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與女人有關。”焦棠一邊插話,一邊側目打量山邊。
她嫌惡地繞過路麵一隻繡花鞋,扭頭瞟一眼依靠在山路旁,青灰麵孔的旗袍女鬼。受影視影響,她對旗袍女鬼的印象之前還停留在“胭脂扣”製造的哀怨倩影上。
但眼前這隻打破了她的預期。女鬼瞪著她,黑眼圈極重,臉色極白,蒼白五指要來抓她肩膀,卻在碰到時,手掌似灼燒般劇痛抽搐,一邊嘶叫著一邊隱入旁邊的樹叢。大坑道多山路,四季陰涼,縱然是白天也很容易招惹鬼魅棲身於此。
遊千城似有感應,他調轉頭看向簌簌作響的樹叢,比出無畏印,翁聲念道“阿尼陀佛”,身子往焦棠方向湊近。
陳英鋒與吳毓樺渾然不覺,仍在糾結案情。陳英鋒不服氣地問:“為啥不一定和女人有關?”
吳毓樺也看向焦棠。
焦棠無事人般回答:“4312室內麵積40平方米左右,在門窗封閉的情況下,隻需要大約1個小時,煤氣濃度就能達到引爆的程度。爆炸發生時間是12點15分左右,往前推,也就是11點15分,這個時間之前,誰都有可能關閉門窗,打開煤氣,然後離開。”
“對!”吳毓樺豁然,“目前的證詞隻能證明10點多女人在場,但之後卻再無目擊證人。也許這個女人離開之後,又有彆的人進來呢?”
遊千城疑惑:“如果這麼推理。那是陸天明主動開門讓凶手進去的,還是凶手配了鑰匙偷溜進去的呢?”
這兩種情況對應兩個完全不同的調查方向。前者意味著,陸天明認識凶手,可以從他的社會關係網入手。後者意味著,陸天明不一定認識凶手,甚至很有可能,凶手隻是一個雇傭的殺手。那調查的範圍就更廣了。
焦棠聽此補充:“鑰匙是關鍵點。可以先弄清楚陸天明、合租者馬業偉是否曾掉過鑰匙,或者保安處是否有備用鑰匙,及備用鑰匙的使用情況等相關問題。”
這時,吳毓樺又將話題拉回去,提醒一事。“還有,死者生前站在窗前這一點太奇怪了,就好像特意為了被炸出去,才站在那裡一樣。”
陳英鋒腦洞大開,推理:“會不會是這樣?房間的濃度沒有客廳高,當時他在房間暈倒,事後醒來,開門進入客廳,站在窗前想抽根煙醒神,才引起爆炸?”
遊千城聯想到電視劇裡演的,反問:“為什麼一定是煙?可以是電話,也可以是其他引火點呀?”
焦棠突然有點懷念上一場的齊鐸,如果他在的話,聊起案情來可以更順暢,至少不會聊著聊著就東一榔錘西一棒,打到哪點算哪點。
一直到吃飯,大家都沒有討論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調查方向。時間跑到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