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震天臉上,露出一絲恭敬。
哪怕是隔著電話,他依然態度溫順。
隻因為對麵的人,是他絕對惹不起的大人物。
“榮少,對不起,我也不想打擾您,隻是……”何震天把最近發生的事說出來。
彙報完,何震天閉上嘴巴,大氣都不敢出。
“你還真是個廢物!”
對麵,年輕男人的聲音中,蘊含著無儘怒意。
“我讓你對付周家,就是想著在關鍵時候幫周晚秋一把,拉近關係。結果,你竟然如此沒用!”
“非但沒有達到目的,反而讓那個什麼蘇晨,在周晚秋麵前露臉!”
何震天不敢辯解,隻能訴苦道:“榮少,我真的已經儘力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秦家、省城姚家他們,都選擇幫周家。”
“還有那個蘇晨,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怪物,武道修為好像已經達到玄勁。我兒子和弟弟,都被他所殺!”
“而小人我也被他下毒,若是您再不來濱城,我恐怕就要毒發身亡了!”
何震天眼淚落了下來。
有演的成分,但更多是真情實感流露。
這段時間,他過得太悲慘了。
不僅各種事業不順,而且家人都快死絕了。
“我知道了!明天,我會帶人去濱城!”
聽筒對麵,年輕男人聲音中蘊含無儘寒意。
通話掛斷。
何震天鬆一口氣。
對麵的“榮少”,給他太大的壓力。
這可是全省最頂級的巨少。
何震天親眼見過,一個其他城市的首富之子,得罪“榮少”,最後被他活活打死。
結果,“榮少”非但沒任何事。
那首富還跑來省城,向“榮少”道歉,賠償!
所以,在“榮少”找上他,讓他對付周家時,他才這麼積極。
“蘇晨,周晚秋,你們等死吧!”
何震天臉上,帶著瘋狂的笑。
同一時間。
省城。
一家高級酒店的包廂中,兩個中年男人,正對麵而坐。
其中一人,高大壯碩,相貌竟是跟濱城首富趙崇嶺有幾分相似。
此人,正是趙崇嶺的哥哥,趙崇山。
在他對麵,是一名瘦削老者,乃是其師兄陳道如。
老者身材瘦弱,但骨架卻頗大;尤其是一雙手,不僅比常人大出許多,更是隱隱發黑,泛起金屬光澤。
看樣子,雙手之上似乎下過很多功夫。
“師兄,我弟趙崇嶺為濱城首富,這些年也為我們師兄弟供養不少。這一次,他家門遭難,您可不要再留手。”趙崇山開口道。
陳道如捋下胡子,輕笑道“師弟何必自謙。濱城那樣的小地方,你自己一人便足以橫掃!”
趙崇山冷笑一下,也不否認。
“聽我弟說,那個蘇晨可以擊殺玄勁修為的沈中元,不可輕視!”
陳道如淡淡道“沈中元修煉渾元一氣,主修玄勁凝氣;但卻缺乏功伐手段,攻擊力比起正常玄勁來說,隻能算是下等!”
“我們金道宗,本就擅長攻擊。尋常玄勁修為,壓根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師兄弟聯手同去濱城,萬無一失!”
趙崇山也附和點頭,“這是自然。這一次,我們要讓濱城人知道,我們金道宗絕不可敵!”
“本該如此!”陳道如點點頭,“而且,這次除了替你弟弟報仇外,我也有私仇要報。”
趙崇山頗為好奇,“私仇?”
“我有一個弟子,名為吳剛。多年以前,與濱城李家有私仇。前段時間,他前去濱城尋仇卻未歸來,多半遭遇不測。”
“我已給李家通知,明日親自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