還有文試呢?”老太太問道:“你大字不認一個,咋考進去的?”
“我找人代考的!”大嘴隻能繼續撒謊道。
“兒啊!千萬不能讓人發現啦!”老太太謹慎地提醒道。
“發現了能咋地?我不是武狀元嘛!”李大嘴不屑的道--反正是假的,能咋滴?
“兒呀!聽娘一句,往後千萬彆殺人了!”大嘴娘苦口婆心地道。
大嘴問:“為啥呀?”
“萬一你要殺個有權有勢的,多得罪人啊!”大嘴娘擔憂道。
大嘴聽多了評書之後一說起話來也是振振有詞:“當年嶽飛考試的時候,不也是槍挑小梁王嘛!人家那還是大英雄呢!”
大嘴娘突然反應過來:“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兒呀!給娘拿一個火盆!再拿一根針來!”
大嘴聽話的就要準備,但是立刻又停下腳步:“娘呀!你要這玩意乾啥?”
“給你刺字!”大嘴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