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對林幼微畢恭畢敬,就差把林幼微供起來了。
餐桌上,司徒靜一個勁朝林母使眼色,林母欲言又止,眼眶憋得通紅。
司徒靜心一橫,索性朝林幼微跪了下來,紅著眼道,“微微,我知錯了,我給你磕頭好嗎?但是誰這一生沒個錯?我們是一家人,你占了我的身份二十多年,我也不想怪你了。你跟顧閻說一聲,讓他撤訴好嗎?”
顧閻緊緊攥住林幼微的手,冷漠的眼神落到林父林母身上,皮笑肉不笑地道,“這件事,爸爸媽媽怎麼說?”
林父把茶杯重重擲到餐桌上,臉色鐵青,“這件事,法院怎麼判就怎麼做!小閻也因你之過,坐了一年多的牢,你既然做得出這種事,就應該想過會有今天。”
司徒靜淚如泉湧,眼底透著濃烈的惡意,她撕心裂肺地吼道,“我能有什麼辦法?她爸她媽都是瘋子,我跟在他們身邊長大,能學到什麼優良品質?”
她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指著林幼微道,“是你霸占了我父母所有的愛,現在還要把我送進監獄!林幼微!你怎麼這麼惡毒?爸爸媽媽,你們的親生女兒要被養女迫害死了,就這樣,你們還要疼她嗎?嗚嗚嗚!”
顧閻冷笑一聲,臉色陰鷙得像來自暗夜的撒旦,“司徒靜,你自己心思歹毒,睚眥必報,做了這麼多錯事,還不知悔改!”
他斜睨著司徒靜,“從頭到尾要告你的人是我,與林幼微沒有關係,你如果想要恨,就恨我。”
司徒靜雙手緊握成拳,嘴唇顫了顫,恨恨開口,“你不就是因為林幼微才唆使許瑤瑤把我供出來的嗎?”
顧閻輕嗤一聲,一臉惡嫌地看向司徒靜,“要不是因為林幼微,兩年前我就告死你了!”他聲線顫抖地道,“你毀了她的臉,她的養父母隻想叫她息事寧人,但是我不一樣,我要為她討回公道!”
林母痛苦地痛哭出聲,捂著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林幼微眼眶憋得通紅,噌的一下站起來,“顧閻,你彆說了!”
司徒靜嗬嗬冷笑起來,“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她奪過餐桌上的刀叉,表情扭曲地道,“那我也劃花我的臉,賠給林幼微,你會撤訴嗎?”說著就要劃下去。
“不要!”林母發了瘋似的去奪司徒靜手裡的刀叉,痛哭流涕地道,“林靜!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