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竹被宋清持攬在懷中,嚇得渾身僵硬,差點連路都不知道怎麼走了。
有……有人跟蹤他們?!
是壞人嗎?想對他們做什麼?他們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紀星竹表情一片空白,不受控製地胡思亂想著,掌心都出汗了。
雖然她從小到大身邊都有保鏢,但其實從未遇到過類似的危險,此時陡然遇上這種情況,還身處異國他鄉,難免感到慌亂。
宋清持手上微微用力,攬著她的肩膀往懷裡按了按,寬厚結實的臂膀帶來無聲的安全感,漸漸撫平了紀星竹心裡的忐忑。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自己的步伐,儘量自然地跟在宋清持身邊。
兩人原本是要回酒店休息的,但從察覺到有人跟蹤的那一刻起,宋清持就不動聲色地改變了目的地。
他的心理素質可謂極強,竟然還能麵色如常地跟紀星竹說說笑笑,可惜的是這會兒L紀大小姐有點僵硬,沒有辦法好好配合他,但好在也沒有露餡。
宋清持攬著紀星竹,帶著她穿過一條條小巷,走入喧嘩的鬨市區,還漫無目的地進了不同的店鋪。
七拐八拐之後,宋清持帶著她迅速閃身進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店。
直到進了酒店的大門,紀星竹還恍恍惚惚地回不過神來。
宋清持一手將她攬進懷中,慢慢地撫著她的脊背,像是在安撫受驚的小貓。他低頭輕輕吻了下她的眉心,薄唇順勢移到她耳邊,低聲道:“彆怕,已經沒事了。”
眉心處傳來柔軟而溫熱的觸感,那個吻瞬間喚回了紀星竹的神智,也成功撫平了她忐忑不安的內心。
紀星竹後怕地往他懷裡縮了縮,兩隻手臂緊緊地纏著他勁瘦的腰,試圖從這副高大結實的身軀中汲取勇氣。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跟蹤我們的人呢?”
宋清持摸了摸她的腦袋,溫聲安慰道:“已經甩掉了。”
說著,他抽空拿出手機,蹙眉操作了一番,“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應該很快就能知道跟蹤的人的身份。”
“而且我已經聯係了新的保鏢,接下來會有更多的人保護你的安全,不用擔心。”宋清持用溫和而沉靜的嗓音說著自己的安排,那娓娓道來的語調,以及事無巨細的保護,都很能帶給人安全感。
紀星竹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他。
她依舊保持著環抱宋清持的姿勢,抬頭時隻能看到他英挺的下頜以及凸起的喉結。她默默地看了一會兒L,又突然縮回了他懷裡,還依戀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感受到紀大小姐這格外的親近後,宋清持意外地挑了挑眉稍,失笑地問道:“怎麼,嚇到了?”
紀星竹哼哼兩聲,沒有回答,卻身體力行地表現“粘人”這個詞,半點都不肯放開他。
雖然不想承認,但紀星竹心裡的確感到慶幸——幸好有他陪在她身邊。
宋清持不知道紀大小姐心裡的彎彎繞繞,隻以為
她被嚇到了,耐心又溫柔地抱著她哄了一通。
直到酒店裡的工作人員神情各異地打量他們,宋清持才拍拍她的肩,輕聲提醒道:“我們回房間再說。”
紀星竹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大庭廣眾之下一直摟摟抱抱的好像不太好,於是立刻跟他拉開了距離,紅著臉故作鎮定。
紀星竹問道:“我們怎麼回酒店?”
“不回去了。”宋清持一邊牽著她往酒店前台走,一邊解釋道,“我們今晚先在這裡將就一下。”
“啊?住這裡?”紀星竹不情願地皺了皺眉頭,有些嫌棄地打量起周圍。
紀大小姐的衣食住行無一不是最好,這次旅遊也都安排了最昂貴的酒店,住的是最高端的套房,突然讓她消費降級,她心裡有點抗拒。
宋清持無奈地歎了口氣,軟著聲音哄道:“稍微忍一下吧,安全最重要。”
當時情況緊急,他一邊要注意甩開跟蹤的人,一邊要挑選今晚落腳的酒店。在他們甩掉跟蹤的路線裡,他已經儘量尋找高端一點的酒店了。
紀星竹皺著眉頭環視四周,這個酒店當然比不上他們原定的豪華,但也還算乾淨舒適。
而且正如宋清持所說,安全最重要,紀星竹也不敢過於挑揀,隻能默默地接受了這一安排。
兩人走到前台,宋清持用流利的外語跟工作人員交流著,片刻後,他突然轉頭看向紀星竹,問道:“星竹,我們訂幾間房?”
