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互換口水,羅素滿腦門黑線,倒不是責怪兩人不分場合,而是覺得特納真是純爺們。伊麗莎白的嘴有毒,親誰誰死,他親完待會兒就該掛了。
不過話說回來,特納八字真硬,啃了這麼多口才死,其他三個就不行了,傑克、諾靈頓、嘯風,當場去世。
其實羅素有個問題一直沒想明白,殺死戴維·瓊斯的人會接替他的職位,可如果戴維·瓊斯的心臟被天降隕石砸爛,新船長該是誰?
畢竟**可防天災難避,不排除這種可能,就像雷獸,元素生物有能力殺死戴維·瓊斯,可它沒有心臟,該怎麼破?
那邊還在繼續啃,羅素不忍再看,一槍擊倒麵前的海鮮,接過他手裡的繩索,淩空蕩過大漩渦,落在飛翔的荷蘭人號甲板上。
傑克裝模作樣祈禱了一下,有模有樣學著羅素,跟著躍過大漩渦。
“我等你回來,絕對不要死。”
“當然,我還沒看到你穿婚紗呢!”深情告白之後,特納義無反顧拉起繩索,蕩向了對麵。
荷蘭人號的甲板上,海鮮水手們和登船的海盜混戰一處,突然聽得連續槍響,一個個爆頭跌入深海漩渦。
羅素來到甲板四處尋找戴維·瓊斯的身影,一手持槍,一手持刀,砍瓜切菜殺出一條通道,直奔船舵位置。
戴維·瓊斯沒看到,一個皇家海軍軍官扮相的身影進入了他的視線,在那人脖子上,懸掛著一把鏽跡斑斑的破舊鑰匙。
羅素眼中精光閃爍,躲過軍官射來的子彈,一刀將其心臟刺穿,並將鑰匙奪入手中。
“嗖!”
銀光從身後襲來,羅素如同提前預知一般,腳步旋轉側身躲開。
“戴維·瓊斯!”
羅素一槍逼退戴維·瓊斯,身形靈活跟進,舉刀三連擊佯攻,使其露出破綻,而後勢大力沉踢出一腳,正中對方兩腿之間。
仿佛老友見麵,戴維·瓊斯用背刺打招呼,羅素就用撩陰腳還禮。
“混蛋,總是用這種卑鄙的招式,你就不能正大光明和我打一場嗎?”戴維·瓊斯拄劍站立,兩股戰戰歪著內八字,五官扭曲,章魚胡須都卷成了一團。
“有什麼關係,你是不死之身,碎了也能複原。”
戴維·瓊斯暴怒:“和不死之身無關,這是戰場上最起碼的尊重和禮節!”
“也對,不死之身不代表不疼,但……”羅素故意停頓三秒,拖著長音刺激戴維·瓊斯的理智:“但你那玩意都泡浮腫了,給我踢兩下怎麼了,反正你也用不上。”
羅素惡意滿滿,極儘諷刺奚落,自從戴維·瓊斯不再引渡海上亡魂,就被詛咒變成了生猛海鮮,永遠都不能上岸。就像猴子說過‘我要這鐵棒有何用’,戴維·瓊斯的情況差不多,基本隻能當放水的皮管來用。
“閉嘴!”
戴維·瓊斯被氣得連連跳腳,壓低嗓音咆哮,雙目死死盯著羅素,如同在看殺父仇人,一個不留神,特納和傑克就鬼鬼祟祟摸進了船艙。
羅素意猶未儘,好久沒噴得這麼爽了,逮著戴維·瓊斯的傷口往上麵撒鹽:“你那玩意是什麼形狀,劍魚、海膽還是海鱔,總不能是八爪魚吧,那也太變態了,脫掉褲子誰分得清你臉在哪。”
“我讓你閉嘴!”戴維·瓊斯氣得渾身發抖,舉劍照著羅素腦門劈下。
羅素戳中了戴維·瓊斯的痛處,不是八爪魚,而是他和卡呂普索之間的愛恨糾葛。
第一次十年之約,卡呂普索來赴約,他一氣之下把女神沒的秘密告訴了第一代海盜王,連帶著把自己那顆裝著愛意的心挖了出來。
年輕氣盛時沒想那麼多,愛人背叛他,他就背叛回去,還小孩子賭氣般挖出心臟,切了也不給卡呂普索。
沒過多久他就後悔了,心沒了思念還在,他忘不了卡呂普索。因為背叛,他沒勇氣麵對卡呂普索,連那顆裝滿回憶的心也不敢取回,孤魂野鬼一樣隨波逐流,永遠找不到停靠的彼岸,連帶著飛翔的荷蘭人號也成了名副其實的鬼船。
直到剛才,卡呂普索的絕情詛咒讓他醒悟過來,失去了才知道恐懼,他開始正視自己的內心,決定打完這仗就找女神複合。
他這邊剛下定決心,羅素就嘚啵嘚啵說個沒完,死命接他老底,這如何能忍!
再說了,八爪魚不好嗎?很實用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