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老板
卻是搖了搖頭,有些一言難儘道:“我的確搶了他們不少生意,但還不至於讓他們關門。”
“哦?那是為何?”秦安疑惑的問道,他從李老板的眼神中讀出了某種不尋常的信息。
李老板猶豫了片刻,歎了口氣道:“秦老板是個爽快人,我也不藏著掖著,那些糖品鋪子之所以關門,是因為買不起糖了!”
“買不起糖?這是怎麼回事?糖的價格並不算貴吧?”
秦安疑惑道,他賣給李老板的紅糖才六文錢一斤,普通黑糖頂多五文錢一斤,不存在買不起起的問題。
“秦老板有所不知,這縣城內有個王家,是最大的糖商,這些年來,王家都有固定的供貨商,他們也不會大肆采購黑糖,可就在半個月前,他們買光了市場上所有的黑糖,全都囤積起來。
並且,他們要挾製糖商必須把糖賣給他們,否則就無法在城裡立足,如此一來,隻有王家有糖,我們這些糖品鋪子需要去王家買,結果他們把黑糖的價格提高到十文錢一斤!”
李老板傾訴道。
雖說他還沒有遭遇這種危機,可心裡也泛嘀咕。
沒準哪天秦安他們也受到王家的威脅,他家鋪子也就沒糖了。
“他這是惡意壟斷!”秦安憤憤不平道。
他最痛恨這種擾亂市場規則的做法。
你可以憑借更高超的技術或者是銷售手段打敗彆人,但不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不得不說,王家的吃相有點難看
。
“秦老板,下次你們再運糖的時候最好選在正午十分!”李老板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因為早晚會出事嗎?”秦安疑惑的問道。
“也可以這麼說,隻有正午太陽最足的時候,王家人才會乖乖的待在家裡不出來,這樣才不會被他們發現。”李老板提醒道。
以他的實力很難跟王家抗衡,既然惹不起,他總能躲得起。
秦安鄭重道:“李老板隻知道早晚會出事,卻忘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如果王家相對我們出手,不論怎麼躲,都躲不掉!”
聽到這話,李老板沉默了。
他知道秦安說的有道理,胳膊擰不過大腿。
他也知道遲早有天王家會找上門來,可他隻希望能晚幾天,讓他多掙點錢。
“哎,既然秦老板已經做出了決定,那我也沒辦法。”李老板唉聲歎氣道。
原本那張乾勁十足的臉龐,全都是頹廢之氣。
也就在這個時候,屋外吵鬨起來,數名家丁打扮的男子衝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名身穿白袍,頭戴玉冠的男子,滿臉的不屑與目中無人。
“公子,就是這個殘廢一直給他家供貨!”家丁指著張平說道。
聽到“殘廢”二字,張平臉色有些難看,眼神中充滿了自卑。
在彆人眼中,他始終就是個殘廢。
張平能忍,可秦安不能忍,他衝過去一巴掌把家丁的鼻梁打歪。
怒罵道:“再說一句,我抽爛你的嘴!”
“你、你、你敢打我!”家丁捂
著臉,疼的直咧嘴。
秦安上去又是一腳,厲聲道:“我不僅敢打你,還敢踹你!都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