紀星竹沒多想,理所當然地說道:“兩間啊。”
他們在外旅遊,一直是訂兩間房,各住各的。
聞言,宋清持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稍,然後他平靜地點了點頭,溫聲道:“好,那就兩間房。”
但他很快又笑著補充道:“星竹,你那邊如果有什麼意外情況,記得及時喊我。”
“意外情況?”紀星竹瞬間警覺,追問道,“什麼意外情況?”
宋清持故作不在意般解釋道:“雖然我們甩掉了跟蹤的人,但我也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再出現。”
“星竹你一個人住的話,還是警覺一些,有異樣的話就立刻聯係我。”宋清持微笑著叮囑道。
聞言,紀星竹瞬間緊張地瞪大了眼睛,她不自覺咽了咽口水,立刻轉了口風,說道:“等等!那個……不然還是訂一間房吧!”
宋清持意味深長地睨著她,好整以暇地反問道:“你確定?”
紀星竹用力點點頭,“嗯!”
剛才可是有人跟蹤他們唉!誰知道對方懷有什麼目的,身上又帶沒帶武器呢?
她今晚要是一個人在房間裡的話,肯定不敢睡!
宋清持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很快又壓住臉上的笑意,一本正經地應聲道:“這樣也好。”
隨即,他便乾脆利落地開好了房間,完全不給紀星竹反悔的機會。
兩人手牽著手走進了酒店房間。在反鎖上房門後,紀星竹總算有了點安全感。
她坐到床上
,長長地舒了口氣,腦海裡一直緊繃的那根弦鬆了一些,放鬆下來之後,她終於有時間思考了。
紀星竹蹙眉沉思著,自言自語般嘀咕道:“怎麼會有人跟蹤我們呢?”
“難道是看出來我們很有錢,打算搶劫?”她若有所思地說道。
聞言,宋清持眸色微深,透著絲絲冷意,但他麵上仍帶著淺淺的笑意,給人一種穩重又可靠的感覺。
他幫紀星竹倒了杯熱水,還貼心地遞到她手邊,將大小姐照顧得無微不至,柔聲勸慰道:“彆想那麼多了,我會讓人查清楚的。你先喝點水,好好休息一下。”
有了宋清持的安慰,紀星竹慢慢也就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她也確實累了,一口氣喝了一大杯水,還不客氣地命令宋清持給她買飯吃。
兩人窩在酒店裡,簡單地吃了頓晚餐,這時,調查也有了結果。
紀星竹來異國旅遊,不僅有宋清持這個拳王時刻保護著她,她的那群黑西裝保鏢也都隱在暗處控場。
在宋清持察覺到有人跟蹤後,便第一時間聯係了她的保鏢。雙方分工合作,宋清持負責甩開跟蹤者,將紀星竹帶去安全的地方;保鏢們則負責抓住跟蹤者,並查出他的目的與身份。
訓練有素的保鏢們成功地製住了那個跟蹤者,並審出了有用的信息。
“他是彆人派來的?”紀星竹驚訝地問道。
宋清持的麵色有些冷凝:“他隻說收了彆人的錢,要來打探你的消息,但背後主使還沒有查清。”
“而且,雇他的人告訴他,如果能有機會把你綁走,酬勞翻十倍。”宋清持平靜的語氣中透著股寒意。
如果跟蹤者是單純地想搶劫,倒是容易解決,但他若是彆人派來的,就代表事情並不簡單。
宋清持眉心微蹙,神情沉冷間透著若有所思。
“不會是文旭澤在搞鬼吧?”紀星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她那個渣爹。
文旭澤到現在還逍遙法外呢,跟他一起跑路的宋廣榮,以前又是在M國混黑的,這倆人渣怎麼看都非常刑,說不定真能做出喪心病狂的事情。
找人打探她的消息,還想趁機綁走她……怎麼看都來者不善啊。
宋清持點點頭,說道:“有這個可能。”
“我會讓人再審一下那個跟蹤者,說不定能利用他反向套出文旭澤和宋廣榮的動向,也好早點抓住他們。”
紀星竹連連點頭,還積極主動地攛掇宋清持,說:“要不你親自去審問下那個人嘛!”
他畢竟是龍傲天男主,肯定比她的保鏢團要厲害,審問個人不是手到擒來?紀星竹希望儘快解決這件事,不然她心裡總感覺不踏實。
宋清持意味深長地睨著她,悠悠道:“我去審問,那你一個人在房間裡等我?”
紀星竹:“……”
紀星竹立刻抱住他的手臂,生怕他跑了似的,“不要,你陪我。”
於是宋清持就一直陪在她身邊,中間紀大小姐的保鏢還來
了一趟,一方麵給他們送換洗的衣物,一方麵給他們彙報情況。
天色漸晚,眼看著到了睡覺的時間,紀星竹有些呆滯地看著房間裡唯一的一張大床,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不妥。
等等,她今晚是不是得跟宋清持睡一張床了?!
