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此時兩人坐在沙發上的姿勢很曖昧,麵對著麵,目光相對焦灼,呼吸微促。
宋且被看得坐立難安,躲避這灼熱的視線:“…….陸北淮,你要不去泡個冷水澡,加點冰冷靜一下。”
“寶寶,你受委屈了。”
陸北淮像是哄小孩似的,把宋且抱入懷中,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再撫上後頸,薄繭惹得皮膚有些癢。
宋且覺得癢想躲,但他又能往哪裡躲。
“我以前怎麼可以欺負你,你明明那麼小個,一捏就紅了,現在想一想我真不是東西。”
宋且被陸北淮這股黏糊微醺的狀態弄得羞惱,偏開頭想躲開他的手:“你彆弄我,誰給你下藥了?”
這人還用下藥?
在他麵前
簡直就是行走的….
“我自己吃的。”
宋且:“……”他沒忍住掐上陸北淮的臉:“你整天到底在想什麼啊!!!”
陸北淮握上掐臉的這隻手,偏過頭?[(,吻上他的手腕,細碎密布的吻在手腕反複的落下,如同親吻著珍寶。
一下又一下,試圖留下什麼。
金絲眼鏡底下這張英俊淡漠的臉,冰冷的鏡片下,順著親吻手腕的姿勢抬起眸,對上這副模樣時,微醺下眉眼透出的迷蒙,沒有笑的模樣都覺得這個男人性感得是在故意勾引。
“在想你。”
宋且指尖輕顫,覺得被親吻的左手麻了,想抽回。
“我今晚想懲罰我自己。”陸北淮不舍得離開這隻纖細的手腕,低下頭,滾燙的吐息落在頸側白淨的皮膚:“懲罰之前我對你做的所有事,故意惹你哭的,故意讓你不高興的,故意在你發病的時候看你難受再讓你求我的,你要懲罰我這個壞種。”
“……什、什麼?”
宋且問完,感覺脖子有細碎的輕吻落下,身體不由得一顫,惹得酥麻戰栗,心頭升起預料的事,呼吸頻率逐漸變深。
“你應該感覺到了,但你不用理我,你就晾著我,你可以批評我之前做的事情,因為我還沒有好好的跟你道過歉,我那麼壞,之前讓你心裡難受了是不是?”陸北淮握住放在自己手邊的腳踝,細白得一手就握好了:“我吃了藥,可能就得緩解,就算我很想,可還是得經過你同意。”
宋且被陸北淮這裡親一下哪裡親一下,親得覺著後背都出汗了,熱的慌:“你想說什麼,想做嗎?”
“沒有,你不同意我哪裡敢。”陸北淮模樣認真,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就算再想,也不可以。”
“那放我下來。”宋且不知道這人要做什麼,他現在就聽著,往下瞄了眼還握住自己的腳踝:“既然不想,你還碰我做什麼?”
“我之前做錯了,現在想你批評我。”陸北淮說。
他正在被燥熱在一點點摧毀著理智,又生怕嚇到宋且,知道這人的身體未必經得住。
“怎麼批評?”宋且見他這樣,用手背輕拍他的唇:“還在戀愛嘗試,你就應該管好自己,哪哪都得管好。”
說完,故意地摁了下去。
本想著折磨一下。
誰知低沉含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這個嗓音,性感極了。
宋且默默地收起手,不對,他這會讓這家夥爽到的。
就在這時,腰身忽然被握住,隨即自己被放到沙發上,靠在巨枕柔軟凹陷的位置,他就看見陸北淮坐到沙發旁的踩腳小椅子,握著他的腳踝放到膝蓋上。
他見況笑了聲:“彆以為按個摩就有用,你既然自己提起過去的事,那我就跟你算,如果你誠意不夠,戀愛嘗試之後我也不會答應你。”
不一會,腳換了一處。
隔著西褲精工紋理的質感,柔軟的腳心會感覺到微微的摩挲感,更彆說放在的位置。
“你可以踩我。”陸北淮坐在小凳子上,目光仰視,英俊微醺的模樣眸底儘是迷戀,把行為說得輕描淡寫:“寶寶,你踩我吧。”
宋且想收回腳,卻被緊緊地握住,實在是對這人的喜好惱得晃,忍無可忍地抬起腳蹬上他肩膀。
有句話叫‘蹬鼻子上臉’。
陸北淮就是。
他的手再次包裹著踹肩的這隻白皙小腳,掌心握住腳踝,沒覺得被踹一下肩膀有多疼,反倒是心疼的親了親這腳心。
“陸北淮!!!”宋且覺得自己快要炸毛了,臉頰瞬間通紅,耳尖紅得滴血,氣得一腳直接踹他臉上:“我發現你真的是蹬鼻子上臉啊,你這人怎麼那麼喜歡被罵呢?”
“你罵我就聽。”陸北淮順著他的意,握住這隻微涼的腳,將它放到能夠暖和的位置:“怎麼腳那麼冷,我給你暖一暖好不好?”
腳心放在可以暖和的位置。
甚至是握住腳踝在上頭碾來碾去。
沒有一個人說話,隻聽到呼吸聲。
宋且從沒見過這樣性格的人,能隱忍又偏執,善妒還睚眥必報,但叫他認錯又很快,會疼人也會折磨人。
他覺得腳心被磨得很燙,也不知道是西服的質量問題,做工好的話應該是防水的。
“北淮。”
“嗯。”陸北淮額頭出汗了,被碾得折磨,他抬眸看向宋且。
宋且彎下腰,伸出左手拂掉他鼻尖的汗,垂眸看了眼,掃過深色的一塊時:“你怎麼回事。”
陸北淮很享受宋且這個眼神:“我又做錯什麼了嗎?”
“嗯,不應該濕的。”
就這一句話。
某人的大腦顱內就已經被所有幻想填滿,克製隱忍的情緒快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