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蓉,看看我這靈珠,可是玄策長老親自賜給我的。”衛長東手轉動著護身靈珠嘚瑟。
薑蓉手握成拳,語氣不善道:“你還有臉說?”
衛長東:“怎麼了?我可是專門過來讓你開眼的,你什麼態度?”
“誰稀罕!屌絲一個,隻不過誤打誤撞有了真傳,真以為所有人都要圍著你轉啊!”
“你,說,什,麼?”衛長東一字一頓逼近她,驀地伸出手一下掐在她纖細的脖子上,薑蓉立時感到呼吸困難,她雙手用力捶打著對方鉗製住自己脖子的手,越打越沒有了力氣,眼看她麵部發白沒有了血色,邵傑再也看不下去。
“衛兄弟,衛兄弟,鬆鬆手,你忘了係統說的不能殘殺同門了?”
衛長東瞥了邵傑一眼:“哼,今天就先放過你。”完後鬆開了捏住薑蓉脖子的右手。
薑蓉驟然得救,半跪在地上摸著脖子劇烈咳嗽著,待稍微好轉,就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像你這種女人,我都懶得費力。”
她趴在地上低著頭,掩蓋住自己眼底的怨毒。等兩人走後,才敢抬頭望著他們遠去的方向。
“衛長東,你豬狗不如!”
……
清晨,軒轅宗主峰軒轅峰。
大比現場的主擂台和觀賽區早已在前兩日搭建完成,雕梁畫棟的巨大圓形主擂台周邊環繞著無數紗幔飄蕩的看台,看台裡早已聚集起一眾弟子,或竊竊私語,或高台闊論,真可謂群英薈萃。
其中最奢華精美的,要數正對麵的三層主看台。最底下一層,是各個峰主座下最得意的弟子才有機會坐的,此時的邵傑一乾人等都坐在這裡。
第二層,是十二峰峰主的觀戰看台,現在裡麵空無一人。最上麵氣勢磅礴的那一層,就是軒轅宗老祖玄玉仙尊的位置了。
衛長東正處於春風得意之時,他左右逢源地穿梭在十二峰峰主座下弟子的座位裡,一會和這個稱兄道弟,一會和那個小試切磋,一趟下來賺得無數誇讚與奉承,極大的滿足了他想出風頭的心。
薑蓉坐在自己座位上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她鄰座的邵傑小心用手拽了她衣服上的帶子,薑蓉瞅了他一眼,不高興道:“乾嘛?”
邵傑小聲和她嘀咕:“你注意點,忘了前兩天的事了?”
對方的話讓薑蓉臉色刹那變得五顏六色起來,餘光又瞥向自己一邊的陸長玦,咕噥道:“我有陸大哥在,還怕他不成?”
“陸長玦也打不過他,你不是不知道。”
“哼,我不信。”薑蓉傲氣的把頭扭向陸長玦。
邵傑碰了一鼻子灰,早知道不提醒他了。
衛長東春風滿麵的回來,一屁股坐在邵傑旁邊:“看什麼,羨慕啊?”
邵傑臉上堆起笑容:“嘿嘿,衛兄弟這風光我可羨慕不來。”
“也是,不是誰都有我這麼好的氣運。”衛長東自豪道,眼睛往低下隨意一掃,就看到拾級而上的安嶽,不由鼠眼一眯,待她走近,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豪橫開口:“安嶽,坐我旁邊吧。”
安嶽理都沒理他,徑直走到最後一個座位坐下。衛長東被下了麵子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哼,裝什麼裝,遲早是我的。”
坐在安嶽鄰座的單盧看了她一眼:“來了?”
安嶽不鹹不淡的嗯了聲。
第一個到的桑桑把早就握在手裡的兩枚療愈丹送到她麵前,聲音沙啞道:“還你的。”
安嶽看了他嗓子一眼,可能是暗傷沒恢複吧。她麻利地接過療愈丹塞進乾坤袋裡,全程圍觀的單盧內心表示你倆什麼時候有了交集?
隨著越來越多的十二峰峰主座下弟子的落座,大比的時間也快到開始的時候。
安嶽望著天際,想著宮玉瀾說今天他會來,那就應該是最後一個登場的吧。
在她放空之際,一聲縹緲的玉器碰撞聲響徹雲霄,雖不似擂鼓震耳,卻清脆悠長。會場中的一眾子弟聽到玉器聲個個都停下話頭,屏息凝神起來。
第一層看台的十二峰峰主座下弟子亦是如此。他們的目光都聚集在天邊。
辰時一到,第一位峰主乘坐一隻遮天蔽日的飛鷹從遠處極速駛來,一落地,待峰主踩實,那如小型飛機般的飛鷹立時縮成平常鷹的大小,飛到一棵參天大樹上不動了。
不等第一位峰主上到第二層看台,第二位峰主就乘坐一尾遊魚款款而來,緊接著是第三位,第四位……每一位峰主的坐騎都各不相同,讓在坐的弟子目不暇接。最後一位峰主是他們的師尊,玄策長老林宇,隻見他乘坐一隻猛虎而來,那虎吟聲地動山搖,竟好似要把人的耳膜震碎。
玄策長老剛落地,衛長東就起身拱手衝著他的方向一鞠,朗聲道:“恭迎師尊。”
安嶽等人就不得不也起身拱手:“恭迎師尊。”
“徒兒們落座吧。”玄策長老笑嗬嗬地揮手一托,把幾人彎腰的身軀扶起,眼神慈愛地看著衛長東開口,“長東真是長進了。”
衛長東又是一鞠躬:“多虧了師尊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