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沒像他們那樣嗎?”
裴宿冷笑,像他們那樣?意思是要對這明顯就不對勁的東西屈服嗎?
她不知道何遇為什麼又沒有被影響,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表現出遊離在規則外的跡象了。
深吸一口氣,她拔開筆尖,對準了自己的腿。
她在這個副本裡還要待六天呢,不想那麼快就用完係統給她的道具。畢竟,它的好心本來就很活久見了。
這一筆絲毫沒有收力。何遇的眼眸微微睜大。
裴宿死死咬著唇,咬破的地方還能嘗到濃濃的鐵鏽氣。但她的目光已經恢複了清明。
腿上的刺痛傳來。校服褲子微微洇濕,比其他地方顏色深了一些。
何遇瞧著她的腿,倒也沒有再出聲,隻是不知在想些什麼。
但裴宿卻警惕地又皺起了眉。因為她忽然注意到,講課聲停了。
她抬起頭,發現語文老師的牙齒又在頂得顴骨上上下下,他哢嚓哢嚓著,走下了講台。
正是裴宿的方向。
裴宿暗罵一聲,她又觸犯了什麼規則嗎?
老師站定,裴宿神經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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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他的動作。
他忽然咧嘴一笑,嘴裡的碎肉渣滓更多了,還有白花花的,大概是勾到牙套上的腦漿。
他慢條斯理地,向裴宿的方向伸出了手——
然後在她一臉戒備中,拿走了她放在桌上的筆。
怪物的眼中現出幾分貪婪,他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筆尖,顴骨鼓動著,看來很享受。
“好香。”
他暗示性地看著裴宿,目光瞄向了她受傷的腿。眼中狩獵的欲望毫不掩飾。筆上麵有她的血。
怪物將筆重新遞回她麵前。“裴宿同學,你的筆。”
她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老師,筆就送給你了。”
語文老師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將筆放進嘴裡,嚼吧嚼吧,嘴角一咧,眼中閃過陰險的光。“好難吃,還給你。”
噗一聲,中性筆的碎屑向子彈一樣,直直朝她衝來。
裴宿早就防備著他,卻也沒料到他來這麼變態的一手,狼狽一低頭,直直擦著她的頭發掠過。
她連忙抬眼,防止他再發難,卻忽然看見怪物臉色一變,牙齒咯咯不停,麵皮更誇張地抖動著,恐懼讓整張臉都變了形。
裴宿似有所感,回頭望去,發現坐在她右側的何遇果真遭了無妄之災,那團穢物剛好落在他的桌麵上。何遇的神情未變,但眼睫輕輕抖了一下,似乎是被惡心到了。與此同時,那雙蒼白的眸子一轉,冰冷的殺意讓在怪物身邊的裴宿都覺得心下一顫。
怪物動了。他拔腿就跑,速度快得像一陣風,在眾人驚疑的目光裡,剛剛還遊刃有餘地吃掉一個學生的語文老師死命地往外跑。
然後,裴宿就看到,他的身體忽然古怪地僵直了,嘴裡嗬嗬兩聲,轟然倒地,腥臭的血液從腰腹處汩汩而出。
在他的身邊,何遇收回了手,眼中滿是厭惡。
地上的軀體緩緩滑落,原是被從中斬開了。
當事人的情緒卻依舊很惡劣,他沒有回座位,而是直接向門外走去。
裴宿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鐘,才過了一個小時,這門課算是由於不可抗力而提前結束了。
她卻渾身依舊緊繃著,過了好久,才眨了一下眼睛,一時心情複雜無比。
何遇真的,隻是一個學生嗎?他的實力,已經可以用變態來形容了。
再聯想到他名字後的問號……
接觸越多,卻覺得他這個人整個就是謎團。
但好消息可以說是,他這種毫不留情的殺意,似乎隻對怪物。對她……呃,他殺人的手法,還沒有那麼不留餘地,瞬間斃命。
她這邊心情複雜,周圍的竊竊私語也逐漸變大。
“老師為什麼,突然……?”
“啪,老師怎麼硬硬的,原來是忽然死掉了。”
歎了一口氣,裴宿嚴肅地呼叫係統:
“我什麼時候可以變得像他那麼強大?”
“啊?哦,你,很快啦,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很有潛力!跟著我乾,絕對不會有錯。”
……畫餅?
她摸出何遇先前送她的道歉禮物。
綁帶拆開,盒子打開,一塊塊烤製精良的小餅乾出現在眼前。她甚至可以聞到濃鬱的奶香氣。
想不到這個殺神居然還有這麼居家的一麵。
她摸出一塊,放進嘴裡,嘎嘣脆。
這才是真的餅!
裴宿不舍地又看了一眼盒子裡的餅乾,艱難地蓋上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她需要去投喂“流浪動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