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程非晚不禁想到係統,也不知他何時能夠醒來,她竟有些想念他的嘮叨了。
她深吸一口氣,抬腳往前走了幾步,距離拉進後,聲音也不用再刻意提高。
“我有一個問題。”程非晚凝眸,不躲不避的迎合他的目光,“我已經嫁人,亦作婦人打扮,您為何一直喚我‘姑娘’?”
她揪住倆人交談間的奇點,毫不掩飾自己的困惑,可以說是非常直白的套話了。
可聽見這個問題,對方卻像是早有準備似的,想也不想就給出了答案,且理由正當充分。
“姑娘說自己嫁了人,但我卻並未收到高家主的請帖,言說自己的長子要娶妻。”
太守笑意清淺,溫柔的注視著她,話罷又自顧自的解釋,仿佛也自知語中矛盾。
“早年我與高家主有些私交,高氏賀喜,當要請我去喝一杯喜酒。你既然未與高大公子成親,又怎麼能算作他的妻呢?”
程非晚無法反駁,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較真來說,高良和風覓,隻是私奔了而已。
隻不過高良這個身份頗有些名頭,又是少年成才,本身有能力,能得眾人幾分敬重。
故而他說的話,多少還是有些分量的。
哪怕他們沒有舉辦婚禮,隻要他對外說她是他的夫人,大多數人也就心照不宣的承認了。
可太守為何要來觸這個黴頭?
程非晚姑且相信他的說辭,並把幕後真凶和眼前這人聯係到一起,推論一番。
卻也……說不通。
幕後之人之所以選擇她作為突破口,不是因為沒有更好的辦法,或者說更直接迅捷的辦法,而是為了給自己留後手。
若他的計劃不通,沒有試探出高良就是謝無期,那就可以把羞辱她的一係列事情全部推到金夫人等人的頭上,歸類為婦人無知。
自身從未出麵,亦不露絲毫破綻。
可若太守就是這個人,此刻應該是趕緊派人把她送回宴會上繼續實施計劃,而不是故意拖延,有意將她困在這裡。
可若他不是,又為什麼對她的身份了如指掌?還與她說這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有限的線索太少,矛盾的地方太多,程非晚一時之間理不清楚,索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