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等我?誰?”秦安疑惑的問道。
“是一名布商。”杜秋月解釋道。
秦安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人影,或許,那名布商能幫他度過這次危機。
懷著激動的心情,秦安走進屋門,卻發現是成衣坊的陳老板。
“秦公子,你可算回來了,要是再找不到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陳老板哭喪著臉說道。
秦安心頭一緊,他期待的好事沒有發生,反而又多了一件糟心事。
不用猜也知道,成衣坊的生意同樣受損,就連後山坳織的那匹布恐怕都賣不出去。
王家這是從各個方麵切斷了他的活路。
“隻怕我回來也沒什麼用……”秦安搖搖頭低聲道。
“秦公子也治不了他們嗎?”陳老板歎著氣說道。
秦安指了指門外,無奈道:“我要是有辦法的話,他們也不會繼續站在這裡。”
“哎……王家這是想把我們活活整死!”陳老板低著頭,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似的。
一時間,所有人變得沉默,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秦安不得不發出感慨,在這種人治社會,就算你是穿越過來的也沒用,不知道哪天就會被彆人抹殺。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惡氣!”杜秋月氣衝衝的說道。
宋鈴鐺同樣意氣奮發道:“大不了跟他們魚死網破!”
“就怕你這條魚死了,人家的網也破不了!”秦安再次製止道。
“你們先彆衝動,事情還沒到最壞的那步,容我再想想辦法!”
秦安陷入一陣苦思冥想,頭痛欲裂。
所有人屏住呼吸,等著他發布命令。
半晌後,秦安重新睜開眼睛,無奈道:“隻能去衙門碰碰運氣了!”
“我們一起去!”杜秋月急不可耐的說道。
“都在家等著,我一個人去!”秦安大聲嗬斥道。
如今王家跟縣衙的關係誰也說不清楚,秦安這樣貿然前去很可能遇到危險,他不想連累彆人。
在秦安的嗬斥下,眾人這才安靜下來。
他並沒有立刻去縣衙,而是等了一個晚上,萬一王家把這些家丁給撤走呢?
第二天一早,秦安推開洗衣坊的大門,發現這些門神早早的擋在外麵。
秦安甚至懷疑他們沒回去睡覺。
“姐夫,你小心點。”杜秋月擔心說道。
縣衙本就是伸冤的地方,可秦安卻有種進龍潭虎穴的感覺。
穿過一條條街道,秦安來到縣衙門口,用力的敲響門外的鳴冤鼓。
很快,秦安就被帶到公堂之上。
“何人擊鼓?”縣令敲著驚堂木大聲問道。
“草民秦安!”
“秦安?”縣令抬眸一看,頓時精神了許多。
“你為要狀告何人?”縣令問道。
“狀告王家!”
秦安厲聲說道。
縣令臉色微微一變,繼續問道:“那你為何狀告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