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是伯父有些過了,老爺子也看不過去,所以小懲大誡,隻有老爺子站出來敲打才有分量,好叫他知道底線在哪。”
聯合對家整自家,這事情確實做得挺出格的。
宋稚夏點點頭,將身子轉個180度,直勾勾看向靳予歸,說:“所以你同我說這些?”
“稚夏。”
靳予歸抱起手臂。
“很多事其實沒有要瞞你的意思,隻是沒有機會說。”
“沒關係啊,”宋稚夏無畏地攤攤手,“其實我也不好奇,不知道也無所謂,我樂得自在。”
靳予歸的眸光深了幾分,他眼睫微垂,盯著自己的腳尖一般,聲音放輕。
“你當真對我沒什麼好奇心。”
“也不是針對你,”宋稚夏清淺一笑,“我對很多事都沒有好奇心。”
“好。”
靳予歸重新抬起頭來,也許是宋稚夏的錯覺,她瞧見他眼底幽幽毫無情緒,像一汪深潭。
他要出臥室,宋稚夏在身後問:“所以這個點了,靳思琪還沒回家,不要緊?”
“我說不用管她的意思,就是真的不用管。”
靳予歸說著,離開了房間。
……
靳予歸再次進房的時候,宋稚夏還是那樣的姿勢蜷縮在床邊,睡得安寧。
他身上染了煙味,湊下頭聞了聞,自己聞什麼也辨不出來,但還是規矩地在床的另一邊側臥躺下。
熄掉那盞小夜燈,整個房間陷入一種虛空一般的黑暗幽靜。
靳予歸沒著急閉眼,在這種絕對幽靜中,漸漸喪失了對時間維度的感知。
也不知過了多久,困意還未攀上他。
一個溫暖柔軟的物什先一步抱住了他的軀體。
宋稚夏不知做了幾個翻滾運動又來到靳予歸身邊,一條瘦弱的胳臂將靳予歸攬住。
倒是不嫌今天路途遙遠。
靳予歸牽了牽嘴角,手覆上她的手背,沒著急挪開她,倒是先歎口氣,說:“這個時候。”
“你倒是對我挺好奇的。”
-
靳思琪晚上沒回翠庭北苑。
她估計靳予歸最近要忙集團的事,也沒時間沒閒心管自己。
而她,則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求證。
金秋陽在浴室裡,水聲嘩啦啦,他還哼著歌,怎麼看都是愜意的模樣。
靳思琪貓著腰一把撈起金秋陽放在枕頭下的手機。
她輸入宋稚夏的名字沒找到結果。
納悶著,從通訊錄找起,奈何金秋陽的微信好友還真不少,一個個翻不知翻到猴年馬月。
更不用提,她在翻的過程中,瞧見一個女生的頭像就習慣性地想點開頭像看看對話框。
耽誤不少時間。
緊張時分,金秋陽卻突然喊了她名字。
靳思琪嚇得要把手機扔掉,連忙應了聲。
金秋陽將水停了,問:“寶貝,幫我拿個毛巾唄。”
不得已,靳思琪扔了手機,拿了毛巾遞給他,一麵說:“你這洗乾淨沒有?就洗好了?”
金秋陽笑得很不正經,用濕漉漉的手去撈靳思琪的手臂,賤兮兮地說:“乾不乾淨的,等會兒你不得親自檢查一下?”
“彆鬨,彆把我頭發打濕了。”
靳思琪掙脫開束縛,麵上還要做出沒有異樣,心底裡早就吐槽聲漸起。
時間不夠,她還沒來得及繼續查,金秋陽又催著她去洗澡。
一來二去,好在完事後,金秋陽總是睡得很快,話都說不上幾句。
靳思琪平複著自己的呼吸,用手撩開金秋陽的眼皮,看見他的白眼和毫無意識的悶哼聲,這才放心地又拿起金秋陽的手機。
任何跟宋稚夏有關的名字都搜不到聯係人,靳思琪有些絕望地輸入“寶貝”。
沒找到宋稚夏的號,倒是發現金秋陽還是那個死樣子,“寶貝”叫得挺歡,就是不止是靳思琪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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