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捌拾.學堂(2 / 2)

係統無法理解,她為什麼總是把心思浪費在一群虛擬人物身上,發毫無意義的善心,再一次刻薄的提醒:【他們都是假的。】

【可我是真的。】程非晚並沒有被他說服,低頭舀了一勺粥送進口中,山藥一點也不好吃,可她還是沒有像往常一樣吐出來。

係統簡直要瘋了,忍不住低吼道:【你還記得自己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嗎?】

【我沒忘。】相比於他的暴怒,程非晚顯得平靜許多,【我在執行任務。】

【你……】係統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你”字出口便卡了殼,畢竟這話是事實。

她很清醒、理智,偏又瘋狂、固執。

待他平靜一些,程非晚方才溫聲解釋:【1982,我不是爛好心,你知道的,我也不是那樣的好人。還記得我昨日跟你說過的話嗎?我也有想要保護的人。】

係統啞然,溫然之死,終歸成了她心中一道過不去的坎。

詹暉選了一條充滿泥濘的路,最終的結果,倒也算得上罪有應得,可惜卻不可憐。

溫然何其無辜,她什麼都沒有做錯,若非碰上這些爛事,那這一生該何其耀眼?

他無話可說,她便繼續道:【無能為力的痛楚我受了兩次,再不想受第三次。】

說這些時,她的語氣平靜淡然,錐心之痛承受過去了,好像便忘記了彼時痛楚,一切敘述出來的時候都會變得輕飄飄的。

【1982,你沒有人類的情感,我能理解你一時無法接受我的決定,但你我共感之時,應該也能感受到幾分我的痛苦。】

她似乎不是在說服他,隻是在告知他一種新的事物。

【你或許不知,拋開謝無期這樣漠視情感的特例,對於正常的人類而言,親眼看著在意之人在沼澤掙紮求生,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滋味,遠比死亡來的更可怕。】

論嘴皮子,係統從來都是說不過她的,不管他說哪一句話,她都永遠有一萬句話來回賭他,那生騰而起滿腔怒火最終還是被她的長篇大論給散了個乾乾淨淨。

他既無奈又心疼的道:【小晚,這不一樣的。】

【沒什麼不一樣的。】程非晚語氣平靜,十分通透,【倘若事事都要辨個真假,那人生這一遭,實在來的不痛快。】

她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對麵渾然不覺的男人,【譬如現在,謝無期正在憧憬著與我的未來,而我卻正在計劃著離開。】

係統默了一息,試探性的問出了最擔憂的事情,語氣中有一股不易察覺的失落:【如今你對他,究竟是憐惜,還是……】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能,所以你不必擔心。】程非晚輕輕一笑,平靜的道出自己的答案,【論毅力,我不亞於他;論自製力,我比他,隻強不弱。】

從前是她先入為主,總是帶著異類的眼光來看待他,擅自給他貼上“惡毒”“狠戾”“陰鷙”的標簽,可越是深入了解這個人,他越不是她想象中的樣子。

像他這樣的人,放眼天下恐也難尋,又如何能被簡單的“好壞”來定義?

如此之複雜,她無法不被吸引。

【興辦女子學堂的念頭我既有了便不會再放下,隻是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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