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似乎是怕齊鐸對他回答不滿意,倒豆子似的把情況全說出來。
“照這種說法,劉信雪和盧真關係應該很惡劣才對?”齊鐸並沒有露出任何滿意的表情,相反更耐人尋味了,好似這個簡單的問題也耐人尋味。
“女人嘛,你知道啥時候她是真對你好,啥時候是心裡記恨你?劉信雪和盧真表麵上稱姐道妹,那都是裝出來的。”陳山笑起來,他一笑缺口兒的大門牙就露出來,顯得呆頭呆腦的。“我還聽說,劉田根和周藍月不認女兒,估計劉信雪就不是他們親生的,所以劉信雪替劉信民還債,是有私心的。”
肖長淵皺眉:“劉信雪和盧真搶劉信民?”
陳山嘿嘿笑:“我問過劉信民,他沒否認。”
肖長淵拱他腦袋:“人都死了,你怎麼編排都行。我反倒覺得你的嫌疑最大,故意編故事擾亂我們的視線。”
“哥,我就是一個小小出納,和他們也無冤無仇,我憑什麼殺他們?”陳山委屈叫冤。
肖長淵一時半會也回不上來陳山憑什麼能教唆盧真自殺,質疑他不過是無心之言。幸好這時齊鐸又提了新的問題。
齊鐸問:“第二樁,為什麼盛世的人對盧真死這麼高興?”
陳山脫口而出:“因為她擋了大家財路啊。”說到此處,陳山露出氣憤神色,繼續說道:“大老板本來打算給員工評級發獎金的,她眼紅其他人業績好,擔心自己拿不到獎金,就到處和人說她才是給會所帶錢帶客的人,可惜那份功勞拿不到台麵上來算。大老板也聽見了,最後就不發錢了。”
齊鐸:“繞來繞去,還是和錢有關。”
陳山亮出大門牙:“人為財死,這世界上來來去去不也就這麼回事。”
“我就說他肯定回來了。”
門口響起周南恪得意的聲音。他揪住燕子的胳膊走進來,燕子見到齊鐸和肖長淵果真在屋內,氣壞地叫道:“拜托你們有點團隊意識好不好?我是帶著黎哥的任務進來的。”
周南恪:“黎哥是誰?給你什麼任務?”
燕子一腳踹開他,周南恪躲了去,她更氣了,喊道:“關你蛋事!”
周南恪蹲下指著盧真屍體:“你過來瞧瞧她的嘴。”
燕子湊過去,“她嘴怎麼了?”
周南恪:“湊近點。”
燕子又湊近些。周南恪索性將燕子拉下來,指著紫脹的嘴唇:“她命薄就是因為這張嘴太尖酸刻薄,你個大姑娘,再說不文明的話,命也不會好到哪裡去的。”
“周南恪!”小粉拳不住捶他腦袋,她邊捶邊喊:“去死去死去死!”
陳山在一旁看熱鬨。肖長淵瞪他,他又呆眉順眼地垂下頭去。肖長淵朝齊鐸示意,暗指齊鐸若沒有要問這小子的事,乾脆就把人放了,不必在這個人身上浪費時間了。
齊鐸本就要鬆手,突然聽見極遠處尖細的喵嗚聲,立刻抽身走到門口,看向貓叫的方向。隱隱的躁動如期而至,淩晨兩點,惡鬼出洞了。
眾人心頭一凜!
半夜的盛世又陷入一場惡戰。齊鐸一枚銀槍橫掃八方,槍尖走過的地方全是飛濺的血水和瘴氣,奈何鬼和NPC像飛蛾般,一波波往上貼。其他三人也被衝散開,各自為戰。
齊鐸追逐著前方奔跑的貓影子,略略狼狽地撞進一間包廂內,一入內滿室金光咒文亮起,緊接著是熊熊真火將他包圍,“焦棠”就站在破裂的電視屏幕前,朝他挑釁地笑。
齊鐸的手快如閃電,幾乎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