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警同誌,你結婚了沒,你根本就不懂我們男人的苦,我辛辛苦苦賺錢養家,我婆娘在外麵偷人!說不定他們兩還早搞到一起去了,要我這張臉以後往哪擱。我就是命苦呀,喝個酒都能喝得坐這麼多年的牢,警察同誌,我那天真的就是酒喝多了,不是故意的……”
周莉身邊的男警官忍無可忍:“劉興豪!少在這打馬虎眼,我們坐在這不是聽你講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要是沒想到說什麼就回牢裡想!”
劉興豪:“我沒有騙你們!我真的知道八一九案的線索,你們難道不想告破嗎?這麼多年來外界那些美女記者啥子的不是一直揪著這件事不放,我聽後麵進來的獄友說,鄰裡間也都在說這裡的警方無能,真是放狗屁!一群漢奸,要放在以前就是舔美國人屁股的。我劉興豪是最相信你們的,隻是我當年犯的事真的是情有可原,警察同誌,看在我勞改這麼多年兢兢業業的份上,說了線索就讓我出獄唄。有句古話叫什麼?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劉興豪,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
男警官臉色難看。
葉永敘走到他身後,拍拍他的背:“我來了。”
男警官站起來:“葉隊,你終於來了!”
葉永敘代替了他的位置,背靠著椅子,叉開腿:“劉興豪,金花村人,結婚後來封崗務工,是這樣吧?”
劉興豪:“是。這位同誌你聽我講……”
葉永敘:“那好,孟天韻是你殺的嗎?”
劉興豪一愣,失口否認:“不是我殺的。天韻就他媽跟一隻母老虎一樣,誰敢招惹她啊。”
周莉和男警官對視一眼。
葉永敘調整姿勢,冷笑:“天韻?叫的倒是親切,你倆認識?”
排查孟天韻社會關係的時候,列出了百餘名和孟天韻有糾葛的男性。葉永敘進來前還特地掃了一眼,其中沒有劉興豪的名字。
劉興豪後知後覺自己中了套。
葉永敘:“你之前酒醉肇事,把彆人打成永久性癱瘓,那個人前不久自殺了,家屬現在要告你,你掂量掂量一下還有多少時間。你這麼兢兢業業,就適合在牢裡踩一輩子縫紉機。要是運氣不好還得挨槍子,不過長痛不如短痛,痛一痛就過去了是吧,劉興豪。”
他抬頭看向劉興豪,對方打了一個冷戰,試探道:“要是我真讓你們真抓到凶手了,是不是至少不會被槍斃了?”
葉永敘:“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呢?”
劉興豪道:“保真,絕對是真的。”
葉永敘:“你和孟天韻什麼關係?”
劉興豪訕訕道:“情人,也就一夜情。我之前給天韻的男人打工。後來她男人不是卷款跑國外去了,好幾個月沒發工資,我就氣不過找上門,天韻給我開門,隻穿著睡裙,就那一晚上。當然,不是她出事的那一晚上哈,案發當晚我和我朋友在打牌,他們都能提供不在場證明。”
葉永敘:“那凶手?”
“警察同誌,不急,聽我慢慢說,”劉興豪嘿嘿道,“案發前一個星期,天韻跟我哭訴說她經常被一個男人騷擾。那個男人欠了很多賭債,威脅她要是不給錢就當著她娃的麵□□她。我一聽,這不是畜牲嗎?那晚上就喝了點酒把那男的打了一頓,當時看巷子裡流了很多血,我怕把人給打死了就趕緊跑了。一定是他!”
劉興豪義憤填膺:“肯定是這個畜牲!後麵為了報複天韻,居然用這麼殘忍的手段把殺了。真他媽不是人,臭傻逼一個!我跟你們說啊,這個人肯定是欺軟怕硬,要敢來找我我直接把他打殘,就知道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
葉永敘皺眉:“這麼重要的線索,為什麼當年不說?”
劉興豪無辜道:“我當時有婆娘,還懷著孩子啊。看你也是有婆娘有孩子的人,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