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鶯:臥了個大槽,大意了,沒有閃。
她僵硬地回頭,花樹後,皇帝陰柔精致眉眼在碎花光影中,陰惻惻地看著她。
腦中宮鬥姬發布任務,照例是不讓皇帝帶女主進宮,獎勵一次抽獎機會。
宮裡大太監福壽低頭送上一碗桂花釀。
微鶯就要跪下去時,皇帝輕飄飄地說:“起來吧,先喝水。”
福壽:“姑娘,身體不好就注意點。”
一會兒在寒夜裡散步,一會又把自己笑到吐血,可彆把自己弄到在皇宮裡斷了氣。
微鶯頭皮發麻,接過青花瓷碗,腦中問:“統,這碗東西裡沒毒吧?”
宮鬥姬很勉強地說:“應該是沒有……吧。”
微鶯:要你何用!
她視死如歸,仰頭把桂花釀喝完,暖暖酒釀桂花又香又甜,還有絲絲酒味,怪好喝。
“還有嗎?”她舔舔嘴角,仰著頭問,死都死了,不如再多喝一碗。
皇帝沉默許久。
眾人以為他要發落這個不知死活秀女時,他卻輕輕笑了聲:“下次再給你帶。”
秀女心中愕然,垂著頭各有猜測。
福壽:“怎麼啦,天天吵吵鬨鬨,陛下剛下朝就被你們給吵到了。說吧,發生什麼事?”
剛才不可一世宮貝奴不敢再說什麼,抖抖索索像個鵪鶉。
蕭千雪偏頭看她一眼,忍不住大聲說:“我懷疑有人在選秀裡動手腳!”
皇帝把目光落在蕭千雪臉上,手攥了攥袖子,沉凝不語,聽到她說自己和微鶯被刷理由時,他給個眼神給福壽。
福壽立馬會意,提溜著臉色蒼白嚇得出不了聲管事宮女,讓微鶯蕭千雪來到禦景軒一間封閉房裡。
天子不聲不響地歪在榻上,手撐住尖尖小小下巴。
身邊香爐冒出幽香,絲絲縷縷。
他不發一言,但宮女已經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磕得腦袋破了,鮮血淋漓。
蕭千雪快看不下去,拉住微鶯往旁躲。
好可怕……
這麼可怕,皇帝卻微微笑了,說:“你去聞,現在還有體臭嗎?”
老宮女哭著說:“沒有沒有,是老奴聞錯了。”
“聞錯了?”皇帝拿起茶盞,低頭吹兩口氣,忽然想到什麼,抬眸看眼微鶯,柔聲問:“還渴嗎?”
微鶯沉默著搖頭。
皇帝漫不經心地撩撩茶蓋,低著頭:“這都能聞錯,要鼻子也沒什麼用,割了吧。”
老宮女頂著一頭鮮血,啜泣著求饒。
皇帝:“對,你還說她後背有個痦子?”
宮女繼續磕頭,快把自己腦袋都磕沒了。
皇帝沒有理她,看向微鶯,言簡意賅:“脫。”
微鶯捂住自己衣襟,心中一驚,罵道:狗皇帝狗皇帝狗皇帝。
宮鬥姬:……
微鶯繼續叭叭:狗皇帝狗皇帝狗皇帝。
宮鬥姬:宿主,狗皇帝站到你麵前了。
微鶯猝不及防對上雙深黑如墨眼睛,不由往後退了步。
皇帝眼睛很黑,像是壓著許多情緒,讓人摸不著他到底在想什麼。
他注意到少女退那半步,眉頭微蹙:“這麼怕我?”
蕭千雪擋在微鶯麵前,就算緊張到聲音發抖,也沒有讓:“陛下,鶯鶯她膽小。”
膽小?
雲韶心想,晚上一個人闖深宮,一口一個女鬼姑娘時候,可不見她膽小。但對著蕭千雪這張臉,皇帝總是很寬容,摁住性子耐心解釋:“說選秀有貓膩,總得拿出證據,脫掉衣服,讓我看看。”
於是蕭千雪想想,覺得他說很有道理,扭頭開始勸微鶯:“鶯鶯,你就脫掉衣服吧,就看一眼。”
微鶯:???
你這個濃眉大眼居然叛變了,你到底是誰姐妹!
蕭千雪:“反正都入了宮……”
入宮以後,就是皇帝女人了,如今在場了除了皇帝,沒有一個男人,也沒什麼好害羞。畢竟這件事事關她女孩子名聲,還是澄清為好。
微鶯手微微顫抖,嘗試解開衣襟,未果,繼續捂住胸口。
皇帝:“害羞?好。”
微鶯心中一緩,以為他會出去,沒想到狗皇帝卻說:“你們都出去吧,我來看一眼就好。”
蕭千雪不情不願地被福壽拉走了,走前還幾次回頭擔憂地看微鶯。
微鶯:彆走啊!
女主你就這麼把我丟下了啊?
你沒有心!
宮鬥姬幸災樂禍:宿主,你也有今天。
雲韶見少女身體繃緊,渾身上下在表達抗拒,眉頭微微一挑。
她摩挲著繡上金線,心想,既然少女這麼害怕,不如……
“還不快脫。”皇帝眼睛眯了眯,聲音冰冷:“你想要忤逆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