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一頭霧水時,身穿白色西裝的吳鬆一額頭的汗水奔跑而來。
“抱,抱歉,我遲到了。”
吳鬆跑到劉天明身邊扶著他胳膊大口喘著氣:“典禮,典禮可以開始了。”
看著吳鬆的手,安嶽突然明白了劉天明為什麼非要等吳鬆來了才開始典禮。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兩人,單盧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不明所以。
族長嫌惡地瞥了劉天明和吳鬆一眼,吩咐道:“開始吧。”
唱和人聲音洪亮:“敬請劉氏祖宗,見證劉天明與吳玲婚禮。”
說完,側身看著宮玉瀾恭敬道:“請證婚人致辭。”
宮玉瀾從唱和人手中接過劉天明和吳玲的結婚證,按著流程讀了一遍證上的內容,就被一位青壯年請離了現場,理由是他之後不便在場。宮玉瀾眉頭緊鎖地看向還在吳玲身後的安嶽,後者不著痕跡地轉了下手腕上的玉鐲,宮玉瀾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安嶽在心裡吐槽,這副本規則到底是誰定的,這麼奇葩,它一直在限製宮玉瀾來到自己身邊,每個副本就隻讓他打個醬油就走。
緊接著,唱和人直接來了一句:“一拜天地——!”
不對吧??
吳玲驚詫,在她的幻想裡,自己和劉天明的婚禮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抬頭去看對方,卻被劉天明伸手使勁按住脖子逼迫她跪下。
吳玲隨即掙紮著喊道:“天明!你乾什麼!放開我!”
劉天明咬著牙雙手控製住吳玲:“快拜天地!”硬逼著她與自己雙雙跪下一拜天地。
安嶽幾人頓時一驚,這是要乾什麼!
柳如畫這脾氣怎麼能忍得住:“你們放開她!沒看到她不舒服嗎!”
族長那雙三角眼突的看向她:“再多嘴,新娘換你來也成。”
誌剛立時擋在柳如畫身前保護著她。
看著周圍全都是對方的人,安嶽幾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唱和人語速加快道:“二拜高堂——!”
劉天明就著這個姿勢,再一次按下吳玲的頭顱磕在了地上。
“夫妻對拜——!”
隨著唱和人的聲音,吳玲地掙紮也變得劇烈起來,她怨憤地看著劉天明:“天明!放開我!”
眼看吳玲就要起來,劉天明身後的吳鬆快速上前,從她身後一把按住她,逼著她與對麵的劉天明夫妻對拜。
吳玲驚怒:“吳鬆!你要乾什麼!你們都瘋了不成!”
吳鬆因激動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語氣隱含歉意,但更多的是即將成事的興奮:“抱歉了,吳玲。”
劉天明和吳玲的頭重重磕在了地麵,揚起一小片的灰塵。
至此,禮成。
唱和人如歎息般拉長音調:“禮成——”
劉天明如釋重負地放開手下的吳玲,吳玲早已哭花了臉,她揚起巴掌就要打在對方臉上:“劉天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巴掌卻被他身旁的吳鬆一手按下,吳玲眼含淚珠地看著自己的青梅竹馬:“鬆鬆,你放手。”
吳鬆堅定地搖頭。
就在吳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時,族長盯著倫珠,對身邊的兩個青壯年開口:“搜。”
兩個青壯年得令,霎時衝向倫珠。安嶽眼看勢頭不妙,就知道倫珠偷盜鑰匙敗露了。
桑桑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來:“該!”
倫珠知道一旦被抓,生還的可能幾乎為零。早知劉天明先來祠堂,他就不在車上偷取鑰匙了。但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已晚,他不得不上前和那兩名青壯年纏鬥在一起。
對方人多勢眾,不出一炷香就成功拿到藏在他身上的鑰匙。他們壓著倫珠往族長麵前送去。
倫珠知道機會不多了,雖然雙手被壓,但金手指不用手也能啟動,就是費點勁罷了。
他瞟向安嶽的眼珠一動,頭部輕微地搖了搖,左耳上的三個翡翠綠的耳璫發出叮當響聲,緊接著他看著安嶽在口中默念了一句“去——”
刹那間,從他耳垂處射出一枚幽綠色的箭來。那箭飛旋著如閃電般衝向安嶽。
桑桑驚呼一聲:“小心!”
錚的一聲。
箭在即將要射進安嶽胸口時,被一陣流光打散,頃刻便消散在空中。
眾人怔楞著看向從玉鐲裡瞬間遍布安嶽全身的流光,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安嶽撫摸著玉鐲歎息,還是暴露了。
這個倫珠,恐怕也是見善的人吧。
她眼底不帶任何情緒地看向倫珠,啟唇:“是陸長玦讓你來殺我的?”
倫珠也不回她,猛地狠狠折斷自己的小拇指,抬眼一笑,一眨眼便消失不見。
富豪瞪大了眼睛:“我靠!為什麼他不見了!”
桑桑麵色難看:“陸長玦最新升級了一款彆人的金手指,叫回城,一種可以強行脫離副本的道具。用之前得先砍掉自己的小拇指,再接上回城才能使用。要價一次一千萬。嗬!真舍得。”
“竟然還有這種道具!”富豪驚奇,“那我可要買多多的囤起來。”
桑桑冷冷瞥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單盧:“哼!想必這位倫珠是你的同事吧?怎麼?一個副本裝不認識?裡應外合的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