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想起初遇之際,嬌豔的花大膽的跟著他在荒野中前行,後來又在意外的重逢下躲開他充滿殺意的箭矢,最後畫麵轉回到燈火通明的山腳下,少女一身血汙扶著樹身虛偽落淚裝驚恐的麵龐。
哪裡隻是朵嬌豔的花,分明是渾身長滿了透明的刺。
“孤不喜歡她。區區孤女,滿腹算計,入不了孤的眼,更不配入主東宮。”他聽見自己冷笑一聲,如是回答了解西的問題,“孤隻是……不允許常伴身側的人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呢?
隻不過是這隻小老鼠人前一套背後一套憨樣比較有趣,他樂的嬌養著而已,可願意養是一回事,帶回家就是另一回事了。
多少人覬覦著他屁股下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寶座,彆說他根本不喜歡她,就算真喜歡了又如何,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為了所謂的兒女情長,撼動自己的地位。
東宮不會有她的位置,他的心裡更不會。
不過她若是夠聽話、夠聰明的話,他倒是願意指出另一條路,將她推上權利的巔峰。
大豐,不多一個女官。
儲君,不多一個禁.臠。
“可是殿下……”解西頓了頓,沒有把話說完,“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不知謝無期心中的盤算,條理分析的出主意:“風姑娘本是外來之人,既然對殿下不重要,那我們也無需在她身上浪費時間,早日趕去永安城才是要緊事。她若命大自然會逃出生天,到時我們再派人來接回她,她若不幸喪命,也是福薄。”
謝無期:“……”
該怎麼向這個榆木疙瘩解釋呢?
算了,還是不嚇他了。
謝無期收起心緒,淡淡的瞥了榆木疙瘩一眼,耐心的講起道理:“那件事情的確很急,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若是空手而歸,你要如何向符卿交代?這倆人如今可是好姐妹,而且她最了解你不過,你覺得你的鬼話能騙得了她嗎?”
解西沉默了。
他好不容易借著生病才與符卿緩和了點關係,若是她知道他勸說殿下放棄尋找風覓,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好姐妹陷入危險而置若罔聞,隻計較利益得失,絕無可能原諒他,兩人的關係隻怕是會更僵。
謝無期見他猶豫,滿意的收回目光,又自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