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處理了這段時間積壓的事務,針對老梁家的行動給了一些指示。又跟兩個老板喝了個茶,吹了個牛比啥的,一天就這麼沒了。
他感覺也沒乾啥玩意兒,唰一下子就晚上了。
晚上顧佳打來電話,要和他倆一起去接一下許子言。
王言開車接上顧佳向幼兒園開去。
“一會兒許幻山也過來。”車上顧佳說道。
“嗯,我知道了。”
沉默片刻,顧佳繼續開口道:“咱們的事兒,我爸知道了。今天給我打電話,說想見見你。”說著,偷摸的觀察著王言的反應。
半路夫妻,這種東西很難處理,尤其他們之前就在她的生日宴上見過一麵。她爹要是個人物,能幫助到王言的事業那還好說,關鍵她爹沒那兩下子啊。
她擔心王言會反感,畢竟任誰頭上出來個活爹感覺都不會太好。
專心開車的王言聽到這個事情沒什麼反應,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瞬間他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顧佳是不會把這個事情告訴她爹的,這麼大人了,她爹還有心臟病。是能瞞多久瞞多久,讓她爹跟著操心多不好。
不用想,肯定是上次許幻山發現他倆搞一起了,後來越想越不得勁。心氣不順之下直接給顧佳她爹打電話數落她的毛病,再把責任都推到顧佳身上。挺大個老爺們整的跟特麼老娘們似的,那嘴跟他娘的棉褲腰沒差哪。
“那今天晚上家裡一起吃個飯吧,我跟你爸見一見,也好讓他安個心。”
見王言如此回答,顧佳鬆了口氣。
給她爹打了個電話,讓他等一會他們過去接他。
女人嗎,總是好多想,剛鬆口氣,緊接著就惦記上一會兒見到許幻山可怎麼整。
她不擔心彆的,許幻山的性格她清楚,就是擔心大庭廣眾之下,他不管不顧非得大鬨一場。她倒是無所謂,但是許子言還是要在那裡上學的。那流言蜚語的小孩子怎麼承受的了,畢竟這不是之前什麼都沒發生的時候了。
距離沒多遠,就兩條街,很快就到了。
幼兒園相當高端,那外麵跟車展似的,真要排個號,王言的A8指定是不好使。
都在那橫七豎八的停著,放學的時候還正是高峰,車水馬龍的堵的夠嗆。
磨磨蹭蹭的擠進去找地方停車。
許幻山眼睛賊,他們剛下車,就挽著林有有過來了。
“老王,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許幻山嘲諷道。
他沒有過激的舉動,畢竟過了有一段時間了,咋說也冷靜了。不提王言的身份,大吵大鬨,甚至大打出手根本就於事無補,反而還會讓顧佳看低他,以為他舍不得她似的。更何況他也知道王言是練過的,身高還比他高一些,那再加上王言的身份呢?他又不傻,能摸準底線。
顧佳沉不住氣,聽到許幻山這陰陽怪氣的,想要上去爭論兩句。
一旁的王言攔住了顧佳,說再多又有什麼用。他隻會相信自以為的,要不他怎麼心安理得?
伸出胳膊,把顧佳摟在懷裡,王言熱情說道:“哎,老許,這說的哪裡話啊,外道了昂。”
男人的占有欲就很奇怪,對自己的女人,玩玩的不算,隻要是傾注了感情的,不管是前妻、還是前女友,隻要跟他以外的男人親密接觸,就會感到很憤怒很難過。不知道是因為感情,還是單純的就是老子不要的東西你也不能碰?
