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雙手握住斧頭,沿著血跡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大概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他終於找到了目標。
那是一頭暴戾的野豬,鋒利的獠牙足有半米長。
隻不過,野豬的大腿上插著一支羽箭,全身都是鮮血。
此刻,野豬正氣勢洶洶的盯著一顆大樹。
秦安這才發現,樹上爬著一名渾身是血的男子,正是張平無疑。
見張平還沒事,秦安鬆了口氣。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張平應該跟野豬發生過劇烈的搏鬥,最終張平體力不支敗給了野豬,隻能上樹躲避。
秦安仔細的觀察著野豬的情況,雖說它的氣勢很足,但已經是強弩之末。
大腿的箭傷會一點點將它拖垮。
要不是羽箭沒有射中動脈血管,野豬恐怕早就失血過多而亡。
即便如此,秦安也不敢掉以輕心,隻要被野豬撞到,必死無疑。
秦安觀察周圍的地形,很適合跟野豬玩追逐戰。
他從地上撿起一塊鵝蛋大的石頭,朝著野豬砸了過去。
石頭剛好落在野豬的頭上,讓它瞬間炸毛。
“畜生,我在這,過來追我!”秦安大聲喊道。
野豬發
出幾聲沉悶的咆哮,雙目猩紅,奮力朝著秦安衝了過來。
隻不過,野豬發
力明顯不足,動作也很遲緩,還沒來到秦安麵前就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秦安又朝著野豬丟了幾塊石頭,再次將它激怒。
他就是要讓野豬活活累死。
果不其然,野豬不顧一切的衝過來。
秦安撒腿就跑,每當野豬停下的時候他就開始丟石頭。
賤嗖嗖的。
不一會的功夫,野豬累的癱倒在地,任憑秦安怎麼丟石頭也沒有站起來。
為了防患未然,秦安拿著斧頭給野豬進行物理超度。
樹上的張平鬆了口氣,一個不留神摔了下來,幸好被秦安接住。
張平使勁睜開眼皮,朝他大量一番,疑惑道:“你是……秦安?”
後山坳就那麼巴掌大點地方,就算張平回來的這半年沒怎麼出門,也聽說了秦安臥病在床,命不久矣。
可沒想到就是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秦安救了他。
讓人很是不解。
“是我。”秦安點點頭,關切道:“姑父,你沒事吧?”
“小傷而已,就被這畜生熬了一天兩夜,有點困。”張平解釋道。
秦安趕忙幫他檢查傷口,大腿上有幾處擦傷,並沒傷到筋骨,問題不大。
經過一番詢問,秦安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前天早晨的時候,張平聽說山上出現了兔子,他想給老婆孩子也弄一隻吃。
但由於半年前的那次傷痛他身體
還沒有完全恢複,再加上少了一條胳膊,導致他沒抓到兔子。
等到了晚上,他要離開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這隻中箭的野豬,於是就萌生了抓野豬的念頭。
可沒想到,這隻野豬中箭後還是非常凶猛,差點把他撞死,幸虧他爬到樹上才躲過一劫。
但野豬一直在樹下等著,一等就是一天兩夜。
張平已經困的睜不開眼,好幾次差點掉下來,幸虧秦安及時趕到,救了他的性命。
“看樣子就是因為這頭野豬中了箭,變得狂躁,才把那些兔子們驅趕到山腳下的淺林子裡,但它為什麼會中箭?”
秦安皺著眉頭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