不等她糾結完,宋清持已經在催促她了:“去洗澡吧,該休息了。”
紀星竹遲疑片刻,還是不情不願地應了下來。
算了,畢竟是特殊情況,睡一起就睡一起吧。
再說了……咳,以前也不是沒一起睡過。
紀星竹剛做好了心理建設,卻在看到浴室的那一瞬間,徹底繃不住了。
這間酒店的浴室——是磨砂玻璃!而且是那種半遮半掩,明顯是為了製造情趣的那種玻璃!
隻要躺在床上,就能輕易地透過磨砂玻璃,看到裡麵洗澡時的人影。
紀星竹小臉緊繃,耳根處染著紅霞,她氣急敗壞地指著這扇玻璃,質問道:“這個玻璃是透的,怎麼洗?!”
她板著臉一本正經,但臉側和耳根卻透著羞恥的紅意,暴露了她的無措。
宋清持幽黑的眸光在那扇磨砂玻璃上定了一會兒L,半晌才若無其事般移開,他神色如常地笑道:“放心洗吧,我不會看的。”
他說的話正氣凜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紀星竹嘴角微抽,用懷疑的眼神睨著他,輕哼道:“騙鬼呢?”
宋清持歎了口氣,他神情無奈,還帶著股無端被冤枉的委屈,主動退讓道:“那我出去?”
紀星竹咬唇不語,眉眼間帶著明顯的糾結。
她是想把宋清持趕出去,但她又不敢一個人呆在陌生的房間。
尤其是剛經曆了被跟蹤的事,她現在很沒有安全感。
紀星竹沉思片刻,一雙桃花眼突然亮了亮。她下頜微揚,用不容置喙的語氣命令道:“你先洗!”
宋清持訝然揚了揚眉梢,意味深長地問道:“你確定?”
紀星竹堅定地點點頭,“你現在就洗!”
紀星竹在心裡打著小算盤——她要趁著宋清持洗澡的時間裡,觀察出一個洗澡不會暴露的方法!
宋清持默默地盯著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隨即好脾氣地應道:“好。”
說完,他就乾脆利落地開始脫衣服。
紀星竹:“……”
紀星竹一言不發,默默地看著。
宋清持撇開外套,脫掉襯衫,露出完美如藝術品般的胸肌和腹肌。
直到他的手落在腰帶上,紀星竹才匆匆移開視線。
想看的就多看點,不想看的就趕緊扭頭。
紀大小姐主打一個從不委屈自己。
宋清持倒是自在得很,他施施然走進浴室,很快裡麵就響起了隱隱約約的水聲。
過了一會兒L,水霧彌漫,宋清持的身影印在磨砂玻璃上,滿室溢散著朦朧而曖昧氣息。
紀
星竹立刻繞著浴室轉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一處安全地帶——隻要宋清持站定在浴室門口,就絕對看不到她洗澡了!
心頭大患被解決掉後,紀星竹瞬間放鬆下來。她悠哉悠哉地躺回床上,緩緩舒了口氣。
她躺在床上,稍一側頭就能看到那扇磨砂玻璃,朦朧間還能看到一具修長而強健的體魄。
紀星竹的眼神飄忽一瞬,麵上顯出些掙紮,很快她又忍不住盯了上去,還微微睜大了眼睛。
她一點兒L都不想看,隻是想研究一下這磨砂玻璃的透明度而已!
紀星竹側臥在床上,一手撐著腮,好整以暇地欣賞龍傲天男主的洗澡秀,桃花眼中盈滿了興味與好奇。
浴室裡,宋清持大概是側著站的,在這個姿勢下,他肩膀的寬度看不出來,後腰處那驚人的收縮弧度,卻充分顯出那腰肢的勁瘦有力。
再往下是一雙修長但結實的長腿,即便隔著模糊的玻璃,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這具身軀中所蘊含的,屬於男人的爆發力和侵略性。
正當紀星竹看得越發入神時,裡麵傳來一聲戲謔:“好看嗎?”
那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磁性,甚至因為浴室裡的回音,而平添幾分沙啞的性感。
紀星竹臉色一紅,故意表現出一副不屑的模樣,矜持地輕哼道:“也就還行吧。”
玻璃後麵,宋清持的身形明顯一頓,隨即響起一聲輕笑。
他微微側身,似乎在手心裡擠了許多沐浴露,然後……
他的雙手緩緩撫摸著肩膀,胸膛,又微微仰頭,在他修長的脖頸上流連。
宋清持仰頭的動作優雅而從容,寬闊結實的肩頸有種撲麵而來的性感。
他的手從脖頸處,緩緩撫摸到前胸,慢條斯理地揉了揉,然後和著綿密的泡沫,下落到腹肌處。
那一舉一動緩慢又從容,卻透著滿滿的色氣,讓人臉紅心跳。
那隻手繼續往下遊走……
紀星竹終於不敢再理直氣壯地看他,慌亂地移開了視線,過了一會兒L卻又忍不住偷偷瞟一眼。
這一眼正好看到了宋清持情動的證明。
紀星竹氣急敗壞地斥道:“宋清持,你……”
宋清持泰然自若,故作無辜地道:“星竹,我隻是在洗澡而已,有什麼問題嗎?”
