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摸過來刷了會兒社交軟件,再看時間,發覺肚子有點餓,早上中午都沒怎麼吃,這會兒五點,不餓才是不正常。
躺在床上又緩了幾分鐘神,掀開被子下床,從臥室出來往廚房去。
因為她在,這公寓的廚房儲備了很多吃的,零食水果蛋糕,還有前幾天她在便利店買回的熟食雞胸肉。
打開冰箱找了找,目光所及的東西都不太想吃,思考了兩秒,從冰箱櫃門上拿下來兩個雞蛋,打算煮兩個白煮蛋。
洗過雞蛋走回灶台前,有些驚訝高壓鍋是打開的。
裡麵沒有東西,但有水跡,貌似是中午才用過。
程輕黎有點奇怪,她以為蔣司修是在食堂吃的飯,而且就算他回來吃,也很難想象他會用高壓鍋給自己煮什麼東西。
他能做飯,都是被她“逼”的。
瞧著鍋沿的水晃神兩秒,她抬手,把打開的鍋蓋壓上了,無關痛癢的小事,她不想琢磨這麼久,她才不想管蔣司修是腦子抽了給自己煲了個湯,還是單純的無意中濺了水在鍋上。
煮了兩顆白煮蛋,又從冰箱旁的架子上拿了盒牛奶和一袋鹹菜,就這麼對付著吃了兩口,感覺沒那麼餓了。
桌子收拾乾淨,想了想,又回到廚房,找出中午被蔣司修扔在島台的藥,倒水,看說明書,吃了對應的劑量。
一切弄完,拎了條被子倒在沙發上玩了會兒遊戲,不到晚上八點,蔣司修從外麵回來。
聽到門響,程輕黎往玄關處瞟了一眼,然後視線收回,重新落在手機屏正在進行的遊戲上,繼續裝“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啞巴。
她覺得自從自己跟蔣司修說完喜歡他之後,這個人越來越怪了,不是訓她就是訓她,還是訓她。
煩死人了,她是想跟他談戀愛,不是想讓他當活爹。
蔣司修提著的袋子放在餐桌上,也掃了不遠處躺在沙發上當死屍的人。
剛蔣建河來了一趟,大包小包地送了家裡阿姨包的餛飩和餃子。
自從程輕黎來,蔣建河隔三差五就要繞來一趟送東西,不知道的以為程輕黎是他和溫蘭的親閨女。
溫蘭原話“他餓著可以,但小黎不能沒吃的”。
“祖宗。”蔣司修手磕了下桌板,喊沙發上的人。
程輕黎正點攻擊鍵的拇指頓了下。
蔣司修極少用這種語氣跟她講話,大多時候都是年上者的家長形象。
眼看著屏幕上的怪死掉,程輕黎在心裡歎了口氣,左手從橫著的手機鬆下來,揪著被子低眼往廚房看,又軟又不服氣的聲音:“怎麼了?”
三個字說得恨不得翻個白眼兒。
蔣司修簡直要被氣笑了,她也知道是在叫她?
他撥開白色塑料袋的袋口,確認了裡麵放的東西,隨後提起來走到冰箱前,拉開下層的凍櫃,把餛飩和餃子分開放進兩層,語聲很穩,不帶任何起伏:“這兩天過了你回家住。”
程輕黎另一手還舉著手機,搭在手機框的食指微蜷,目光黏在彎腰在冰箱前那個男人的背影上。
他背脊挺拔,像棵鬆樹一樣,總是很直,即使穿最普通的白襯衫也很好看。
程輕黎吸了下鼻子,收了視線回來,兩手拇指重新按在手機屏,操控遊戲裡的小人,沒說話。
蔣司修把最後一個打包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