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打她,狠狠的打!”
一旁的學生們大聲起哄。
“上官雪,伸出手來!”趙夫子厲聲道。
在眾人的注視下,上官雪乖乖的伸出雙手。
但她並非要接受教訓,而是拿著一張寫滿字的宣紙。
上官雪大聲誦讀道:“煙籠寒水月籠沙。”
此句一出,所有人被驚豔道。
迷離的月色下,輕煙籠罩寒水與白沙。
多麼曼妙的意境,不少人猶如身臨其境一般。
隻聽到上官雪繼續誦讀:“夜泊秦淮近酒家!”
上一句是靜態環境,這一句又增加了主人公的動態,更增添了幾分韻味。
單是這兩句,就能秒殺當世所謂的文學大儒。
突然間,上官雪臉色陡然一遍,聲色俱厲道:“商女不知王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最後這兩句,仿佛指著每個人的脊梁骨,讓人不寒而栗。
他們不就是那亡國的商女嗎?
可如今不思複國,倒是在這恃強淩弱樂此不彼。
這首詩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片刻,不知該如何回答。
作為前朝重臣的趙夫子,深刻體會到這首詩詞的意境,他想要拍案叫絕。
但他又不想得罪人。
一旦承認此詩的好,就等於打所有人的臉。
片刻之後,趙夫子冷著一張臉道:“上官雪,我就是這麼教你寫詩的嗎?”
上官雪:???
她一臉茫然,莫非這
首詩詞寫的不好?
為何趙夫子會這般生氣。
但由於這首詞本就不是上官雪寫的,她也不好意思辯駁。
如此蠻不講理的夫子秦安還是第一次遇到,讓這種人來教書育人,難怪王府的年輕一代不務正業。
上官雪能忍,秦安卻不能忍,他大聲問道:“這首詩哪裡不好?還請夫子直言。”
“哼,這首詩根本就狗屁不通,純粹的辭藻堆砌,違背了詩詞的本質!”趙夫子厲聲嗬斥道。
《泊秦淮》狗屁不通?
趙夫子是當今第一個敢這麼說的人。
沒等秦安解釋,趙夫子繼續道:“我讓你們寫王府,可你寫了個秦淮河,你來說說,咱們王府內有寒水、白沙嗎?有秦淮酒家嗎?你這是文不對題,簡直笑話!”
秦安也承認這裡沒有寒水、白沙、秦淮、酒家,但這裡有不知亡國恨的商女。
“哈哈哈,狗屁不通,文不對題!”
“上官雪,你這詩詞狗聽了都搖頭!”上官陽捧腹大笑。
“那你聽了有沒有搖頭?”
突然間,一陣洪亮的聲音在學堂內回蕩。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名身穿黑色鎧甲,頭戴黑色戰盔的青年男子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蕭天,是蕭天,他怎麼回來了?”
見到男子後,眾人紛紛閉上嘴巴,就連趙夫子也露出一副笑臉。
男子看了不看旁人一眼,徑直的朝著上官雪走了過來,單膝跪地,大聲叩拜道:“末將蕭天拜見公主殿下!”
見到男
子後,上官陽收斂了此前的冰冷,露出少女該有的笑容,歡喜道:“蕭天哥哥,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