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2 / 2)

找錯反派哥哥後 青端 14517 字 8個月前

鐘宴笙被他這番舉動弄得臉頰發燙,忍不住小聲罵他:“你缺這口吃的嗎?”

蕭弄盯著他,慢條斯理道:“缺。”

“……”

在他的視線之下,鐘宴笙感覺自己更像那口吃的。

出來兩日,再怎麼著,也該回樓船繼續趕路了。

鐘宴笙沒力氣爬起來,蕭弄讓人準備了衣物,滿足了某種惡趣味,慢慢悠悠地給鐘宴笙穿柔軟漂亮的新衣裳。

定王殿下伺候人比較生疏,不過動作相當輕柔,就是手不怎麼老實,被鐘宴笙瞪了好幾眼,才笑著認錯給他穿好。

半跪下來給他穿襪子時,蕭弄捧著那隻細嫩的腳翻來覆去仔細看。

雪白無暇,跟玉雕般,觸感細滑。

從來都是雲成在旁伺候這種活兒,陡然變成定王殿下,多少還是有些驚悚,更何況他還那樣盯著自己的腳,視線裡充滿了熱意。

鐘宴笙抽了抽腳踝,心裡慌慌的。

蕭弄不會又要發瘋了吧?

好在蕭弄還是有點克製的,看了半晌,慢慢給鐘宴笙套上羅襪。

也不能一口全吃了,小美人已經很可憐巴巴了。

下次再說。

蕭弄寬容地放過了鐘宴笙,給他理好衣物,便抱著他下了樓。

整個客棧都被包下來了,掌櫃的和夥計也被親衛清理走了,所以蕭弄抱著鐘宴笙上馬車時沒人看見。

鐘宴笙悄悄鬆了口氣。

他不想讓蕭弄抱來抱去的,讓其他人看見了可不好解釋,可是他真的……走不了。

比上次一瘸一拐還嚴重。

結果到了碼頭,下了馬車準備上樓船時,霍雙居然帶著自己的幾個親信候在那兒——他跟暗中跟在鐘宴笙身後的衛綾等人不一樣,侍衛隊裡有幾個老皇帝的眼線,鐘宴笙讓他幫忙引開那些人,他就隻能留在樓船這邊。

但鐘宴笙跟著蕭弄離開了兩日,他還是有些擔憂,想去找人,一抬步就會被展戎擋回來,又氣又急。

見到鐘宴笙是被蕭弄抱過來的,霍雙臉色一變:“小殿下怎麼了!”

聽到熟人的聲音,鐘宴笙埋著腦袋不敢抬頭,拚命將領子往上拽了拽。

蕭弄

跟隻狗似的,把他啃了一遍,夏日的衣衫薄,他現在亂七八糟的全是蕭弄留下的印記,給人看到就真的完全沒辦法解釋了。

蕭弄麵不改色,輕描淡寫:“不小心崴了腳。”

定王絕非善類,霍雙猶疑地看看蕭弄,又看向低著腦袋的鐘宴笙:“小殿下?”

片刻之後,他才聽到鐘宴笙含糊又低促地“嗯”了聲。

霍雙勉勉強強放下懷疑。

鐘宴笙實在疲倦,一路掩耳盜鈴的閉著眼睛,假裝彆人看不見自己,直到蕭弄將他放回艙室的床上,又沉沉睡了過去。

又一次醒來是在半夜,樓船好像已經重新出發了,微微晃蕩的幅度讓他差點以為又回到了前夜的小船上,床邊卻是坐著人的,見他醒來,摸了摸他微微發熱的額頭,像是有些後悔:“有些發熱。”

鐘宴笙悶悶的:“你是不是又要說我嬌氣了。”

“不是你嬌氣。”蕭弄將溫熱的藥茶遞到他唇邊,“是我混賬。”

鐘宴笙詫異他居然能有這樣的自我反思,小雞啄米點頭:“嗯嗯,你混賬。”

蕭弄見他眼皮都睜不開了,還要附和這句話的樣子,有些好笑:“將藥茶喝了。”

鐘宴笙嗓音啞啞的:“我喝完你就要回去嗎?”

