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開外,是第五道關卡。那是一座城中村的小二層自建房,外牆刷著白色的漆,頂部的屋簷是用黑色的彩鋼瓦搭建,遠遠看去,像一座墓碑,正對著他們的大門敞開,在邀請幾人進入。
“靠!不會是到墓裡了吧?”森林吐槽。
望著那座像極了墓碑的自建房,安嶽開口:“聽說過一句話嗎?”
森林:“什麼話?”
安嶽一字一句道:“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雞皮疙瘩從後背一路起到了脖頸處,森林齜著牙搓著脖子,越看越覺得那座自建房陰森恐怖:“彆,彆嚇人啊。我們不是分析過趙靜怡的家庭嗎?丈夫疼愛孩子乖巧,這不能是墳墓吧?”
“是啊姐姐,我們親眼看到的,當時趙振華哭的多傷心啊。”阮諾搓著胳膊附和。
“是不是,進去就知道了。”安嶽跟在宮玉瀾身後踏入厚重的大門,剩下的三人硬著頭皮也跨了進去。
正對著門的是一麵照壁牆,上用一整麵石頭雕刻著花好月圓的圖案,從照壁左側繞過,就進入自建房的小院裡。院裡灰麻石鋪設,沒有留一塊能種綠植的地方,顯得小院死氣沉沉。小院正房門上掛著一個很小的電子表,此刻正亮著幽綠的光,顯示著時間,13:03
小院右手邊是餐廳和廚房,裡麵裝著現代化的櫥櫃煙灶,灶上還用白瓷罐燉著什麼東西,裡麵正咕嘟咕嘟冒著氣泡,同樣,安嶽在這裡也發現了電子表。
五人並沒有去廚房,而是直接進到正房。入門右手邊是客廳,電視背景牆最頂上方有個電子表,左手是一整麵牆,進入臥室的門就在這麵牆的左側,越過過道,左右手各一個臥室,中間是衛生間。
整個房子麵積不大,裡麵生活氣息濃厚,客廳沙發上散落著不少上衣褲子,茶幾上堆滿了零嘴奶粉,地上幾乎全都是小孩子的玩具,讓人難以下腳。臥室裡被褥淩亂,衛生間各種洗護用品擺滿了收納架,安嶽看了下,其中最多的是男士用的洗發水護發素,不同功能,各種品牌,看來這個家的男主人十分講究外貌。
“靜怡啊,趕快把家裡收拾下吧,看都亂成什麼樣了,還有,我再過十五分鐘就到家,你飯做好了沒?”趙振華的聲音突兀響起,幾人驚了下,都扭頭四處張望,想找到他人在哪。
“看什麼呢靜怡,怎麼還不行動啊?”
安嶽一寸寸檢查著房間,終於在電視牆上那塊電子表最下方發現了針頭大小的攝像頭,它閃著幽幽綠光,告訴著幾人有人正盯著他們。
“趙振華在攝像頭裡。”安嶽指著電子表上的攝像頭示意眾人看。
森林手裡拿著隻小黃鴨捏著玩,聞言震了下,抬頭看向電子表:“我去!變態吧他!自己家裡也監視?”
“安姐姐,臥室裡也有。”阮諾在臥室裡喊道。
“還有衛生間裡。”黃毛麵色難看的從衛生間出來,“也有電子表的攝像頭。”
一般有孩子或者寵物的家庭,會安裝攝像頭,方便在外工作的人隨時查看家裡的情況,可連衛生間也裝了,這就不是一般的關注了,而是監視。
趙靜怡就是在這樣的家庭環境裡生活的嗎?
距離趙振華回來不到十分鐘,安嶽開口:“先分配工作收拾東西,我和阮諾去做飯,你們幾個打掃房間。”
全員讚同,除了一個人。
“我能不能和您一起?”宮玉瀾注視著安嶽,眼神還有點可憐兮兮的。
阮諾:又來了,宮玉瀾好粘安姐姐啊。
安嶽知道他什麼也不會,還不如跟著自己幫他遮掩下,遂點頭,向他勾了勾手:“過來吧。”
宮玉瀾彎唇,跟著一起去了廚房。其實他去了也是站在那看,什麼菜該怎麼切該用什麼調味料他都不懂,惹得忙碌著的阮諾又是一陣腹誹: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