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自覺沒趣,顫巍巍爬起來,身上衣物又出現了,這使她不至於太丟人。
焦棠撿著撿著,突然停下手,問齊鐸:“剛才是你把結界破掉的嗎?”
“不是你嗎?”齊鐸沉聲應她,他剛差逮住焦棠腦袋蹂躪一頓,好歹戳破前提點一句,他還打算扒到天花板上躲一躲。
“不是你,也不是我,那是……”焦棠輕飄飄瞪魏凝玉的頭顱,“是你吧。”
魏凝玉的腦袋露出得逞的笑,張口桀桀要自誇一頓,焦棠抬腳將它踹飛,她不想聽。
蘇雅過來,挽住焦棠,笑道:“你脾氣什麼時候也這麼火爆?”
“一直都是。”焦棠卸開她的手,俯身下去繼續撿石塊。蘇雅隨她彎腰,電光石火間,焦棠小手順著蘇雅後膝蓋窩用勁撥下,迅疾將她撂倒。起身抓起包,跑向浴室門,邊喊:“齊鐸,走。”
蘇雅關節扭曲地爬起來,嘴角是瘮人的笑容。“在我的空間裡,要著急走去哪裡呢?”
焦棠順著樓梯五級一步往下奔跑,齊鐸追在後麵,揪住她問:“蘇雅被魏凝玉附身了?”
焦棠腳步微頓,急急回答:“是我沒考慮周全。魏凝玉魂魄粘合,那副四分五裂的屍體已經不好使,她當然要找新的驅殼。”
樓道口陰氣逼人,焦棠還欲跑,齊鐸又扯住她,“你這樣太慢了。”說完,左手夾住她腰,將焦棠扛在肩膀上,悠哉哉跑到六樓的一扇窗戶前。
窗外狂風暴雨,雨水潑在兩人身上,將之前的粘膩洗淨。焦棠睜大眼睛,興奮又慌亂地趴在齊鐸肩頭,隨他跳下去。所謂強將還需良驅,正是這個道理。
蘇雅的笑臉出現在窗前,又迅速消失。
雨大得離奇,焦棠苦惱,包裡的符篆等物肯定全被澆濕了。齊鐸放下她,透過雨幕打量遠處,在那裡有某種冰寒的壓迫感在靠近。
“撤。”幾乎壓迫感襲上臉門時,齊鐸急速後退,躲開鋒利的刀刃。焦棠敏捷地矮下頭,避開利刃揮過的厲風。
“玄天在上,朱雀請降,五行陽遁,生我火令!起!”焦棠掐訣速速念“行符”火咒。
一道火龍至後背衝向天,點燃周圍的樹木,在雨夜中生生不息地灼燒,照亮遠方的怪物。此時,焦棠才愕然看見那把五十米長的大刀,扛在魏凝玉的肩上。她的肋骨暴露在外,全由鋒刃組成,背上也吊著一雙鋒利的鋼鐵翅膀。
焦棠咬牙,這家夥不僅進化了,而且進化的方向完全脫離玄學範疇,往科幻不要命地狂奔而去。
長刀砍瓜切菜,狠狠揮舞,破開空氣,在周圍卷起一陣熔漿般熱流。刀影快得嚇人,對焦棠緊咬不放。焦棠試過用銅錢劍去擋,但是完全不在一個級彆上。
焦棠且退且戰,那邊齊鐸已躍過樹頭去到魏凝玉身旁,他變戲法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