他有些昏沉,但還記得,他們的關係不能被發現。

“不回去。”蕭弄拂開他微亂的頭發,“陪著你。”

守在鐘宴笙屋外窗外的是霍雙,蕭弄方才就是光明正大當著霍雙的麵翻窗進來的,霍雙臉都青了,卻不能做聲把其他人引過來,瞪著蕭弄翻窗而入,隻能咬著牙給他們打掩護。

聽到蕭弄的保證,鐘宴笙才垂著長睫把藥茶喝了。

托了蕭弄的福,回京城的路程上,鐘宴笙幾乎再沒踏出過房門,睡了好幾日還是病懨懨的。

主因是被蕭弄叼著骨頭惡狠狠地啃了一通,也有在山林裡奔忙了幾日,又是山洞受驚又是跌落瀑布的緣故,那會兒還透支精力勉強撐著,現在環境一舒適,就又成了琉璃人兒。

蕭弄每晚都會過來陪著鐘宴笙,到了天色微亮的時候再走,鐘宴笙一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麼,時間長了,不僅霍雙和暗中的衛綾看蕭弄的眼神很複雜,連鐘宴笙看他的眼神都開始變複雜了。

按理說,婚約不取消的話,他跟蕭弄就是名正言順的。

可是蕭弄這樣真的好像奸夫。

快到京城時,鐘宴笙養好了身子,跟衛綾悄悄遞著話,晚上蕭弄一翻窗進來,就看到衛綾也在屋子裡,不爽地挑了下眉。

鐘宴笙假裝沒看到他的視線,小臉嚴肅:“今夜我們來商議點正事。”

蕭弄隨意拉來張椅子坐到他邊上:“嗯哼?”

正事自然是如何解決老皇帝。

老皇帝掌握著蕭弄的頭疾和鐘宴笙後頸印記的秘密,眼下樓清棠那邊又遲遲沒有消息,在解決這兩個隱患之前,他們也不可能直接動手。

眼下能利用的兩點,一是

老皇帝不知蕭弄對鐘宴笙的真實態度,二則是老皇帝對霍雙生疑,但不知他們已經猜到,霍雙可以繼續假裝不知,為老皇帝辦事。()

這些年老皇帝看似逐漸年老昏聵不理朝政,實際上還掌控著大權,且這老東西擅於玩弄人心,多疑到了極致,養心殿內外固若金湯,猶如鐵桶,極難釘進暗樁,對蕭弄更是防備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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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雙在去到寶慶府之前,甚至都不知道跟自己聯絡過幾次的人是誰,自然誰也不相信,不敢妄動,現在有了能信任的人,可以利用為皇帝辦事的便利,暗暗安插一些人進宮。

鐘宴笙摸著蕭弄給他雕的小山雀,抿抿唇道:“先生說,最渴望得到東西就是最大的弱點。”

老皇帝最渴望的東西,顯而易見。

他還是順帝的三皇子時,生活在康文太子的陰影之下,又備受兄弟們的輕蔑和欺負,不擇手段地踩著血親登上皇位,最渴望的東西,自然是掌控生死的大權。

他利用先皇後病逝這一點,扭轉了在文人口中的形象,顯然也很在意他人對自己的評價與目光。

鐘宴笙現在都很懷疑,蕭弄的名聲會傳得那麼恐怖,有老皇帝暗中攪合的緣故,畢竟這老東西看起來駕輕就熟。

先生說攻人先攻心,要擊潰老皇帝,就要奪走他最在意的東西,但在此之前,要讓老皇帝露出破綻。

這老東西老奸巨猾,坐在龍椅上四十多年了,城府愈深,怎麼才能讓他心防潰散?

