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六姑娘年紀輕輕怎麼這麼古板,你不說我不說,不就沒有的事嗎?”祁子慕坦蕩得很。
他朝晏青榆挑了挑眉,“好吃嗎?”
彆說,這一百多道工序做出來的糖,還真不一樣。甜而不膩,還有淡淡的果香彌漫。晏青榆心情跟著變好,如他願點了點頭。
祁子慕輕笑,將身上搜羅了個乾淨,全都送她了,還側目問:“晏六姑娘要來一個嗎?”
“多謝,不用了。”晏青晞目露擔憂。
吃一顆是砍頭,吃十顆也是砍頭,吃都吃了,晏青榆自是將其全都收入囊中。
她數著糖果的時候,又聽見祁子慕嗤笑,“你那便宜哥哥能不能比賽關你什麼事?不想寫就彆寫了,乾嘛要為了彆人折磨自己。”
她怔怔抬頭,不確定他前麵乾的這些事,是不是隻為了跟她說這句話。
不等她作反應,晏青晞先行反駁,“祁小將軍此言差矣,哥哥並非隻為了自己,更是希望阿榆能多些一點東西。如若隻有身份,隻靠他人庇護,沒有真才實學,將來如何會被外人心悅誠服地接納,真正擁有立足之地?難道現在說這種話唆使她自暴自棄的祁小將軍,將來會為她的人生負責嗎?”
祁子慕:“……”
好一塊當夫子的料。
“我……”
“我負責!”樓珩一個滑步過來,橫在兩人中間,笑容燦爛道:“我負責,我的小世子妃自然是我負責。”
祁子慕一副被惡心到了的表情,“天天調戲一小孩,你不僅饑不擇食,還禽獸不如。”
“滾!”樓珩回頭剮他一眼,“你天天在這乾什麼?”
“夫子叫我來的。”
“他叫你來你就來,他叫你老實上課怎麼沒見你去?”
“你管的著嗎?”
“……”
晏柏鬆從裡屋走出來,手中戒尺往門框上一拍,震懾院子裡所有人,“不許在這吵鬨,再吵吵嚷嚷都給我滾出去!”
他走了出來,戒尺戳在他們肩膀上,“樓世子,你開玩笑也要有個度,你不要臉,我家阿榆以後還要嫁人呢!還有你,祁小將軍,你去旁邊自己寫自己的不行嗎,非要影響彆人,非要跟姑娘家湊一塊乾什麼?最不可理喻的就是你,晏知鳴,把你那破九連環給我收起來,當哥哥不管教妹妹們就算了,還帶頭不思進取!”
他秋風掃落葉一般收走晏青榆手裡的糖,“大晚上的吃那麼多糖乾什麼,牙不要了?”又嚴肅地看向晏青晞,“你這個當姐姐的就這麼由著她?”
“還有你們兩個!”他從看琴譜的晏青霜和看話本的晏青鶯兩人之間穿過,平等地把書抽走,“看也不看點正經的!”
逐個數落完,他又回了屋。
樓珩眼皮掀了掀,“他是不是又在你們三叔母那吃癟了。”
“八成是。”
晏知鳴頭也沒抬,見怪不怪。
——
頭懸梁,錐刺股……倒也沒這麼誇張。隻是時間都被擠占,晏青榆不得空去照看她那剛播種的小花圃。
不過大哥哥說他會負責,她將信將疑。
大哥哥是個外人眼裡正經嚴肅,一心正道的儒生,但在晏青榆眼裡不是。他一本正經的告訴她,他有讓她學什麼都輕而易舉的辦法。
然後他裁出了一條紅色長帶,在上麵寫了“天才”二字,最後像抹額一樣綁在她頭上。
晏青榆:“……”
她有沒有變聰明了她不知道,但一定變滑稽了。
有時候真的會懷疑,他們是不是在欺負她不會說話。
這一個月,她過得瑣碎又迷茫。
三姐姐教琴,在第一天發現她的天賦驚人的差後,果斷放棄。
隻告訴她,“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