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嶽同他禮貌地握了握手,鬆開:“陸先生真是個大度的人。”
陸長玦笑笑沒反駁:“那麼,再見。”
“再見。”安嶽揮了揮了,轉身上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身後的華燈映照在陸長玦的側臉上,那雙淺色瞳孔的眼睛一直盯著安嶽遠去的方向,呢喃低語。
“這就是安嶽啊……周凱沒出來,你出來了。”
“有趣。”
……
安嶽讓司機停在了商業街附近,準備去買點食材自己回家做一頓吃。路過森林的手機店時她看了眼,發現關門了,今天下班這麼早嗎?
估計是有什麼事吧,安嶽想著。
隔壁賣水果的店主坐在門口打量了她幾眼,道:“美女,來修手機啊。”
“啊……對,”安嶽猶豫了下點頭答應。
“那你還是換家店吧。”老板拿著一把大蒲扇扇風。
安嶽不解:“為什麼?”
水果店老板神神秘秘道:“這家店老板被人弄瞎了一隻眼睛!”
“什麼?”安嶽心下一驚,忙問道,“老板,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水果店老板:“昨天傍晚的時候,他店裡突然衝進來一群人,什麼話也不說就開始砸他的店,給小夥子氣得,擼起袖子就和他們打了起來,過程中不知怎麼就戳瞎了他一隻眼睛,我讓他趕緊報警,可他隻來一句報警沒用,就把門關了去醫院了。你說奇不奇怪?”
森林應該是出大事了。
“老板,你知道他家住在哪嗎?”安嶽焦急道。
水果店老板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安嶽拿出手機撥打森林的電話,結果顯示是空號,再給他微信發信息,聊天頁麵上出現了個紅色感歎號。
森林不見了。
安嶽心事重重走回家去。
一周的時間悄然而至,加上之前請假陪阮諾玩的時間,剛好九天。
訃告
蘇曉曉,明天我會在梁縣城郊的如江等你,十二點之前你沒來,我就跳下去。
愛你的衛兵
不是訃告,變自殺預告了?
看來這次的形式很不相同。安嶽隻能從隻言片語中知道這個叫衛兵的愛而不得,威脅蘇曉曉,你不來,我就跳江。
問題來了。梁縣是距離黃台市最遠的縣,如果現在出發,明天差不多十一點才能到,算下來幾乎沒時間收集線索。
還要請假,明天回不來啊。安嶽哀嚎,她的兩百塊錢……
姿勢卑微地說儘好話,才得到王總批的一天假。安嶽:為了每個月那幾張粉紅紙,我忍。
利索收拾好常用包,安嶽直接包車,快馬加鞭趕往梁縣城郊,到了如江附近已經將近十一點四十。
一下車就看到了不少在如江邊散步的人。應該就是那裡了,安嶽快步走過去,不想肩膀被人拍了下,她警惕回頭,看到了一張笑顏如花的臉。
“阮諾?!”
安嶽不敢置信:“你怎麼在這?”
阮諾紮著低低的雙馬尾,一臉俏皮道:“安姐姐,驚不驚喜?”
“驚喜啊,不是,這麼太巧了吧,你今天還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