蕭弄看鐘宴笙認真思考的模樣,覺得真是可愛極了,要不是旁邊有個明晃晃的衛綾,簡直想湊過去親一口。

他懶散地托著下頜,含笑注視了會兒鐘宴笙,開口道:“康文太子。”

這幾日鐘宴笙斷斷續續將父母往事跟蕭弄說了,蕭弄也派人去查清了一些往事。

當年光彩耀眼的康文太子心悅先皇後,先皇後卻喜歡彼時還沉默寡言、默默無聞的三皇子,不顧家族和父母的不讚同,嫁給了三皇子。

但老皇帝還是對她充滿懷疑,以至於先皇後鬱鬱而終,之後對太子的掌控愈發扭曲,一點點地想磨掉太子身上那些過於耀眼刺目的特質。

他顯然自卑又自負到了極致。

從先太子裴羲,到如今的鐘宴笙,身上都或多或少有幾分康文太子的影子——對於老皇帝而言,康文太子是他不可磨滅的陰影。

鐘宴笙眨眨眼:“可是康文太子已經逝世多年,幫不了我們了。”

蕭弄揉了把他的腦袋,溫和解釋:“迢迢,死去的人才是最難戰勝的。”

衛綾忍無可忍:“定王殿下,請把你的手從小主子的頭上放下去!”

蕭弄就等著他這句話,攬住鐘宴笙,一挑眉:“憑什麼?我跟迢迢可是有婚約的。”

“……”

那副語氣表情,跟此前冷酷表示“不作數”的模樣截然相反,充滿炫耀,甚至有幾分藏不住的驕傲得意感。

鐘宴笙麵紅耳赤地低下頭,十分後悔跟蕭弄提婚約這茬。

() 丟死人了定王殿下!

早知道蕭弄會是這樣,就不跟他說了,蕭弄昨晚緊急去信給樓清棠,都要在信末尾加幾句“迢迢跟我名正言順”“我們早有婚約”。

什麼毛病!

抵達京城的時候已是九月份,離京的時候天氣還燥熱,回來時已經寒露將至。

離開了兩個多月,京城都變得陌生了起來,下船前夜,鐘宴笙有些低落。

回了京,蕭弄就不能時時跟他見麵了。

還沒分開他就開始想蕭弄了。

隔日抵達京城時,正是清晨,樓船抵達時,已經有人候在了渡口邊。

是許久不見的景王裴泓。

見到鐘宴笙緩緩出現的視線中,裴泓揚揚扇子打招呼:“小笙,哥哥來接你了,信報提前送回了京,剿匪大獲全勝,好生厲害啊!”

說完他才發覺鐘宴笙的臉有些紅,唇瓣也紅得厲害,垂斂著眉眼,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下了船,擔心地快步迎來:“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

鐘宴笙終於挪到了景王麵前,嗓音小小的:“我暈船。”

裴泓敏銳地嗅到,他身上好像沾滿了其他人的氣息,但是當著一群人的麵,又不可能湊過來聞,伸手拍拍鐘宴笙的肩膀:“這趟南下辛苦了,先回宮向陛下複命,然後景王哥哥請命,帶你出宮好好玩玩放鬆放鬆。”

鐘宴笙哪兒敢給他拍,下意識後退了幾步,就撞到了跟下來的蕭弄,蕭弄抬手扶了扶鐘宴笙的肩,神色自若:“當心。”

被他的氣息籠罩,熟悉的有力大手又落到肩頭,鐘宴笙半邊身子都跟著麻了麻,在心裡罵了蕭弄一聲。

蕭弄現在不蹭他後頸了,改換了地方,胸前還火辣辣疼著。

今早樓船逐漸靠岸,蕭弄離開前,說回京後恐怕要幾日見不到,分彆之前送他點東西。

他傻乎乎地以為蕭弄真的要送他東西,期待地主動湊過去,結果在雲成來敲門的時候,蕭弄還發著瘋把他壓著弄……最後也沒洗成澡。

蕭弄還真的送了他一點東西。

當著數百人的麵,他不敢邁太大步子,小步小步挪著,生怕弄臟褶褲,眼底含著淺淺的淚光,頭昏腦漲又惱羞成怒。

下次他一定要給蕭弄送個口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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