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現場我靠玄學緝凶[無限流]》全本免費閱讀
不朽堂的浴室離反跳水的地方不遠,屋裡僅有這一處進出水的地方,所以那被挖斷的水管一定是連接著浴室的。
焦棠剛才匆匆一瞥沒有發現,現在才反應過來,那些堵在水管濾網上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
她燒起符紙,亮起一簇火光照在洗手盆的後麵,從中也看見一叢叢沒來得及清理的貓毛。原來那隻貓就是死在這裡的。
而且,凶手很可能就是郭昊。
焦棠將推論解釋給進浴室的齊鐸聽:“我認為郭昊可能殺了那隻貓。有三點依據。第一點,浴室裡有堆積的貓毛,證明殺貓的人可以進出不朽堂,郭昊符合這一點。”
齊鐸:“許多人都符合。”
焦棠引著他走到臥室的床邊,拎起郭昊的褲子,早前男士穿褲子,喜歡將鑰匙指甲鉗等東西串成一串,彆在腰帶上。焦棠展示的褲腰帶上也有這麼一大串。
焦棠繼續分析:“郭昊胸口的□□,刀身小,收縮後隻有八厘米長。是不是和這個東西很像?”
哢噠一下,一個圓環下掛著的條狀刀柄彈出了鋒利的刀刃。
刀刃擦拭錚亮,但是刀身與刀柄銜接部分有空隙,所以焦棠小心將刀縮回去,又去浴室接了點水,灌入縫隙裡,搖了幾下,輕輕倒在白瓷茶盞中。
茶盞內有幾縷極淡的粉色痕跡,不用焦棠解釋,齊鐸也能辨認出那是血,明白這是焦棠指出的第二點依據。
焦棠走出臥室,最後停在郭昊的行李箱前,拿出其中一篇複印的稿子,遞給齊鐸,說:“第三點依據。”
齊鐸三兩眼讀完複印稿,稿子是國外新聞的漢化版本,講述18世紀巴黎殺貓運動的報道。彼時國內外消息傳遞有文化和地域壁壘,所以這個發生在18世紀的新聞被小報記者繪聲繪色地描述成今日歐洲見聞。
焦棠推斷:“郭昊是打從心底支持顏芙去歐洲,甚至顏芙去歐洲這件事都有可能是他從旁煽動的。按今天的叫法,郭昊就是顏芙的頭號事業粉。這樣的經紀人不願意顏芙被任何東西束縛,他看了報道,擔心顏芙去了歐洲因為養貓受到歧視,索性將她的愛貓殺死。在他的眼裡,自己和貓都是顏芙重要的物件,關鍵時刻應該作出讓步,哪怕是犧牲性命。”
齊鐸難以接受地挑眉:“這種犧牲是不是太具備自我感動的色彩了?有必要做到這地步?”
焦棠:“不管怎麼說,郭昊把貓帶去了丹焰樓,那天他吃完早飯謊稱很困,回到房間,準備等其他人去吃午飯,再單獨處理掉貓的屍體,結果卻發生火災了,他可能就想趁火將貓屍體燒了,但最終沒能如願,被林組長發現,索性演了那麼一出戲。不過,他的悲傷不是假的,他確實喜歡貓,估計是邊殺邊哭的扭曲狀態。”
“同樣的問題放在不同的年代,不同的人身上本來就有不一樣的處理方式。”
焦棠說完這句話,將注意力聚焦回不朽堂內,貓死之謎解開之後,她進一步審視郭昊這個複雜的個體。
郭昊既然事事以顏芙為先,會不可能知道顏芙收到了一封匿名信嗎?
如果知道有人要加害顏芙,他會怎麼做?
焦棠揣測郭昊陰暗的想法,得出兩個方案。
方案一,主動接近要迫害顏芙的人,提前防範風險。郭昊最先選擇的就是這個方案,他之所以選擇與顧景方同住丹焰樓,就是因為他懷疑原本打算入住不朽堂的顧景方不懷好意,甚至他還可能還懷疑管理整座園子建築物的謝安法也有覬覦顏芙的嫌疑。
方案二,守在顏芙身邊,寸步不離。丹焰樓起火後,郭昊意識到危險在靠近,他立即采取了這種措施,甚至不顧女明星與經紀人一起居住會惹出非議,硬是在偏僻的不朽堂中,搭了行軍床陪夜。
如果按照郭昊的思路去想,現在顧景方失蹤了,最大嫌疑的帽子還是落在老二謝安法的頭上。
齊鐸拉下焦棠正在無意識揉眉尾的胳膊,展開寬慰的笑:“彆東張西望,我給你看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