“你不會還在偷看我吧?”宋清持語帶笑意,慢悠悠地問道,任誰都聽得出其中的揶揄之意。
紀星竹:“……”
紀星竹:“當然沒有!”
她賭氣地撇過腦袋,還狠狠捶了下枕頭泄憤,嬌豔明媚的臉上滿是憤憤不平之色。
嗬嗬,她才不稀罕看呢!反正也沒什麼看頭。:)
過了一會兒L,水聲停止,浴室的門隨即打開。
宋清持攏著件白色的浴袍,一邊擦頭發一邊走了出來。
不同於平日穿西裝時的嚴謹,這件浴袍被他穿得鬆鬆垮垮,露出大片的胸膛。
紀星竹繃著臉,目不斜視地走到他麵前,直接將他扯到浴室門口,惡聲惡氣地警告道:“我洗澡的時候你就站在這裡。”
“敢亂動一下,你就完蛋了!”紀星竹瞪著眼睛威脅道。
然而在宋清持的眼中,她就像隻張牙舞爪的小貓咪,沒有絲毫殺傷力,隻讓人覺得可愛。
宋清持的目光粘在她身上,眸中暗色翻湧,麵上卻維持著溫潤柔和的笑意,“星竹,你就這麼信不過我嗎?”
紀星竹雙臂環胸,桃花眼裡是明晃晃的嫌棄,直言不諱道:“對,我就是信不過你!”
宋清持高高揚起眉梢,意味深長地說道:“大小姐,你身上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過了。”
“現在不讓看……還有意義嗎?”他唇邊的弧度帶著絲戲謔,更有種無奈的寵溺。
紀星竹的臉側瞬間染上羞惱的紅霞,那張精致的麵孔也更加嬌豔動人。
她抬手去掐宋清持的腰側,力道毫不留情,憤憤道:“宋清持!你再敢亂說話,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宋清持神色自若地握住那隻在腰間作亂的小手,還順勢親了下她的手背,調笑著說道:“紀大小姐可不能拔我的舌頭啊。”
他俯身逼近紀星竹,眸中暗色翻湧,襯得他唇邊的弧度都有些危險,他一字一句輕聲說道:“我的舌頭……對你來說還是有點用處的吧?”
他的嗓音低沉而磁性,略略帶著些啞意,一瞬間點燃了安靜的室內,平添一股曖昧與躁動。
紀星竹愣住了,她呆呆地仰頭看著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話裡那股狎昵的內涵。
紀星竹不自覺瞪大了雙眼,一股麻意順著尾椎骨蔓延而上,將她的大腦裡炸得一片空白。
她猛地掙紮起來,一邊甩開宋清持的手,一邊慌亂地後退幾步,跟他拉開距離。
紀星竹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又羞又惱地嗬斥道:“你……你說什麼呢?!”
宋清持的神情轉瞬間恢複了淡定,一本正經地笑道:“我什麼都沒說。”
如果是以前,宋清持敢跟她開這種帶顏色的笑話,紀星竹肯定就一巴掌抽上去了。
但是現在,她已經被宋清持帶著,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所以紀星竹的心裡除了羞惱和憤怒,其實還有點不願意承認的……躁動。
她板著臉,再次嚴肅地警告宋清持,老老實實地站在浴室門口,不許動彈一步。她自己則進了浴室,一把拍上了浴室的門,還謹慎地反鎖了。
脫衣服的時候,紀星竹猶還記仇地嘀咕道:“流氓!說這種下流話,就該把他毒啞!”
下一秒,門外傳來宋清持懶散中漾著笑意的嗓音,“毒啞我可以,留著我的舌頭就好。”
紀星竹:“……”
啊啊啊啊啊!
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啊?!
“宋清持!”紀大小姐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
她惱羞成怒地想要開門找宋清持算賬,
卻忘了自己的衣服剛脫了一半,情緒激動之下,差點將自己絆倒。
紀星竹驚呼一聲,險而又險地扶住洗手台,幸運地避開了一次摔跤。
她正驚魂未定地撫著胸口,浴室門外傳來宋清持緊張急促的聲音:“星竹?星竹,你怎麼了?!”
他的嗓音裡全然沒有了方才開玩笑時的慵懶隨性,甚至顯得有些惶恐,跟他平日裡淡然儒雅的模樣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