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排除自殺(2 / 2)

遊千城反問:“富婆會和他來這種地方搞事?不去酒店?”

“城哥,你開竅了。”陳英鋒笑著攀上遊千城肩膀,揶揄他。

遊千城尷尬地舉手無辜道:“我隻是分析案情。”

“也是。”吳毓樺犯難:“那他到底去見誰呢?”

“無論去見誰,至少他出去了。”焦棠一針見血,隻要陸天明提前與人接觸,那人就有可能知道更多當天的信息。

吳毓樺撫掌大叫:“也就是說,周五晚上11點多之後,或者周六一天,他出去見人了。我們可以大致模擬一遍陸天明在爆炸前的行程。”

幾人湊過來聽吳毓樺捋時間線——

17日,周五晚上11點多,他接到馬業偉的電話,假設之後他去睡覺。

18日周六,他精心打扮出去見人,出門時間應該是早上,因為鄰居說下午時間才聽到電視的聲音。下午,他從外麵回來,打開電視收看賽馬節目。到晚上,他打電話約了一個女人上來,兩人纏綿至10點多。之後,假設女人離開。

此時來了一位他認識的不速之客,從這裡起有兩個版本。一個是意外,一個是他殺。意外即,不速之客離開後,陸天明去睡覺,忘記關火導致爆炸。

他殺則是不速之客與他發生口角,將之擊暈後,以為殺了人,於是將煤氣打開,製造成煤氣泄漏的事故。豈知,陸天明醒來後,迷迷糊糊站到窗戶邊,此時發生了意想不到的情況,引燃空氣,導致他死亡。

陳英鋒仍然堅持:“不是說懸案大部分是他殺嗎?還意外什麼。”

吳毓樺瞪他:“意外可以排除,我們要選他殺那個版本。”

遊千城琢磨:“也不能排除是女人將之擊暈後,打開煤氣,然後離開吧?”

“不對。”

冷不丁一聲短促的結語,卻讓其餘玩家背後一凜,若是焦棠說不對,那就一定是哪裡不對。

吳毓樺扭頭看焦棠,詫然:“哪裡不對?”

焦棠麵無表情,問:“西裝呢?”

“西裝?西裝在……”吳毓樺愣住,對啊,如果陸天明下午回來,他為什麼不換下西裝?

她不認輸地重新排布時間線。“西裝這個嘛,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18日一天,出於懶得換衣服的想法,他都穿著西裝。另一種可能是,他到晚上要見不速之客時,才穿上西裝。”

越說她越心虛,怎麼聽,這個模擬都有問題。大半夜的穿西裝見誰呢?但如果是白天穿西裝出去,回家之後為什麼不換下來?

焦棠微微歎氣,吳毓樺的職業病有時候也會讓她鑽牛角尖。“其實,沒必要糾結在西裝上。關注點仍然應該放在,他最後見麵的人上麵。”

遊千城微笑,平時他都是中立派,不喜歡站隊,但那隻代表他對黨派之爭沒有興趣,對玩家沒有真正投入過屬於人的感情。這場他卻經常站隊焦棠,也是因為他認為焦棠是一個通透又簡單的玩家,沒有那多屬於人的複雜念想。他附和道:“我也讚同焦棠。他穿不穿西裝不重要,重要的是,誰和他見麵了。”

陳英鋒此時卻偏幫起吳毓樺來。“說得輕巧。現在不就是查不出那個女人是誰,我們才這麼被動嗎?”

焦棠:“事實上,我有許多想不通的地方。”

陳英鋒看向焦棠那張撲克臉,完全看不出來哪裡有想不通的苦惱樣。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什麼地方?”

吳毓樺也很想聽聽她的“高見”。

焦棠:“有什麼理由凶手必須讓煤氣泄漏,然後爆炸?殺人手法有很多種,凶手不僅選了複雜的手法,還製造了一個複雜的現場。”

這個問題很刁鑽,因為從一開始大家就陷在煤氣泄漏和爆炸是殺人與意外結合的思維裡,從來沒去想為什麼必須是這樣?

如今她一問,吳毓樺先露出深思的震驚表情。對啊,為什麼非要是煤氣泄露和爆炸?

焦棠:”退一萬步講,凶手已經控製了對方,想要讓場景更真實,應該將陸天明移到廚房,偽造出煤氣泄漏,陸天明意外點燃煤氣爐引起爆炸,事後連屍骨都不存,還能躲避法檢。但凶手沒有這麼做,反而讓陸天明從窗戶上掉下來,那麼凶手就必須有完全的把握,煤氣泄漏與爆炸、陸天明墜落,這三者能形成一個不輕易被瓦解的鏈條。”

大家恍然想到,馬業偉的證詞中確實提到爆炸之前,他沒有聽見屋內有電話鈴聲或者電視聲響。而且,走廊是井字型回廊結構,所以馬業偉業沒有看到有人在觀察他,更彆提什麼陌生女人躲在附近。所以這條犯罪鏈條在凶手不在場的情況下,如何被實施呢?

吳毓樺愣住,陳英鋒與遊千城往深層想,似乎也想到了煤氣泄漏和爆炸這種手法十分刻意又可疑。凶手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又有能達到不在場也能實現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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