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非晚臉上露出惋惜,輕輕搖了搖頭,歎聲評價:“耍酒瘋把自己的性命都搭進去了,真是不值。”
符卿淡笑,“倒也未必。”
她探手試了試茶溫,然後拎起茶壺倒了杯茶。
程非晚沒聽明白,大膽猜測:“卿卿這話,莫非他是自己跳水尋死?”
“有人說,他是在水中看見了自己求不得的心上人,故而溺亡。”符卿語氣淡淡,“不過都是些市井傳言,撈月也好,殉情也罷,既非當事人,又如何能知曉?”
她將茶水遞給程非晚,半是嗔怪半是關切的道:“跑了一上午,嘴巴也沒個消停,喝點茶水潤潤嗓子吧。”
程非晚討好的露出一抹笑,接過茶杯一口飲下,然後道了一句:“謝謝卿卿。”
她這一上午,不是在吃就是在說,自然是半點都不餓。
符卿說這句話,明顯是已經看出了她的心思,隻是懶得戳穿她,程非晚心照不宣。
酒樓很快就將他們點的酒菜送了上來,大魚大肉樣樣不少,香味溢滿整個房間。
程非晚這段時間被謝無期嚴加看管隻能吃清淡的飲食,眼下聞見香味兒饞的不行,思及在現代的演藝生涯,情不自禁的發出感慨。
“好香啊,毫無顧忌的喝酒吃肉是我人生中夢寐以求的大事。”
符卿像是聽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安慰道:“隻要你養好身體,以後可以隨時吃大餐,但不能天天吃,葷素果蔬搭配,營養才均良。”
程非晚臉色一拉,小聲嘟囔:“我沒錢。”
她的身份是孤女,沒有經濟來源,在他們麵前,自然是身無分文,除了謝無期主動給。
符卿彎眸一笑,“我有啊。”
她端起碗筷各夾了些菜,然後遞到她手裡,語氣十分寵溺:“快吃吧,小饞貓。”
程非晚毫不擺淑女架子,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符卿則完全相反,用食間慢條斯理,極為雅致。
她時不時的為程非晚夾菜倒酒,甚是照顧。
酒過三巡,兩人都有了些醉意。
如程非晚先前所預料的那般,這具身體金尊玉貴,完全沒有酒量可言,喝了幾杯就上頭了。
兩壺酒大多進了符卿的肚子裡,她卻隻是微醺,眼神多了些迷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