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僵的效率很高,不出一小時便將與馬施有關的詩社學生聚集在一起。
齊鐸卷起襯衫袖子,一副為人師表的模樣坐到講台上,目光巡視下頭十幾名學生,問:“都好好回憶一下,馬施和哪個人起過爭執嗎?”
焦棠背手站在教室後頭,觀察每個人的反應。
大家開始交頭接耳,此起彼伏的是“怎麼問起前社長?”“校園凶殺案和社長有關係嗎?社長不是去年死了?”“難道是殺死馬社長的人想謀害咱們詩社?”“天啊,太可怕了。”“我已經申請退社了,你們呢?”“我也是。”……
宋聰主動站起來,說:“領導,馬施的死是不是與邱瑩、候心悅還有薛曉魚有關?凶手是同一個人嗎?”
“無可奉告。”齊鐸狡黠地衝他眨眼。
宋聰愣住,瞧領導這反應,分明臉上就寫著‘你說得對’的意思。
齊鐸手指虛點他:“從你開始。一個個站起來回答剛才那個問題。”
宋聰無可奈何,事關詩社生死存亡,隻得先帶頭配合。他回憶:“馬師兄為人很正直,做事很有魄力,他一手創建聞風詩社,前期人丁單薄時,社內的招新、抄寫詩集、宣傳等事務全靠他一人操持。他對詩社和每個成員都儘心儘力,從來不會欺壓低年級的師弟師妹。如果說有人和他鬨矛盾,那鬨得最凶的人一定是我。”
石秦瞪眼:“你和他鬨什麼矛盾了?”
宋聰:“我從大一入社就立誓帶領詩社獲得更多的榮耀。馬師兄就經常訓斥我居心叵測,不是真正的詩人。不過,我倆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詩社好,這個他也理解。我也一樣,我雖然與他爭得麵紅耳赤,但我敬重他,讚賞他。”
齊鐸:“除了你,還有誰與他鬨過矛盾?”
宋聰猶豫起來:“我不明白您說的是什麼矛盾?一次刊印的失誤,一篇作品的低俗評價,一杯水、一句氣話都可能會引發矛盾,這在生活當中太常見了。可要說鬨到不可開交的,真沒有。”
接下來的訊問,其餘學生也紛紛表示,馬施真不是會與人結仇的人,他就是一片赤子之心,毫無保留地撲在詩歌上。
齊鐸也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他以為好歹能舉出個一二三,可學生們縱然添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