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踏雪能不撲他舔他就更好了。
裴泓看不下去了,朝那邊不輕不重地踢去一腳:“閉嘴。”
那人遺憾閉嘴。
雁南山又被叫做“小南山”,離京城也不是特彆遠,是京城許多世家子弟常來遊獵的地方,裴泓今日叫來了不少人,一大隊馬車停在山林外,小廝牽著馬等候在旁,鐘宴笙醒的時候,大夥兒正在分發狩獵的用具。
蕭聞瀾湊過來腆著臉道:“那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啊鐘小公子?”
鐘宴笙懷疑地瞅瞅他。
雖然戴著帷帽,又看不見臉了,但蕭聞瀾能明顯察覺到鐘宴笙的不信任。
蕭聞瀾當即拍胸脯:“你還不信我呀?雖然我看上去沒什麼本事,但我可是蕭家的人啊!我們蕭家的人,就沒有不善騎射的。”
鐘宴笙更不信任了。
蕭聞瀾除了有時候詭譎莫測的精神狀態外,哪一點跟蕭弄相似了?
連長相跟蕭弄都不太一樣。
鐘宴笙悄咪咪地想,定王殿下有一半異族血脈,麵容帶著點異域風貌,生得比他見過的其他京城貴族都要好看。
就是有點變態,喜歡老頭兒。
裴泓教訓完那群騷動的人了,回頭拍開蕭聞瀾的腦袋:“小笙自然是跟我一起騎馬了。”
鐘宴笙沉默了下:“我就不能自己騎嗎?”
此話一出,周圍一陣安靜,連裴泓都麵露詫異之色:“小笙,你還會騎馬啊?”
鐘宴笙鬱悶:“我怎麼就不會了?”
雖然他小時候因為生病很少出門,但到了姑蘇後,淮安侯可是請了最好的老師來教他的,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他就算不是很精通,自然也是都會的。
蕭聞瀾搔搔臉,乾笑了聲:“那鐘小公子就自己騎吧,景王殿下,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嗯。”裴泓將一個簽筒遞過來,“小笙,抽個簽,就差你沒抽了。我們分了二組,等到傍晚出來,比比哪一組獵物多。”
鐘宴笙聽話地抽了一根。
其他人頓時抻長了脖子,想看他抽到哪一組。
鐘宴笙翻過來一看:“乙組。”
一半人頓
時懊喪歎氣,另外幾個歡呼起來:“好!”
蕭聞瀾跟著一拍手:“妙哉!是跟我和景王殿下一組,等著我們帶你奪魁!”
鐘宴笙瞅了眼蕭聞瀾,感覺此人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靠譜,但還是很善良地點點頭,應和了聲:“嗯嗯。”
雲成不會騎射,沒辦法跟進山,把抱著的一堆東西放下,邊給鐘宴笙穿護膝護腕,邊嘮嘮叨叨:“少爺您小心著點,彆受傷了。”
鐘宴笙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跟人出來遊獵,又受了其他人高昂情緒的影響,說不興奮是假的:“知道啦。”
眾人準備得差不多了,裴泓一聲令下,鐘宴笙輕輕巧巧翻身上了裴泓讓人牽來的小馬,跟在他身後,騎馬奔向了山林。
與此同時,剛從朝中回來蕭弄聽完了暗衛的報告:“遊獵?”
暗衛垂頭道:“是,鐘小世子與二少今早隨著景王出城,這會兒已經進了雁南山。”
蕭弄眼神一
沉,望向窗外的晴空。
行軍打仗,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天氣是一大製勝因素,蕭弄能做到百戰百勝,與能看天象預測天氣有很大因素。
這會兒雖陽光燦爛,但昨夜看天象,晚些恐怕要下暴雨。
山林中的氣息極為清新。
鐘宴笙牽著韁繩,行在山道上,心情漸好。
前麵的蕭聞瀾正在跟裴泓說話:“我聽說今兒太常寺卿家的千金會跟女伴去燕南山,前日聽你說要出來遊獵,我還以為你打算去燕南山,偷偷瞅瞅那位千金呢,結果跟過來一看,來的是雁南山。景王殿下,你是不是走錯地了?”
京外有一個“雁南山”和一個“燕南山”,雁南山又被叫做“小南山”的原因就在於此,方便弄清楚哪兒是哪兒。
這兩個地方都適合遊獵,就算是熟悉京城的人,都會偶爾走錯地方。
裴泓牽著韁繩,聞聲嘖了聲:“德王今日也要遊獵,去了燕南山,我去不是自討沒趣麼。少提這些不愉快的事。”
德王家世優越,又得陛下寵愛,一貫看不起裴泓,撞上了少不得就是一頓尖酸刻薄,說話極為難聽。
蕭聞瀾懂了,咂咂嘴:“好吧。”
鐘宴笙聽著他們說話,猜到陛下為景王與太常寺卿家的千金賜婚一事恐怕已經傳遍了。
裴泓就算再不樂意成親,也逃不過這樁婚事了。
一想到這些,裴泓顯然更心煩了,回頭看了眼乖乖跟在後麵的鐘宴笙:“小笙,過些日子我打算設個私宴,邀你們來我府上喝喝酒,屆時你把那位鐘少爺也帶過來。”
鐘宴笙懵懵抬頭:“啊?”
設私宴叫他過去就算了,怎麼還要叫鐘思渡?
裴泓輕哼一聲:“鬥花宴上他的作態我都聽說了,叫他過來敲打敲打。”
鐘宴笙有些感動又有些無奈:“多謝殿下,我和鐘少爺的關係緩和許多了,不必如此。”
裴泓沒聽他的:“回頭我給他發個請帖,諒他也不敢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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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一抽馬鞭,自顧自馭馬朝前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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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聞瀾跟鐘宴笙麵麵相覷:“看來景王殿下的心情的確很不好,不過也能理解。”
鐘宴笙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能理解什麼?”
“被強行指婚當然不愉快啦。”蕭聞瀾放緩速度,騎馬與鐘宴笙並排,壓低聲音,“景王殿下都還算好的,至少知道指婚對象長得美不美,我哥就不一樣了。”
鐘宴笙豎起了八卦的小耳朵:“定王殿下也被賜婚了?”
怎麼沒聽說過?
若是定王殿下遇到這種事,肯定不會像景王殿下這樣苦悶吧,八成會直接進宮讓陛下收回去。
“不是。”
蕭聞瀾見他感興趣,想著說點八卦能拉回點鐘宴笙的信任好感,沒怎麼思索就出賣了他哥:“我哥曾經有個指腹為婚的對象呢。”
鐘宴笙略微睜大了眼:“指腹為婚?”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蕭聞瀾小小聲,“我哥當時才七歲呢,跟大伯鬨得厲害,挨了好幾頓打。”
“那人是誰呀?”
鐘宴笙聽得認真,手拽緊了韁繩,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緊張,呼吸都屏住了。
“不知道是誰,據說沒能出生。”蕭聞瀾撓撓頭,後半句故意露出個陰森森的表情,“不過就我哥的脾氣,現在也沒有大伯壓他頭頂了,我估計就算那孩子順利出生長大了,我哥也不會認這樁親事的。他反感得很,說不定還會把人丟出京城去,眼不見心不煩。”
鐘宴笙瞅著他的表情,心裡莫名一跳,思索了下,點頭讚同:“若是定王殿下的話……好像確實會這樣。”
其他人見蕭聞瀾靠在鐘宴笙身邊說了半天話,不滿地提速跟上來:“蕭二少,跟鐘小公子說什麼呢,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