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19黃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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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場病,程輕黎一連蔫了三天,直到周五上午的專業課,她坐在最後一排,頻頻打噴嚏,終於確定,這場來勢洶洶的腸胃炎——又轉成了感冒。

林藝琳抽了紙巾塞給她,小聲:“你怎麼回事啊,平時讓你多吃點飯你不肯,這病怎麼一個接一個。”

程輕黎紅著眼睛搓鼻涕,嗓子疼得不想說話。

她想她可能是在蔣司修那裡碰壁碰得太多,心鬱成疾,身體才會這麼孱弱,使著力又搓了下鼻涕,紙扔進垃圾袋。

林藝琳瞄了眼講台,看她一眼:“我剛看到段洋手裡拎了藥袋,不然我問問他拿的是什麼藥,給你要點?”

最近流感盛行,八成也是感冒藥。

程輕黎頭痛的難受,搓鼻涕搓太多,鼻頭疼,眼睛也冒淚光,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林藝琳已經找了段洋的微信,發了消息過去。

沒多久,從前排同學手裡傳過來一個塑料袋。

白色袋子,印著校醫院的標誌,裡麵有兩盒拆開的藥,一盒膠囊,一盒單支的口服液。

程輕黎一手拿紙壓著鼻子,另一手撥袋口看,眼神慢吞吞的,還沒看清,放在一旁的手機震了震。

段洋:[膠囊一天三次,一次一顆,口服液每天早晚各一支。]

段洋:[我寢室還有,這些都給你了。]

兩句話後還加了個貓咪笑臉。

林藝琳側過頭,看到程輕黎屏幕上的消息:“這人還挺講義氣。”

她知道段洋是程輕黎的高中同學,也知道兩人高二分班就不在一起了,但段洋貌似念著同學情誼,一直對程輕黎都很照顧。

說是在茫茫大學能遇到以前的同學不容易,有什麼事會叫著程輕黎。

但程輕黎反應一直不鹹不淡,說和段洋不熟吧好像也還行,說關係真的有多好,好像也沒有。

能感覺到她是真的那種,沒把什麼男生放過心上,仿佛都是看過一眼便忘了名字的甲乙丙丁。

林藝琳一時跑神,也奇怪,碰了碰程輕黎的手臂,壓聲看她:“你沒想過談個戀愛啊?那麼多人追你...”

從大一開學到現在,不誇張的講,明著暗著對她表達過好感的兩隻手加在一起都數不過來。

程輕黎專注搓鼻涕,冷漠得被掘了情根似的,搖頭:“沒有。”

林藝琳歎了口氣,扯過袋子,照著說明書幫她插藥,感歎:“真是旱得旱死,澇得澇死。”

下了課,段洋從另一個通道繞過來,單肩挎著書包,走到程輕黎和林藝琳坐的這排:“還好嗎?”

程輕黎把藥打包好,還給他,鼻音濃重:“謝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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