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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宴笙最近鬼鬼祟祟的。
確切來說,是從上次蕭弄風寒痊愈後不久,就開始行蹤飄忽了。
鐘宴笙性子慢吞吞的,喜歡睡懶覺,登基後第一件事,就是趁著京城和朝廷還大亂著,把朝會時間推遲了。
就算如此,有朝會的早晨,他還是不大起得來,蕭弄每日的樂趣便是哄著鐘宴笙起床,又捏又揉地把人叫醒,再被貪覺的小陛下不高興地蹬兩腳。
實在很不想爬起來的時候,鐘宴笙會迷迷糊糊地親親蕭弄的下巴唇角,軟聲哀求他給自己多睡會兒,黑發睡得亂糟糟的,縮在被子裡眼睛困得睜不開的樣子,讓人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但最近外頭馮吉一敲門,鐘宴笙就一骨碌爬起來了。
中午也不會急急忙忙跑回來,邊抱怨那些喜歡在朝會上吵架的大臣,邊趴在他懷裡補午覺了。
等到暮色時分,馮吉又來傳消息,說小陛下在會見朝臣,讓蕭弄先用晚膳。
等到半夜,蕭弄察覺到懷裡空空蕩蕩的,一睜開眼,睡前還躺在身邊的單薄溫暖的身軀,變成了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小美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委屈又不敢叫出聲似的大貓。
他挑挑眉,起身走到門邊,就聽到鐘宴笙不知道在和誰說話,壓著聲音,模模糊糊的。
“……不要被……定王殿下發現……”
“做得小心一些……”
“叫那邊的人……行動縝密……”
蕭弄抱著手,聽得眉梢微微挑起。
思考半晌後,蕭弄還是沒走出去,聽聲音漸漸停了,回到床上躺下。
隔了會兒,鐘宴笙貓著腰從屋外回來,小心翼翼關上門,慢吞吞回到床邊,瞅了瞅還安穩睡著的蕭弄,跟歪著大腦袋望著自己的踏雪對視一眼,小小地“噓”了聲,鬆了口氣。
太好了,沒有醒。
他輕手輕腳上了床,鑽回蕭弄身邊,跟隻小貓兒似的蜷縮起來,滿意地合上眼,很快便睡沉了過去。
蕭弄睜開眼,眸色幽幽地盯了會兒小美人美好的側容。
半晌之後,懲罰性地在他耳垂上磨了磨,把懷裡的人往懷裡摟了摟,重新閉上眼。
隔日一早,馮吉在外頭一敲門,鐘宴笙又積極地爬了起來,不在蕭弄懷裡打滾,也不蹬他親他了。
蕭弄盯著鐘宴笙的背影,略微有點不爽起來。
蕭弄是有特權免上朝會的。
自醒來後,他養傷完畢又養病的,懶得去前朝聽大臣吵架,今日終於忍不住,準備也去前朝湊個熱鬨。
換朝服的時候,蕭弄才發覺自己的衣裳少了兩套。
定王殿下成日裡跟隻花孔雀似的,衣服比鐘宴笙的還多,幾乎一日換一套,不怎麼重樣,被某隻小鳥兒偷偷摸摸叼走了兩件也沒立刻察覺。
蕭弄眉梢揚得更高,但還是不置一詞,利落地換好了朝服,去了前朝殿裡。
今日的朝會也十分熱鬨,戶
部尚書又在舌戰群儒,不肯掏銀子,定王殿下冷不丁一出現,給大臣們嚇得夠嗆,原本鬨哄哄的吵得臉紅脖子粗的幾個大臣也安靜下來,四周陷入一片寂靜。
連坐在金鑾殿上麵的鐘宴笙也睜大了眼,眼珠烏溜溜的,好像跟著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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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弄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袖子,向鐘宴笙欠了欠身,抱著手挑了下眉:“都看著本王做什麼,莫非本王來不得?”
眾人:“……哈哈哈哈定王殿下說笑,怎會怎會!”
吵架的大臣不吵了,朝會登時變得十分祥和,重新井然有序起來,探討起與關外蠻族的關係。
原本一團散沙的蠻族如今有了新的可汗,願與大雍化乾戈為玉帛,沒有了蠻人的時時騷擾,漠北一帶的戰亂平息下來。
不過世仇哪是那麼容易消解的,一切都還需要從長計議。
討論這些的時候,眾人都在偷偷摸摸看蕭弄,心裡沉甸甸的。
雖然漠北一帶還是離不開蕭弄,不過如今蕭弄也不需要常年在漠北駐守了。
蕭弄自然是不可能上交兵權的,放蕭弄這個不穩定因素在外吧,叫人不安,讓他待在京中吧,又讓人害怕。
像把沒有鞘的劍,隨時可能落下來割人腦袋。
曆來君王,都是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小陛下把定王押在宮裡,到底打算怎麼處理?
蕭家受了一回大難,隻剩蕭弄和蕭聞瀾,同樣的法子不可能再來一次,否則蕭弄說不定明天就會帶兵把京城踏平了。
蕭弄懶得搭理那些落在自己身上憂心忡忡的目光,目光直直落在鐘宴笙身上。
鐘宴笙被那道極富存在感的灼灼目光盯得如坐針氈,目光躲躲閃閃的,沒敢跟蕭弄對視。
蕭弄緩緩眯起了眼,眼底愈發狐疑。
小東西心裡有鬼。
到底在偷偷做什麼呢?
鐘宴笙跟蕭弄可太熟悉了,一瞄到蕭弄的表情,就猜到他八成是察覺到了什麼,心底一時打起鼓來,一下朝會,趕緊抓了幾個大臣留下,故作滿臉嚴肅:“定王殿下回去歇著吧,朕還有事要與臣下商議。”
小美人現在是進步了,心虛說謊的人敢看人的眼睛了。
蕭弄心底好笑,但在其他人麵前,也不會駁了鐘宴笙麵子,懶懶道:“那陛下可要快一些,小王等著您用午膳。”
看來是穩住蕭弄了。
鐘宴笙趕緊小雞啄米點頭:“嗯嗯!”
被留下的幾個大臣麵麵相覷,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啊?
定王還等著小陛下用午膳?
鐘宴笙也不是真心留人說話的,蕭弄一走,就儘快打發了這幾人,急急忙忙地把衛綾和馮吉叫過來:“東西可準備好了?哥哥似乎發現了,動作得快一些了。”
衛綾欲言又止了下,揖手應聲:“已經送來了,陛下現在要過去看看嗎?”
鐘宴笙眼睛一亮:“快帶我去看看。”
為了不被發現,鐘宴笙特地挑了個離蘭清殿遠一些的偏殿。
到了偏殿,鐘宴笙屏退了其他人,自行推開門一進去,眼前映入一片紅。
是兩套精致的吉服,緋紅如霞,金線隱繡,披紅掛彩,亮眼卻不俗氣,是趕了許多日,才剪裁繡好的。
鐘宴笙情不自禁伸手摸了兩把。
前段時日底下人又來催他立後,他說心中已有人選,可不是糊弄人的。
朝臣們不是憂心蕭弄擅權**嗎,那結姻親不就好了,總能叫他們放心一點,彆成天都心驚膽戰的。
雖然有那麼一咪咪心思是為了讓
否則他就不會把蕭弄的衣裳偷出來,叫人比對著尺寸趕製出這兩套婚服了,畢竟按照禮製,大婚時鐘宴笙得穿袞服的。
可是他很想跟蕭弄如尋常人那般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