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找到凶器(2 / 2)

焦棠審視她,問::“李雁,你在包庇凶手嗎?”

李雁錯愕地瞪她,甚至都不知道怎麼接這句話,老半天才想起來要發火,大喊:“神經病!”

“那你為什麼不敢讓我們進來呢?辦案的同誌已經搜過每個房間,隻有你這裡沒搜過。”焦棠很單純地撒謊。

李雁恨透她那張天真的麵孔,氣得手發顫,這下紙筆也不找了,跑過來推人,“出去,有本事報警讓公安來搜。”

李雁力氣很大,這股牛勁,彆說一個白昭迎,兩個白昭迎都能被掐死。齊鐸被她擠到門框處,又是護胸,又是護肚。

焦棠矮身擠過她腰側,竄進屋裡,奔向窗下的垃圾堆。李雁尖叫著轉身來抓她。

焦棠邊翻邊問:“你的晾衣繩呢?”

她篤定,李雁沒有離開宿舍去處理掉繩子,因為她常年不出門,突然出去很容易引起廖老頭的注意,而這棟樓裡,沒有什麼地方比藏在眼皮底下更安全了。她唯一擔心的是,李雁會將繩子燒毀。

李雁如遭雷擊,臉色刷白,瘋狂地扯開焦棠,吼:“臭婊子,滾出去。”

齊鐸插嘴:“不會藏在裡麵吧。”說完便要推開臥室門。

李雁大叫著,又跌跌撞撞跑過來,由於動作幅度太大,不小心踩到罐子,泰山崩塌般摔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畫麵實在太慘烈,看了都叫人心疼,齊鐸難得動惻隱之心,過去扶她一把。本來五官就被肉擠作一團,這時更是皺得睜不開縫,哼哼唧唧地呻吟,齊鐸拉過椅子,放她坐下。

焦棠沒有在垃圾堆裡找到繩子或血衣,趁李雁暈暈乎乎,轉身去臥室。她警惕擰開門把,擔心李雁聽到聲音後又抽風。

眼前景象使她目眩神迷。說不出這到底是惡鬼的住所,還是驅魔的法場,總之,陰濕的房內貼滿符紙,六麵白牆上堆疊驚悚的血色符文,紋路扭曲如毒蛇。四個紙紮人怪誕地立在門對麵,紙糊的白眼沒有點上黑瞳,空洞地盯著來人。

最裡麵那條稱之為床的木板上方,掛著一個大相框,相框內是沈思章的黑白近照,他陰鬱的眼睛垂視著床頭。那根沾血的晾衣繩便掛在相框下麵。李雁似乎想通過這種方法來報複沈思章。

焦棠取下晾衣繩,明白為什麼繩子要被藏起來,因為這種黃綠交纏的花色並不多見。

她小心將繩子折成三折,握緊在手,回頭卻見到李雁站在臥室門口陰邪地笑。

她大概瘋了。焦棠擔心她瘋起來,會連她也殺了。可沒想到,李雁主動讓開一步,對準她大大方方說:“拿去吧,沒用的,我有精神病。”

走出李雁的家門,焦棠仍低垂著頭,她很難過,因為母親曾經也吼了她一句話——“沒用的,我有精神病。”所以所有為了她好的做法都不算犯法。

“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齊鐸嘖嘖開口:“這句話用在她的遭遇上麵,倒挺貼切。”

“想什麼呢?”齊鐸推焦棠肩膀:“如果不是想很重要的事情,我建議先去一趟所裡,請求技偵同誌的支援。”

“啊?哦!”焦棠回神,看看時間,下午3點鐘,來回2個多小時,應該來得及。

“不過答案不一定今天能得到。”齊鐸又歎氣,靠真憑實據來定案隻是多求一份保險,很多時候玩家都是靠推理來“緝拿”真凶。

果然,去到鎮分局,技偵人員取走晾衣繩後,回複他們明天中午才有結果。沒什麼可抱怨的,這已經是係統開後門的最快時間了,如果不是在遊戲世界中,根本不可能這麼順利地遞交證據,讓警方協助辦案。

明天,隻要繩子上的血型與白昭迎相符,他們就有把握寫下凶手的名字。思及此,焦棠與齊鐸步出分局時,心中陰霾稍稍散開,無論如何,這個因情而起的謀殺案,總算有確定的嫌疑人了。

齊鐸在電話中簡單與林西和戚安講述了事件經過,那頭林西聽完,陷入長久的沉默。這麼多年,他總算可以放下心中的包袱,給白昭迎一個交代,可他仍然開心不起來,除非哪一天他回到現實世界報案,否則真凶依然會逍遙法外。

能活著回去的人很少,至今隻是傳說,能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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