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番外四:靈魂互換(2 / 2)

找錯反派哥哥後 青端 11693 字 6個月前

他緩了會兒,喘勻了呼吸,試圖把被撕成一道道的素紗衣攏了攏,發現已經完全遮不住自己了,隻好下了床。

鐘宴笙一下床,原本鬨脾氣的一人一獸紛紛轉回頭來,在兩雙灼灼的藍眸裡,他趕緊赤著腳跑到架子邊,慌裡慌張地胡亂抓了件外袍披上。

披上了才發現,這是蕭弄隨手丟在架子上的外袍。

蕭弄的外袍對他而言寬大得過分,走路時雪白的小腿若隱若現,被鮮明的寶藍色襯得格外鮮明。

盯著穿著自己外袍的鐘宴笙,原本不太習慣踏雪四肢的蕭弄無聲起了身。

鐘宴笙想換一件,一回頭發現蕭弄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眼神炯炯地盯著他露

出的一截小腿,生怕他會一口咬過來,趕緊捂緊了自己,有些說不出的窘迫:“好了……我先看看你,啊,看看踏雪腦袋上的傷。”

好在屋裡常備著藥膏,鐘宴笙半跪在踏雪麵前,觀察他腦袋上的淤青,看著那張熟悉的俊美麵容,忍不住又想笑。

蕭弄沒什麼表情地趴在旁邊,漠然地看著鐘宴笙用手指蘸了藥膏,仔細地往他額頭上塗藥。

以往這樣的待遇隻有他有,這小畜生。

踏雪被鐘宴笙溫柔地一照顧,又激動興奮起來,鐘宴笙抹了兩下,踏雪就蹭過去,眯著眼睛拿腦袋往鐘宴笙懷裡蹭。

鐘宴笙被他蹭來蹭去的,哎呀了聲,推他的腦袋:“坐好。”

踏雪又乖乖坐好。

鐘宴笙瞅著踏雪,總算感覺到那股怪異的熟悉感從何而來了。

踏雪平時的樣子還不怎麼明顯,可是一用上蕭弄的臉和身子……跟蕭弄因為蠱毒喪失清醒的意識,渾渾噩噩的時候可

真是太像了!

鐘宴笙狐疑地瞅了瞅蕭弄:“哥哥,踏雪真的不是你的私生子嗎?”

蕭弄冷冷地“嗷”了聲。

給蕭弄的身體上了藥,鐘宴笙才從床上把那隻小鼓拿下來,放到三人中間,坐在地上一臉凝重:“昨晚我睡著的時候,聽到踏雪一直在玩這隻小鼓……是不是需要踏雪再拍一拍,你們倆才能換回來?”

蕭弄伸出爪子拍了兩下那隻鼓。

沒反應。

踏雪歪歪腦袋,再次用蕭弄的聲音發出奇異的“嗚嗚”聲。

鐘宴笙隻好帶著踏雪,伸手拍了幾下那隻鼓。

還是沒有反應。

蠻人的巫術奇特,也不知道怎麼就中招、又怎麼才能解,鐘宴笙隻好道:“我即刻寫封信,讓人快馬加鞭,八百裡加急送去姑母那兒。”

蕭弄這個樣子,若是被人發現,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哪怕蕭弄如今是鐘宴笙的皇夫了,大臣們也不能徹底放心,何況他從前樹敵眾多。

而且因為蕭弄這個皇夫實在“善妒”,不允許小陛下納妃,大臣們可不滿了。

雖然有點好笑,但情況也確實不好。

鐘宴笙伸手摸了兩把蕭弄的腦袋,他的手法輕柔,蕭弄被他摸了兩下,不由自主地蹭過去,在他懷裡放鬆地眯起眼嗅聞,頭頂隨即傳來小美人的安慰:“哥哥你放心,就算你變成大貓貓了我也喜歡你。”

蕭弄的心煩頓時消解了不少,閉著眼懶洋洋地點了下頭。

好在蘭清殿伺候的宮人很少,多是鐘宴笙和蕭弄的暗衛親衛,知道倆人的習慣,一般沒有吩咐,不會不長眼色地跑來叨擾,蕭弄一時也不會暴露。

鐘宴笙寫了急信,出去吩咐衛綾加急送去給裴玥,又叫來展戎,吩咐他向外傳個消息,就說定王殿下舟車勞頓,生了點小病,休息幾日,不見外客。

蕭弄身份不同,過往還是會有大臣來求見的。

鐘宴笙的本意是放出蕭弄生病的消息,

讓這些大臣安生點,哪知道中午的時候,蕭聞瀾來求見了。

聽說堂兄生病,蕭聞瀾非常積極地進宮探望來了。

蕭聞瀾可是蕭弄的弟弟,鐘宴笙猶疑地望向蕭弄:“哥哥,你想讓蕭聞瀾知道嗎?”

