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蓁。”
門很快被打開,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許斯然一把抱住褚蓁,嗚嗚地哭了起來。褚蓁雖然有點猝不及防,但還是抱著埋在她懷裡的人慢慢挪了進去,將門上了鎖。
“這是怎麼回事?”
褚蓁無情地拉開懷裡的人,看她全身除了臉上多了幾抹灰以外沒什麼傷口才開口問。
“嗚哼哼哼,褚蓁,小筱她啊嗚嗚嗚”
“她怎麼了?”
麵前的人抽抽嗒嗒不能連續完整地說完一句話,褚蓁乾脆靠著門大張著腿,一屁股坐了下來。
她這會不想安慰彆人,於是低頭去拔嵌進手心的玫瑰花刺,她當時也顧不上那麼多,身邊有什麼就抓上了,花莖上的尖刺輕而易舉戳破了她的手心。
血很快流滿了手心,褚蓁在自己的白色短袖上揩了一把,一個血淋淋的巴掌印就那麼驚悚地印在她的肩膀上。
她抬頭去看自己的兩條腿,都被堅硬的石子戳破了皮,好幾個地方血肉模糊的,這會已經凝固了,坐下以後疼痛感才姍姍來遲。
許斯然本來是被嚇得哭個不停,直到褚蓁來了她的心裡才安定下來,明明對方看著比她還嬌小,但她莫名得從這個穿著破洞牛仔的人身上獲取了安全感。
褚蓁對她進行了精神安撫,很細微的,她作為哨兵卻全然沒有感知到。
可見她真的是被捧著長大的公主。
褚蓁抬起頭,對著已經止住眼淚的公主柔聲問:“彆哭,發生了什麼,紀筱呢,告訴我。”
剛剛在隔壁她還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聽紀筠兄妹的話,乖乖地待在房間裡不出來,畢竟從那邊到這裡,她好像誰也沒救到,還把自己搞得一身狼狽。
[主人,痛不痛啊,栗子給你吹吹。]
褚栗縮小了身形,搖搖擺擺地在她身邊轉來轉去,看看她的腿看看她的手,它伸出自己的小觸角碰了碰褚蓁的手心。
“痛死啦,下次你要把每一條觸手都練出肱二頭肌,不然要是再碰到一個大嘴巴的異種怪,你主人和你就要和這個美麗的世界說拜拜了。”
看她還有心情和褚栗調侃,止住眼淚的許斯然蹲到她麵前,拉起她的手吹了吹,一條繡著小青蛇的粉色手絹柔柔地包裹住她的手掌。
一個很完美的蝴蝶結落在她的手背。
“謝謝。”
一直站在她麵前的許斯然偏過身,指著不遠處的窗邊又哽咽道:“紀筱在那。”
紀筱安靜地躺在窗戶下,她緊閉著眼,唇色蒼白,身上蓋著一件西裝外套。
紀筠的。
“我和小筱本來和表哥約好在小花園拿吊墜,但我們走到一半草叢裡突然跳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