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嬪失落地說:“總歸不是對著我看。”
蕭千雪拉住微鶯:“鶯鶯你快看,陛下笑了,他笑起來真好——”
微鶯打斷她,“彆誇,會驕傲。”
害怕自己變成禍國妖妃蕭千雪馬上收聲:“——tui!”
微鶯微笑:孺子可教。
蕭千雪也不笑了,彆開頭去看旁邊妃子,麗嬪喪喪地垂著眉眼,沒意思地搖著扇子。
於是皇帝看見自己看過去以後,那三個人也不笑了,也不捧臉了,各乾各事,根本不搭理她。
皇帝懷疑地摸了摸唇角:她就這麼沒有親和力嗎?
皇後涼涼地說:“陛下在看什麼?”
皇帝:“……朕也斜視。”
太後位子在最上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眾人,包括帝後。見帝後兩個腦袋湊得近了點,太後蹙起眉,覺得心裡不大暢快。
當年她讓宮貝珠進宮,期望宮貝珠能像她當年那樣,入主中宮,把皇帝心死死攥在手裡,可這閨女不爭氣,隻混了個淑妃當。小皇帝心眼多,提前把越山獨女越清輝迎入後宮,立為皇後,順帶贏得東海黨派支持。
但是,隻要小皇帝心不在越清輝身上,一切還有機會。
太後疲倦地合上雙目,揉了揉太陽穴,靠坐著紅木描金椅,耳畔是熱鬨笙歌。不知道為何,這些笙歌精致柔順,她卻格外思念那天清脆鳥叫聲。
她掀開眼簾,掃了眼座下宮妃。
蕭千雪:“!!!”
“鶯鶯,太後也看過來啦!”
麗嬪繼續喪氣地說:“完了,太後看我了,吾命休矣。”
蕭千雪:“麗嬪娘娘你彆這樣啊,太後在朝我們笑呢!”
微鶯彎起眼,朝太後露出個天真純潔無邪傻白甜笑容。
蕭千雪也跟著嘿嘿笑,笑得眼睛彎成弦月。
麗嬪:……
不知道做什麼,那她也笑一個吧。
皇帝親眼目睹三個少女重新開花,沉默片刻,無聲地往身後瞟。
太後不自在地彆開臉,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看。
皇後莞爾,輕聲說:“可能母後也斜視了吧。”
皇帝懨懨地應了聲,並不在乎大家是否都患上斜視,隻覺得自己被孤立了……皇後太後看過去,她們都在笑,獨獨隻有自己望去時候,她們毫不理會。
以前,至少麗嬪不是這樣。
皇帝心中湧上悲涼情緒,垂著眉眼,感覺自己越發像個橘外人。她看向皇後,一雙眼裡煙霧蒙蒙,欲語還休:“梓童……”
皇後被她看得不大自在:“陛下有話請說。”
皇帝:“朕送你一樣東西。”
皇後:“嗯?”
皇帝從袖子裡拿出一瓣蒜,強迫性地塞給皇後:“收下吧。”
一切仿佛是從微鶯塞給她這瓣蒜開始不對勁,她懷疑這個蒜瓣是詛咒,隻有送給彆人才能轉移這場詛咒!讓人代替自己成為新橘外人!
合情合理,十分考究。
皇後看著手裡蒜瓣,摸了摸,懷疑這不是什麼白玉珍珠偽裝蒜瓣,又放在鼻子前嗅嗅,終於確定它就是一瓣平平無奇蒜。可是皇帝送來東西,怎麼隻是一瓣蒜?
皇後懷疑人生中。
趁著這點機會,皇帝再次滿懷信心地看過去。
這次她都把蒜送給皇後了,總不會——
微鶯彆開了頭。
蕭千雪望向其他地方。
麗嬪歎了口氣,轉了轉脖子:“陛下脖子崴了嗎?好可怕好可怕。”
皇後攥著蒜,眉頭緊鎖:“陛下又在看什麼?”
皇帝:“……朕脖子崴了。”
皇後笑笑,柔聲道:“陛下是不是要解釋一下,為何懷裡會揣著一瓣蒜?還要送給臣妾?”
皇帝沉默了。
在緘默中,她來到搭起燈塔前,準備點燃燈塔,開啟這場晚宴序章。
她接過福壽遞來火把,丟到燈塔裡,燈火一下子就騰了起來,五色煙花在空中炸開。
蕭千雪拉著微鶯:“鶯鶯,你看天上,好多煙花!”
微鶯笑笑,注意到宮妃們都仰著頭看煙花,隻有狗皇帝盯著燃燒燈塔出神。
機會來了!
她看著手中兩張裝神弄鬼卡,決定提前用掉一張,卡牌飛到燈塔裡,在一片歡喜笑聲中,燃燒燈塔從火紅變成幽幽綠色。
皇帝瞪大眼睛,冷汗從額頭流下,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這幕。
青綠鬼火幽幽燃燒、搖曳,裡麵有無數張鬼臉哭泣哀嚎著,深紅血液蜿蜒著從火焰底下流出。突然一簇鬼火朝她撲過來,火焰包裹那張慘白人臉近在眼前,就要撲到她臉上。
皇帝嚇得驚呼一聲。
福壽扭頭,“陛下,怎麼啦?”
皇帝定睛再看,麵前依舊是象征祥瑞燈塔,剛才鬼火仿佛稍縱即逝幻覺。她捂住頭,感到額頭隱隱作疼。
微鶯達到目,低著頭在笑。
宮鬥姬:“這一張卡隻為了嚇狗皇帝一個人嗎?是不是有點浪費了啊!”
微鶯:怎麼浪費?他可是尊貴vip用戶!一定要擁有獨特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