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縣城內隻有一間小屋,住著不舒服。”
秦安剛想拒絕,杜秋娘便伸手堵著他的嘴道:“秋娘不怕吃苦,隻要跟當家的在一起,睡大街都行!”
這話讓秦安感動不已。
一個能陪你吃苦的女子,定要加倍珍惜。
看著杜秋娘那張含情脈脈的臉龐,秦安有些自責。
這些天來,他隻考慮如何經商掙錢,卻忽略了杜秋娘的感受。
他早就應該在縣城買一塊很大的地皮,蓋一個很大的院子。
秦安撫摸著杜秋娘的頭發,輕輕的親吻在她的額頭上,點點頭道:“那好,咱們一起去!”
一旁的杜秋月輕咳兩聲,尷尬的捂住眼睛。
這種少兒不宜的畫麵是她能看的嗎?
秦安完全把她忽略不計,又作出了更少兒不宜的動作,幸虧被杜秋娘及時叫停。
“當家的,小月還在旁白呢!”
杜秋娘羞紅著臉說道。
秦安也老臉一紅,急忙停手。
“姐夫,咱們感激出發吧。”杜秋月提醒道。
既然這次把杜秋娘一起帶走,那秦安也不用每隔幾天回來一次,他要把這裡的事情全都交代下去。
練兵之事交給張平,開礦之事交給秦大勇。
織布、製糖等一係列的事情也全都要交代。
忙完這些事情,天都要黑了。
趕到縣城後,秦安第一時間把他那間小窩收拾出來,換上一張大床,又立刻安裝上暖氣片,並在院子裡豎起個小型采暖爐,剛好能供應整個洗衣坊。
這天晚上,
寒風乍起,大雪紛飛,氣溫驟降。
沒來得及買炭的百姓蜷縮在被窩內瑟瑟發抖,凍的睡不著覺。
一場大雪,讓這個小縣城徹底進入寒冬。
望著窗外的紛飛的雪花,秦安思緒萬千。
按理來說,興寧縣地處南方,即便是寒冬臘月,也不應該飄雪。
可近兩年來溫度越來越低,今年冬天也再次刷新了記錄。
秦安知道,這就是鼎鼎有名的小冰河時代。
據說,這種極端天氣持續了上百年,凍死的人不計其數。
南方尚且大雪紛飛,北方恐怕已經冰封萬裡。
次日清晨,地麵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整個縣城白茫茫一片。
街道上的行人少的可憐,各大商鋪更是沒有一個客人。
突然間,一輛馬車駛過,在地麵上留下兩條很深的車轍。
在馬車的後麵,還有幾頂轎子,也全都去往同一個方向。
這些馬車,轎子全都停在一家名為火鍋城的商鋪門口。
身穿裘皮大衣頭戴棉帽的王老板擦著家丁的肩膀下車,長靴踩到積雪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發牢騷:“哼,這個秦安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這麼冷的天把大家夥都叫過來。”
“不就掙了點錢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今個不管他說什麼,我孫某人都不同意!”
旁邊一名錦衣玉袍的八字胡男子冷聲說道。
“都小點聲音,聽說這個秦安背後有縣令大人撐腰。”
一眾富商議論紛紛,臉上都是憤怒之色。
他們在興寧
縣盤踞多年,過的風生水起。
可如今突然冒出個黃毛小子,緊緊用了半年時間就成為第一富商,還搶走了他們不少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