蕭弄麵無表情地伸爪劃破了一張紙。

看來是不想。

鐘宴笙起身,認真叮囑:“那你和踏雪乖乖地待在寢房,千萬不要出來,我去見見蕭二少。”

踏雪聽不懂,趴在地上抓鐘宴笙的衣擺玩,蕭弄一看到自己的樣子就腦袋疼,閉了閉眼,點頭。

蕭聞瀾小時候就經常進宮,如今更是對宮裡輕車熟路,不需要人引路,自個兒進了蘭清殿,一跨進來就喊:“陛下,微臣來探望探望堂兄!”

鐘宴笙露出一副十分自然的神色:“定王殿下剛服了藥睡過去了,等他醒來我跟他說你來過。”

蕭弄受了重傷都還能到處溜達,哪有病重得起不來的時候,蕭聞瀾露出擔憂之色:“這麼嚴重啊?那我等堂兄醒來吧。”

鐘宴笙:“……不、不用了吧?你堂兄可能,要睡到下午。”

蕭聞瀾語氣爽朗:“沒事,陛下,你還不知道我麼,我時間可多了!”

自從蕭弄將自己的弓送給蕭聞瀾後,蕭聞瀾對蕭弄的畏懼稍稍減弱了點,加之他本來對蕭弄極為崇敬,是實打實的關心蕭弄,鐘宴笙跟他關係也好,不可能趕他走。

他噎了一下,硬著頭皮,把蕭聞瀾引到亭子裡坐下,思考了下,把馮吉叫過來,吩咐道:“朕記得禦酒房那邊有了新釀,叫人拿幾壇子過來,給蕭二少嘗嘗。”

蕭聞瀾眼睛一亮:“陛下,您真懂我!”

鐘宴笙露出個無辜的微笑。

隻能把蕭聞瀾灌醉了送出宮了。

馮吉手腳麻利,很快就將新釀帶上來了,鐘宴笙喝不了酒,便以茶代酒,陪著蕭聞瀾喝。

哪知道很不湊巧,禦酒房的新釀後勁頗低,蕭聞瀾喝了兩壇子,隻是微微熏然。

鐘宴笙又叫人去搬了幾壇子酒來。

蕭聞瀾以往醉生夢死的,這回反倒正經拒絕了:“陛下,喝酒誤事,我就不喝了。”

鐘宴笙有點哭笑不得,正琢磨著怎麼辦,突然聽到了一聲異響,蕭聞瀾望著鐘宴笙背後,醉意朦朧的眼睛猛地睜大了:“哥?”

鐘宴笙一扭頭,就看到踏雪用著蕭弄的身子,非常不熟練、橫衝直撞地衝了出來,大概是鐘宴笙離開久了,大貓兒平時就喜歡跟在鐘宴笙身後轉悠,不太耐煩了,就跑了出來。

在踏雪背後,一道白影緊隨其後,試圖把不受控製的踏雪抓回來,可是蕭弄如今又沒有手了,還不熟悉踏雪的身體,衣擺都撕爛了幾條也沒能阻止踏雪奔出來。

看著自己的蠢樣子,路過湖邊時,蕭弄忍了又忍,才忍住把踏雪推進湖裡的衝動。

一奔到鐘宴笙麵前,踏雪就興奮地一頭紮進他懷裡,抱著他蹭。

眼睜睜看著堂兄鑽

進小陛下懷裡,蕭聞瀾結結巴巴:“哥?”

踏雪一貫喜歡嚇蕭聞瀾,聽到他的聲音,回頭朝他呲了下牙,深藍色的眼睛全然沒有以往的深邃,反而透出一股**來。

蕭聞瀾眼睛都看直了。

鐘宴笙絕望地把踏雪的腦袋按回來:“你看錯了,蕭二少,這是踏雪。”

蕭聞瀾的神色如在夢中:“是……踏雪嗎?”

鐘宴笙斬釘截鐵:“對,你已經醉了,眼花了。”

踏雪高興的時候喜歡搖尾巴,能擠在鐘宴笙懷裡,它很高興,但現在又沒有尾巴,於是伸出舌頭舔了一口鐘宴笙的臉,享受地眯起眼。

蕭聞瀾的眼皮狠狠跳了幾下,慌裡慌張:“對,對,我醉了,這是踏雪。”

然而他一低頭,又看到跟進來的蕭弄,差點蹦起來了:“怎麼有兩隻踏雪?!”

鐘宴笙愈發篤定:“你醉得厲害,看東西重影了。”

蕭聞瀾傻了會兒,試探著去摸蕭弄的腦袋,想一探虛實。

蕭弄恨不得一巴掌把占著自己身子的踏雪打昏過去,見蕭聞瀾膽大包天要來摸自己,冷冷抬眸看他。

那雙灰藍色的獸瞳,眼底的神色跟蕭弄深藍色的眸子簡直一模一樣。

蕭聞瀾狠狠打了個哆嗦,嗖地縮回手。

踏雪怎麼可能露出跟他哥一樣的神色嘛,果然他是醉了!

看來那幾壇新釀的後勁還是很大的。

蕭聞瀾恍恍惚惚起身:“陛下,我感覺我似乎也生病了,先回去休息了。”

鐘宴笙語氣和善:“嗯嗯,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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