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誌今天過得不太順,又被新來的小組長給批評了。他不反思自己一時鬆懈差點釀成大錯,反而恨上了批評自己的小組長。小年輕,嘴上沒毛,屁大點的孩子,憑什麼對著他指指點點?拿著雞毛當令箭,還真當自己是個官了!
按理說,心情這麼差,徐大誌更有理由下班後去喝兩杯了,但如今已經是月末,錢所剩無幾,家裡又還有點打包回來的下酒菜,老婆和女兒是不敢吃的,勉強喝一頓也就是了。徐大誌盤算著今天先湊活,心情倒也好了幾分,三兩步走到家門口,把防盜門敲得砰砰響。
這個時候徐燕燕已經放學,做飯收拾家,開門自然也是她。
尉遲鏡手裡拿著繩子站起身來,麵色平靜地打開了防盜門,臉上露出個怯生生的表情:“爸,你回來了。”
徐大誌沒有一絲成就,但規矩卻大,女兒給他開門必須打招呼,且不能哭喪著臉。今天也不例外,徐大誌並沒有發現絲毫不同,也就沒有半點戒心,腆著肚子進了門。
尉遲鏡關上門,很注意地反鎖了,轉過身抬腳就是一踹。砰地一聲,徐大誌擦地起飛,滑出去半米多。
“我草,你踏馬……”徐大誌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臟話脫口而出。
尉遲鏡麵無表情趕上去,又是一腳踏在剛翻過身的徐大誌胸口。這隻腳似有千斤重,徐大誌眼前一黑,胸口都被踩得微微凹陷了,他張開嘴卻叫不出聲。尉遲鏡抄起茶幾上的抹布直接塞進他嘴裡,又用繩子把他手臂,雙腿分彆綁了起來,他整個人就變得跟死豬一樣,隻能在地上瘋狂蠕動,看過來的眼神裡充滿殺意,被堵住的嘴裡也還在發出含糊不清的辱罵。
茶幾上還放著一卷寬膠帶,尉遲鏡拿了起來,從容地撕開,揪著徐大誌的頭發給他嘴上纏了三圈,然後扯斷。
通往陽台的窗簾已經拉上,尉遲鏡站起身,麵帶輕蔑地踹了徐大誌一腳,拿起準備好的那根沉重的凳子腿,然後揮舞地虎虎生風。
凳子腿結實,且有棱有角,一抽下去,徐大誌就覺得自己要皮開肉綻了,青一道紫一道橫豎交疊,打了一會兒衣服也破了,露出來肥膩膩皮肉鬆弛,爛糟糟一片的豬皮。尉遲鏡並不說話,翻來覆去,正正反反,從頭到腳地把他狠揍了一頓。
徐大誌嘴雖然被堵死了,但嗓子還能用,悶叫得像殺豬一樣,在地上左扭右躲,蠕動得像隻被點著了的毛毛蟲。
如果一開始他能掙脫,一定會抓著尉遲鏡往死裡打,殺人的衝動充斥了他的大腦,但是被默不作聲打了半小時後,徐大誌已經滿臉是鼻涕眼淚,哭得毫無尊嚴,悶聲嚎叫。實在是太疼了,他懷疑自己的胳膊斷了,肋骨斷了,腿也斷了,他懷疑自己要死了。
這會兒的徐大誌根本無法去思考這死丫頭哪兒來這麼大的膽子,哪兒來這麼大的力氣,隻有會被活活打死的恐懼。她真的要打死我,她會打死我的!
他想跑,可是早就拚命過,也站不起身,更不可能掙脫繩索,真可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以徐大誌被打得都要高燒了的狀態,甚至想不起妻子就快下班,可以回來救自己。
他連這點希望都沒有。
尉遲鏡毫不停歇地抽了半個多小時,徐大誌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臉上也被帶到,抽得鼻青臉腫,破皮流血。她這具身體畢竟虛弱,吃了一下午的飯也沒補回多少,累了就停了下來,一把提起徐大誌,放到窗簾邊,平平靜靜地看著他:“從今天開始,你就彆想當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