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齊鐸坐在後台地板上,悠悠跟著分析:“凶手將第二現場的皮筋掩飾成電線,說明祂不想讓人發現這個東西。隻有與殺人手法有關的物件才有掩蓋的價值。”
繼續往下推,焦棠又隱約在迷霧中看見一束光,她埋頭解析,像甕甕自語。
“我們對密室的推斷是,凶手殺了人後運用巧妙的手法將門反鎖住,然後離開。但是,如果凶手能正麵攻擊邱瑩和候心悅,為什麼要使用遠程射擊的方法呢?”
換而言之,既然凶手對現場與屍體毫不留戀,為何不戴上手套拿著匕首直接屠殺她們一了百了,何必舍近求遠?
齊鐸緊跟著拋出另一個問題:“而且,比起遠程射殺,親手將刀子送進被害人的心臟,豈不更能引發祂的快感?”
焦棠定定看他:“凶器的手法與凶手的心理特征不符。唯一可能是,凶手並沒有留在現場,他用了某種方法將死者引入密室,利用發射器將之殺害。”
齊鐸伸出手掌,隔空與焦棠“調皮”地擊掌,“Bingo!那麼,既然是密室,凶手是如何毀掉凶器的呢?而且……”
微涼的指尖點上焦棠的額頭,他認真道:“彆忘了,兩個房間都沒有窗戶,凶手是怎樣判斷死者進入屋裡後的位置,再發射美工刀呢?畢竟,死者是移動的,凶器是固定的。總不可能用遙控控製發射器的角度吧。”
焦棠鼻子一皺,連續兩個難題真的難住她了,智能遙控什麼的在1987年根本不存在。
這便是今天兩人又回到現場的淵源,蘇雅自然不可能知曉其中的曲折。
焦棠與齊鐸在畫室中,重新翻找地上的雜物,幸好現場是係統提供的,既不會被毀損,又不會被刑偵隊“掃蕩一空”。
蘇雅靠在門旁,靜靜看著他們忙活,但她心思也很忙,眼睛不住瞧兩人在哪些東西上停留,並一一記在心上。
焦棠將一片圓弧形石膏碎片輕輕放到齊鐸腳邊,齊鐸瞥一眼,立刻注意到碎片尾部如蛔蟲般的小勾。根據他們的推斷,一樣的碎片還會有一塊。
之後二人又分彆找出數小塊帶凹槽的碎片,根據這些碎片,二人心中大致模擬出凶器的輪廓。不過僅有輪廓離解開密室之謎還差得很遠。
下午三人又輾轉去舞蹈2室,同樣在那裡找到了回勾狀的玻璃片。焦棠還找到一塊勺狀斷裂的硬質玻璃塊,這個發現讓她精神一振,看來第二個現場凶器的操作手法,她已經猜到七分。
但興奮勁維持不到半小時,從藝術樓出來,李僵急匆匆拉住宋聰朝他們跑過來,手中揚起一封信。
三人被請到詩社活動室,與石秦共同分析郭青蓮《明天就是昨天》裡潛藏的殺人信息。
為了破案,石秦已連軸轉了幾天,憔悴又緊迫,手指嘟嘟地敲信紙,強自忍住火爆的脾氣,問:“三位專家,這裡邊到底扯的是什麼鳥語?那個雜碎是不是又要殺人了?預告詩裡有暗示在哪裡,要殺誰嗎?”
他放鞭炮般一個接一個地投擲出問題,恨不得下一秒玩家說出凶手名字,他就帶上武裝隊去抓人。
可三個省廳專家齊齊默聲,眉頭緊皺,一看便知他們也沒趕上凶手的思維。
石秦一拍桌子,吼:“不等了,不等了,立刻封鎖校園,將學生全部趕回宿舍去。我倒看凶手要怎麼殺人?”
李僵愁苦地唏噓,說:“石隊長,自從宋聰同學收到信後,我們全體保安,連帶領導、不上課的老師、後勤職工全部嚴陣以待,在校園內密切巡邏,一旦發現可疑人物通通扣住,仔仔細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