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肆什切了一聲,嗬嗬冷笑。
他估計走的很快。
“你去哪?”
“少管。”
葉嘉瑩手中拽著焦肆什大老遠買的棒棒糖,愣了幾秒,準備去追他。兜裡手機不停震動。她這才看見好幾個葉永敘打來的未接電話。
天黑了。
……
醫院樓道。
肖文龍正和鑒定科的人說大概情況。
這時,天空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一輛警車冒雨停在醫院外的停車場。肖文龍無意透過玻璃窗,正好看見葉永敘推開車門。
說了幾句話,連忙下樓。
葉永敘看見他:“你怎麼自己一人出來。我閨女呢?她現在怎麼樣?我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都不接。這小兔崽子。”
“在樓上看見就下來了。”
肖文龍繼續說:“你閨女應該沒太大事。現在不哭不鬨的,玩著我手機。倒是那小子,傷的正好是右手,挺嚴重,估計這段時間寫不了字了。緩緩再讓他們做筆錄。”
葉永敘:“筆錄又不用手。”
肖文龍:“未成年心理健康。”
“你要不還是給你閨女去心理科掛個號。現在的小孩反正我是搞不懂。心思一個比一個難猜。”
葉永敘:“不過小場麵,我閨女沒這麼嬌貴。”
肖文龍幫他按電梯:“要不打打我手機?”
葉永敘一想也對,低頭按了半天,誰料手機卡住了。他手機還是充話費送的,用了好幾年。平時對手機也沒什麼追求,用著還挺流暢。
他皺眉,手機直接卡在主屏幕。
肖文龍探頭:“咦。你閨女也玩球球大作戰。”
葉永敘可算破案了,又是這些鬼遊戲。女兒考的好他還會獎勵她玩,她不聽話,他就會卸載她遊戲,雖然總是偷偷下回去。心情好他還不究,這會他忙了一天看見這些遊戲就煩,看見這個大作戰直接卸載。
肖文龍滔滔不絕:“我崽也愛玩,不理解哪好玩……還有那個王者農藥,毒害青少年。你看我們那個時候沒這些遊戲,每天五點鐘就要出去上學,回來不是忙著乾農活就是喂雞。他們這一代真就是條件太好了,我崽天天不讀書就愛玩這些電子遊戲。成績沒眼看!”
兩名家長對視一眼,立即找到了共同話題。
到樓上沒有看見葉嘉瑩和焦肆什,葉永敘打了好幾個電話後終於通了。葉嘉瑩聲音焦急:“爸,焦肆什走了。”
葉永敘:“彆急,爸也要帶你走了。你在哪?大廳是吧,站著彆動啊。”
葉嘉瑩知道他根本沒get到她意思。焦肆什是氣走的。要放在平常焦肆什要走,都會和她說一句:“走了”,就算鬨不愉快,語氣也隻是冷硬一點。
現在不知道生什麼氣,前一秒還給她買糖,下一秒就一副老死不相往來。應該是猜出她喜歡陳泓玉了,不然不會這麼說。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還天涯何處無芳草。
這喜歡誰哪是她能控製住的!能說喜歡就不喜歡了?
葉嘉瑩想了一會想明白了,大概率覺得她依舊會去舔陳泓玉,包括但不止包括挖牆腳行為,然後會丟光他臉。
誰知道呢?
太喜歡陳泓玉的時候她確實有過這樣陰暗的想法。覺得這樣不好是應該的。他要是有喜歡的人就懂了。
葉嘉瑩歎了一口氣:“爸,我是怕他一個人被白天那歹徒報複。不是都說夜路走多了都容易撞見鬼,那人看上去就像窮凶極惡之徒。焦肆什差點用鋼筋打了他,萬一那人小心眼呢!”
這倒是提醒他們了。
葉永敘與肖文龍對視一眼。
誰能想到多年後焦肆什能鬼使神差撞上殺害他媽媽的人。以他們之間的特殊關係,嫌疑人明顯是知道焦肆什的存在,找上焦肆什也不是沒可能。
反而言之。
焦肆什會不會也知道對方身份。
……
大樹儘頭有條昏暗的巷子。
一邊是舅舅家路,穿過巷子再走一段是遊戲廳。
晚風潮濕,如海浪般此起彼伏。
少年走進巷子,周身環繞著狗吠,凶猛不善,似要將他撕咬。
焦肆什不放在眼裡。
他手機鈴聲在巷子中響起,很突兀。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