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小姑娘,你怎麼就知道不關事?難道案發時候,你和他在一起?”戚安翹著手臂,麵對矯揉造作的女人,她總是不甘落於下風。
這時陸慶回來,他臉色很難看,拉開柳冬蜜,讓她彆管。柳冬蜜更氣壞了。
“到這個時候,你還維護她。”她嘴角噙著恨意,陸慶避開她的眼神,對戚安和劉遠誌比個“請”的手勢。
柳冬蜜是不讓她說她偏要說的人。她拽開陸慶:“他們不能冤枉你!”
“沒錯,昨天陸大哥一直和我在一起,一整天,晚上也是!”
陸慶已來不及阻止她,麵對外邊陸續回來的同事,他崩潰地埋下頭。在他看來,柳冬蜜已經瘋了,以後的名節也徹底毀了。而他呢?難道要忘卻白昭迎,和驕橫的柳冬蜜結婚嗎?
可柳冬蜜不這樣想,她誌得意滿,天底下的人都討厭白昭迎才好。
她更加惡毒道:“白昭迎就是個神經病,她喜歡男人打她,罵她,恨不得男人一邊和她好,一邊殺了她。”
她淬毒的笑意被一巴掌生生打散。陸慶顫抖著手,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戚安和劉遠誌從辦公室裡溜出來時,臉上還掛著冷汗,這小娘們太野了,差點沒撕了陸慶的皮。
劉遠誌邊拍胸脯,邊感歎:“陸慶也是忒倒黴,遇到兩個女人都不正常。”
“這算什麼?SM?莫國誌是S,白昭迎是抖M?”戚安做惡心狀。
劉遠誌:“你發現沒?陸慶的手抖得很厲害。”
“是嗎?他在心虛?”戚安無所謂地大踏步向前。
劉遠誌滯住,再一次懷念焦棠或者齊鐸在場時,一點便通的默契。
“會計打計算器或者算盤的職業病。手抖得這麼厲害,怎麼勒死人?”
“對哦。”戚安後知後覺停下腳步。
兩人又去其他地方收集線索,可惜再無收獲。
“誒,那不是焦棠嗎?”戚安推逛得迷迷瞪瞪的劉遠誌。
“喂,焦棠!”
戚安邊招手邊問劉遠誌:“她在吃什麼呢?”
焦棠邊細細嚼棒棒冰,邊等人過來。劉遠誌一靠近,她下意識退後半步,警惕地盯著他胸前異樣的汙跡。劉遠誌剛舉起的手沮喪地放下,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
戚安看她嚼得哢擦哢擦響,忍不住提醒:“裡邊全是色素。”
焦棠吐出黃舌頭叫她看:“我知道。”
知道你還吃……戚安放棄拯救她。轉而對樹下納涼的齊鐸問:“有什麼收獲?”
齊鐸懶洋洋:“你們那邊呢?”
戚安暗咬牙槽,明白這小子不好糊弄,於是將陸慶的事和盤托出,齊鐸也將質檢組的事告知。
“林西呢?”
齊鐸:“跟周楚去拿全廠員工的名單,還有質檢組的資料。”
焦棠看表,下午四點,林西去了快三十分鐘了。高爐轟隆隆發火,鋼鐵廠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但人站在樹下卻隻感到寂靜與冰涼,她望著生產車間湧起的邪氣,猜想這裡麵到底斷送了多少條年輕的生命。
幸好職工宿舍前麵打了棺釘,否則就車間這些意外死在勞動一線的可憐蟲也足夠淹沒他們。
齊鐸春風滿麵,悠閒開口:“你們不覺得,有雙不安分的眼睛,躲在角落裡盯著我們嗎?”
劉遠誌小聲驚呼:“你也有這種感覺?”
戚安四處瞟,如芒在背的目光讓她脊背發涼。
一片恐慌中,林西終於下來了。
焦棠:“你去了四十分鐘。”
林西不耐地將資料分點給劉遠誌,說:“周楚那家夥拖拖拉拉,說一堆廢話。”
“哦。”焦棠哢擦將最後半根棒棒冰塞入嘴裡。
“回去嗎?”劉遠誌提議。
對於鋼鐵廠而言,白昭迎就像一片葉子,凋落了也沒有引來過多關注,甚至低頭再去找她時,都無法分辨滿地飄零的枯葉,哪一片才是曾經生機勃勃的她。
幾人失望地走在回去的路上,早上出來時明明懷揣著“今天大概會有點收獲”的小興奮,但現在除了零星的訊息,凶手半個影子也見不著。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