看到被王言摟在懷裡一臉甜蜜的顧佳,許幻山是臉色鐵青,不過好賴是忍住了沒有發作出來:“給你們介紹一下,我老婆,林有有。上周領的證。”說著,變挎為摟,和林有有倆示威的看著對麵的二人。
隻是他注定要失望了,這麼幼稚的舉動,王言、顧佳二人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就那麼平靜的看著他倆。
王言都想整一句“你們離完,第二天我們就領證了。”不過他沒說,許幻山本來就易怒,這裡這麼多家長,激起來影響不好。
他當然也要考慮許子言,人家小朋友眾星捧月快快樂樂的吹了一整天的牛比。結果第二天再去就被嘲諷,整不好還得轉學,那對孩子打擊太大了。
許幻山沒有得到回應,他也不敢給王言惹毛了,後果他能想象,尷尬的給自己找了個台階:“房子我賣了,等過兩天房款到賬我打給你。”
顧佳終於是給了一點兒反應,點頭應了一下就不勒他了。情分早沒了,多看一眼都欠奉。
林有有倒是沒整什麼幺蛾子,這裡也沒有她說話的份。現在她倆都結婚了,對於許幻山拿她同顧佳比較雖說來氣,但也能理解。再加上目的達成的喜悅在看到顧佳之後,更是達到了高潮,所以她就大度的不計較了。
而且前一陣許幻山突然要跟她結婚,過後她也問了原因,對事情怎麼回事兒都清楚。
還特意跟許幻山打聽了一下王言的身份,雖然對顧佳能傍上大款很不服氣,可林有有自己心裡有數,她又不是傻子。彆的不說,光是孩子那裡,人家許幻山多少還有點兒情分,王言不可能太過分。她算老幾啊,人家指定是不能慣她病,她可不敢在王言麵前紮刺。
隨後眾人就在門口等著孩子放學,顧佳在那邊和相熟的家長嘮閒嗑。
這邊怪異的氣氛人家早就看到了,就等看熱鬨呢,結果什麼都沒發生,多少的有點兒遺憾。
“子言媽媽啊,好久沒看到你了,最近忙什麼呢。”
有相熟的家長、碎嘴子老娘們啥的就欠兒欠兒的過來跟顧佳倆攀談,話裡話外的打聽。
那顧佳也是交際高手,一場許子言不知道的風暴被她老娘談笑間消弭無形。
不大一會兒,孩子們放學了。
老遠的許子言就看到他們了,小短腿緊搗騰,向這邊跑來。
許幻山還以為是奔他來呢,張開雙臂蹲下就在那等許子言撲過來。
結果他兒子是真爭氣啊,看都沒看他,大喊一聲“爹”,一把抱住王言的大腿。
那小家夥今天高興壞了。
孩子們都知道他出去玩去了,這麼長時間沒事兒他們還惦記呢,這把逮著那是一頓的問東問西。
老師看孩子們也不好好聽課,都好奇許子言都經曆了什麼。索性直接整了一把茶話會,專門的讓他在前邊給孩子們講一路上的見聞,間或回答各種問題啥的。
許子言毫不怯場,那是落落大方、口齒伶俐、邏輯清晰,把從王言、顧佳那裡聽到的,以及跟導遊學到的東西,用他稚嫩的話語說的是引人入勝。
下邊聽的孩子們各種羨慕嫉妒恨,國內國外的他們也沒少玩兒,可還真沒有跟許子言似的直接就請二十多天假,啥也不乾就是玩兒。
許子言是大出風頭,樂的找不著北,迫切的想要跟他爹倆分享一下子。所以他是看都沒看許幻山,抱著大腿,仰頭說道:“爹,我跟你說,今天。。。”
許幻山舉著雙臂不知所措的蹲在那,身體僵硬。這種滿心歡喜,結果一場空的感覺是特彆無力的,更彆說這還是在父子之間。
尷尬的放下雙臂,使勁揉了揉僵硬的臉,打斷了正要炫耀的許子言:“子言,我看你來了。”
聽到這話,許子言轉頭看向許幻山驚訝了一下,笑嘻嘻的走過去抱住他:“爸爸,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來看你很驚訝嗎?有沒有想爸爸?”
許子言頓了一下,隨即笑嘻嘻的說道:“當然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