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真假證詞(2 / 2)

焦棠無所謂道:“我既然已經是一具意識軀體,又何必在意那些?說到底,我隻是不喜歡被係統耍著玩而已。”

齊鐸茫然看她:“你似乎比以前要更不樂觀……或許是我多心了。”他忍下後半句話——無論如何,我不希望你活成我這樣……

兩人就這麼掂量不清地沉默著,直到靠近廚房,經理在外麵兜圈圈,他們才轉移了注意力。

經理被燕子擋在門外,正朝裡邊嘮叨:“上頭來信說你們是來調查劉信雪案子的,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你們辦事要低調,死人畢竟是觸黴頭的事,彆讓客人……”

他在後麵絮絮叨叨,半天沒聽見回應,再看才知道,人家把廚房門合上了。他氣得跺腳,轉了幾圈自己跑走了。

焦棠喊裡邊的人開門,燕子這才揉著耳朵給兩人讓道。

廚房內,周南恪坐在油膩膩的切菜台上,單腳堵住一人去路。

肖長淵勸撫:“彆擔心,我們就問你幾個問題,問完就放你走。”

“她是誰?”焦棠看向被肖長淵堵住的女人,毛發雜亂,顴骨高聳,臉上畫得烏七八糟,看著有三十好幾。

肖長淵回答:“和劉信雪走得比較近的人,也在盛世裡打工,叫驢真。”

“盧真!”燕子不屑地糾正。

盧真配合地點頭,說:“我認得你們,保安隊新來的幾位兄弟,來調查劉信雪死的事情。”

肖長淵和和氣氣地微笑,讚道:“你的消息很靈通啊。你和劉信雪關係不錯,你說說,誰最有可能殺他們一家?”

盧真眼珠子咕嚕咕嚕轉,答了句:“要說誰也可能,誰也不可能。”

“什麼玩意?老實交代!”周南恪踢向旁邊貨架,恐嚇性地吼。

肖長淵拍下他的大長腿,扮演白臉,說:“好好問,我們又不是流氓痞子。”想了想,又補充:“就算是流氓痞子,也得文明審訊對吧?”

“大姐,你也要配合我們的工作。嚴肅點!彆這麼笑。彆說小周想打你,我看了也想打你。”肖長淵手指差點戳到盧真的嘴角。

盧真收斂起怪異的笑,揉揉腮幫子,喃喃抱怨:“規矩真多。”繼而才交代:“老實說,劉田根人是挺討厭,周藍月也和我吵了幾次架,但他們都是欺軟怕硬的慫貨,壓根不敢得罪拳頭硬的人,所以我說誰也不可能。”

“至於誰也可能啊……”她凹陷的兩頰微微抖動,有些嫉妒的說:“最近一段時間,劉信雪不知道接了誰的活,來錢很快,連帶劉信民那個混賬也很神氣,說不定就是在這塊得罪了人。”

齊鐸問道:“你猜猜是什麼活?”

盧真見到齊鐸的模樣,嗓音也放軟了點,勉強猜測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客人讓她做了什麼事,或者是被哪個金主包了吧?她呀,跟客人乾的肮臟事就搬來我麵前說,真關係到錢的事,防賊一樣防我,就是見不得人好。”

燕子回嘴:“你不也見不得她好才說這些。”

“是啊。”盧真倒很爽利地認了,“彆說同事,就是家人不也一樣。誰能盼著誰好?”

周南恪略帶怒氣地瞪她:“彆一棍子打死,我交朋友就不看那些。”

盧真矮下頭,不敢正麵與周南恪嗆。她轉頭問肖長淵:“我知道的都說了,能走了嗎?消失太久,領班的又要扣我工資。”

肖長淵撥開周南恪的腿,比了個請,“萬分感謝盧同誌你的配合,你可以走了。”

盧真小心避開周南恪,從齊鐸和焦棠身旁溜過,腳步著急地朝外跑。

門外,去而又返的經理似乎又在盤問她有沒有說什麼影響盛世生意的話,兩人一邊交談一邊走遠。

門內。“這個盧真有沒有說謊?”周南恪看著其他人。

“左右看她都太鎮定了,不像凶手或者幫凶。”燕子點評。

周南恪:“謔,你沒見她手抖得跟發羊癲一樣麼?”

燕子:“裝的。”

周南恪訝然:“裝的?”

燕子:“既然手抖成這樣,說話肯定氣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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