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期抬眸,挑了挑眉,笑的張揚。
他的嗓音溫沉如水,含著淺淺的笑意,“不過開個玩笑罷了,夫人何必動怒?”
他抬手捏住劍刃,輕輕往另一邊移開。
程非晚不肯收劍,使勁往回拉,與他較勁。
與此同時,她的脖頸上湧出一股熱流,刺痛緊隨而來。
符卿呼吸一窒,厲聲喝道:“覓兒,收劍!”
程非晚雙眸泛紅,疼出了淚花,卻倔強的不肯流下來一滴淚水,臉上嘲諷之色溢於言表。
“你不就是想看我的真麵目嗎?”她冷聲嗤道,“我現在給你看個夠,開心嗎?”
這話,自然不是跟符卿說的。
旁人聽不明白,謝無期卻是明明白白,他這麼一通鬨,可不就是為了逼她揭掉“麵具”?
可眼下當著眾人的麵,卻是萬萬不能承認的,故而他麵露疑惑的道:“夫人這又是何意?怎麼今日淨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聽不懂麼,行。”程非晚輕輕點了點頭,“那你不如猜猜,我的膽量有幾分?”
言下之意:你猜我敢不敢殺你。
係統知她這回氣狠了,一直憋著沒敢吭聲,聽見這話也莫名的有點發怵,怕她真的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頗為緊張的提醒。
【程非晚,你現在若是殺了他,任務就算失敗了,前功儘棄,當真想清楚了嗎?】
他叫著她在這裡的名字,企圖喚醒她的理智。
【我沒打算殺他,隻是想滅滅他的氣焰。】
程非晚抽空回了一句,聽見係統不解的疑問聲,打斷他的長篇大論,沒再理會。
她是衝動了,但不是傻了。
謝無期這廝,狡詐又陰險。
一旦撕破臉,就必須一招製服,不然以後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