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大老遠就看到身高兩米的肌佬一瘸一拐走下馬車,紅色的毛發以及滿滿怨氣甚為惹眼。
火神·老婆虐我千百遍·已婚單身男·為情所困·赫菲斯托斯!
羅素緊了緊艾娥的細腰,一副人生贏家的架勢,熱情走出鍛造室:“昨晚夜觀天象,群星顯示今天有貴客臨門,原來是赫菲斯托斯老哥,果然是貴客!”
艾娥:(?_?)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羅素昨晚忙著夜觀阿爾忒彌斯和雅典娜,哪有閒工夫看星相。
還有,這句台詞好生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
“老哥,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摸不到枕頭的枕邊風!
赫菲斯托斯沒好氣哼哼一聲:“彆叫我老哥,我沒有你這樣的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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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你這是在和誰置氣呢?”
羅素很是汗顏,瞧這把赫菲斯托斯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明知故問,除了你還能有誰?我來是為了什麼,你心裡沒數嗎?”
赫菲斯托斯連續發問,老實人萬分憋屈,昨天阿弗洛狄忒拿出一張羅素設計的愛神戰衣,還讓他將鍛造材料送過去……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他才是鍛造之神,憑什麼選擇羅素而不是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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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菲斯托斯在火神大殿坐了一宿,天不亮便氣勢洶洶駕車出門,先後跑了一趟勒拿湖和冥府之門,打來九頭蛇的一顆腦袋,以及刻耳柏洛斯一塊血肉,湊齊了羅素的鍛造費。
沒辦法,阿弗洛狄忒實在太香了,赫菲斯托斯無法違逆她的命令。
“老哥,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羅素一臉懵逼,而後恍然大悟道:“如果是因為愛神戰衣,老哥大可不必如此,艾娥可以為我作證,昨天阿弗洛狄忒對我百般誘惑,還摸我胸大肌,因為你,我斷然拒絕了她的求歡,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老弟,謝……呸!”
赫菲斯托斯露出老實人的憨厚笑臉,猛然間反應過來,怒道:“你不說愛神戰衣還好,一說我更生氣了。”
“又怎麼了?”
羅素一臉純潔,眨了眨眼睛試圖萌混過關。
講真,赫菲斯托斯滿足不了阿弗洛狄忒,導致阿弗洛狄忒來找他,這事也不能怪他啊!
“老哥我好不容易讓她多穿點衣服,你可倒好,全給扒光了。”
赫菲斯托斯憋屈道,羅素設計的愛神戰衣他看了,很美,美到他挑不出半點瑕疵,且極其符合阿弗洛狄忒的氣質。
問題是,阿弗洛狄忒是什麼人,她會隻在家裡穿著這件戰衣?
可想而知,當阿弗洛狄忒拿到這件戰衣,神山上又該雞飛狗跳好一段時間了。
最讓赫菲斯托斯憋屈的是,這件尚未出世的戰衣有他一部分功勞,他負責精加工,查漏補缺,精琢細雕,令戰衣的唯美更上一層樓。
真·把老婆打扮得花枝招展,好讓她去勾引其他男人!
“老哥,艾娥還在這呢,你可彆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扒阿弗洛狄忒的衣服了,我碰都沒碰她一下!”
“我是說戰衣,你設計的戰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老哥你是明白人,知道戰衣的設計必須契合權柄,阿弗洛狄忒生來就該吃這碗飯……呃,我沒彆的意思,不是說你老婆花心,就事論事罷了。”
“彆,彆說了!”
赫菲斯托斯心裡憋屈,他也知道這事和羅素無關,錯在阿弗洛狄忒。
有時他就在想,赫拉到底是不是他親媽,賜下這門婚事,究竟是看他不爽,還是看阿弗洛狄忒不爽?
“老哥,你的家事我實在不好摻和進去,畢竟阿弗洛狄忒,我得主動避嫌。”
羅素拍拍赫菲斯托斯的肩膀,唏噓幾句後問道:“對了,愛神戰衣的鍛造材料,以及我的手工費帶來了嗎?”
“帶來了,在車上,魔法口袋裡裝著。”
赫菲斯托斯垂頭喪氣,隨口回道,然後便拉著羅素,傾訴他心頭煩悶,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
赫菲斯托斯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舔了!
對這種人,羅素從不同情,低聲勸了幾句,走到馬車邊上,將魔法口袋收入囊中。
去掉鍛神戰衣的材料,剩下的足夠鍛造五件白銀聖衣了。
還有新鮮魔怪血肉,補貨完畢,黃金們用不上,留給白銀和青銅們也是香的。
“老弟,你真的要給阿弗洛狄忒鍛神戰衣?”
赫菲斯托斯抓住魔法口袋,眼角隱隱帶淚,看得羅素毛骨悚然。
“老哥這話說得,你要是不願意,我就……我也不能言而無信,這樣吧,設計圖你也有,你拿去自己鍛造,什麼時候造出來,由你說了算。”
羅素歎了口氣,將魔法口袋往懷裡一塞:“啥也彆說了,我隻能幫你到這了。”
“老弟!”
赫菲斯托斯感動不已,握住羅素的手,眼淚嘩嘩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