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番外一:後續(1 / 2)

找錯反派哥哥後 青端 6570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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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弄醒了。

籠罩在朝臣們頭頂上的烏雲好像又回來了,京城裡登時一片愁雲慘霧,高門貴族們心驚膽戰,生怕好不容易重歸安定的京城,又被這位定王殿下攪合得亂起來。

雖然京城的確是這位定王殿下救下的,可見今黑甲軍就在城外,蕭弄又待在宮裡遲遲不走,萬一他老人家興致上來了,突發奇想,想當攝政王呢?

不過和群臣揣測的不一樣。

定王殿下醒來後,顯然對當攝政王沒什麼興致。

蘭清殿還沒重修完畢,鐘宴笙還待在暫居的明暉殿裡,暖閣的地上鋪滿了厚厚的羊絨毯子,蕭弄懶懶托著下頜,衣襟微敞,胸膛上裹著綁帶,烏發披散,額上也還纏著一圈綁帶。

難為定王殿下這副姿態,還能氣定神閒,斜靠在書案旁側,深暗的藍眸含笑盯著衣袍齊整、乖乖跪坐在書案前的鐘宴笙。

剛登基的小陛下看奏疏看得焦頭爛額,但還是很努力地在認真看,側容神秀清雋,長睫一眨一眨的,刮得人心口發癢。

蕭弄的嗓音拖長,今日第十三次呼喚鐘宴笙:“迢迢。()”

鐘宴笙立刻擱下筆,挪到蕭弄身邊,伸手小心揉了揉他的腦袋,眼底滿是擔憂:是不是又哪裡疼啦?一會兒請樓大夫再來看看。⒗()_[”

自從蕭弄前天醒來後,每天渾身都在疼。

太醫開的藥、樓清棠開的藥,都不頂用,非要鐘宴笙親親摸摸才能好。

濕潤朦朧的氣息拂來,蕭弄享受地微微眯起眼,點了點腦袋:“頭疼。”

鐘宴笙低下頭,隔著綁帶,在他額心上親了一下。

蕭弄坐起來:“胸口疼。”

鐘宴笙又低頭親了親他的鎖骨。

蕭弄:“腿也……”

趴在另一側的踏雪像是忍無可忍,發出低低的吼聲,打斷了蕭弄的這疼那疼。

鐘宴笙反應過來,紅著臉輕輕打了他一下,板著臉學蕭弄的語氣:“不要撒嬌。”

蕭弄一樂,把說完就想跑的鐘宴笙捉進懷裡,他的力道不大,但鐘宴笙顧忌他滿身的傷也不敢亂動,隻能乖乖趴在他懷裡,任由蕭弄肆意摩挲。

“小陛下可真是翻臉無情啊,”蕭弄的手撫在他的後頸上,慢慢揉弄,“前些日子趁著本王昏迷,偷親偷摸了本王不知道多少次,本王一醒,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了。”

鐘宴笙的耳根瞬間發燙,結結巴巴起來:“你、你知道啊……”

“我還知道小陛下晚上經常把腦袋埋在我胸口偷偷哭,”蕭弄的指腹摩挲了下他的眼下,“把本王的綁帶浸濕了都不知道換。”

鐘宴笙的臉登時燒得厲害,埋下腦袋不敢吱聲。

那段時間京城真的太亂了,哪怕有幾位輔政大臣輔佐,他也疲乏得很,蕭弄還一直昏迷不醒,情況也不太好。

他白天強撐著見完外人,回來就忍不住縮在蕭弄懷裡掉眼淚,第二日抹抹眼睛,又撐著出去見人。

() 一個多月的時間裡發生的事太多,鐘宴笙現在回想起來,隻感覺那段時間跟在夢裡似的,具體的感知都記不清了。

蕭弄邊說邊低下頭,噙著笑意在懷裡的少年泛紅的眼皮上親了親:“乖乖長大了。”

鐘宴笙有點害臊,可是被蕭弄誇了,又有些高興,偷偷抬起眼睛看蕭弄,耳邊便傳來低低的笑聲,唇瓣被分開,濕重的吻落了下來,一如既往的充滿了侵占欲。

二月份了,地龍已經停了,炭盆也撤去了,但鐘宴笙還是被親得渾身發燥發熱,迷迷糊糊起來,直到暖閣外傳來說話聲和腳步聲。

鐘宴笙中午才傳召讓人進宮的,聽到聲音,頓時慌起來,想從蕭弄懷裡爬出去,可是蕭弄有心戲弄他似的,負擔咬著他的舌尖不放,還伸手在他腰上揉捏了把,慌忙中鐘宴笙不小心咬破了他的舌尖,分開唇瓣時喘息還很重,柔軟的唇抹了胭脂似的,紅得厲害。

蕭弄眯起眼舔了舔唇角,望著他的眸色露出熟悉的深濃顏色。

鐘宴笙臉紅耳赤,彆開腦袋。

外麵的腳步聲停下,馮吉的聲音隨即響起:“陛下,蕭聞瀾、樓清棠與淮安侯世子求見。”

鐘宴笙平穩下呼吸,飛快伸手把蕭弄鬆鬆垮垮的領口拉好,才咳了一聲開口:“進來吧。”

一群人進了屋,剛要行禮,鐘宴笙抬抬手:“不必多禮,沒有外人在,諸位不必拘束。”

原本還有點微微拘束的蕭聞瀾立刻就放開了,奔到蕭弄麵前嚎:“哥啊!”

蕭弄眼皮都沒抬一下,把踏雪當做了墊子,懶洋洋地靠在踏雪身上,隨手把玩著桌上的小山雀木雕:“閉嘴。”

蕭聞瀾抖了兩下,老實閉嘴。

樓清棠知道鐘宴笙叫自己來是做什麼的,上前給蕭弄搭脈診察,眉毛擰來擰去,露出個古怪表情:“陛下,定王殿下是不是又哪哪都疼了?”

鐘宴笙點點腦袋,緊張得呼吸都屏住了:“是不是有什麼後遺症啊?”

樓清棠張嘴剛

要說話,被蕭弄不鹹不淡掃了眼,頓了一下,大聲道:“沒有!定王殿□□質好過尋常人,躺了一個多月,每日精細養著,再大的傷也好得七七八八了。草民給您留幾根針,他要是再說哪兒疼,您就使勁紮他那兒!”

蕭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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