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貼在窗戶上往外看了看,並未發現有人偷聽,這才鬆了口氣。
“我們先來互相介紹一下吧,我叫秦安,就是個普通廚子。”
秦安主動說道。
躺在床上累的半死的那人提著氣道:“我叫薛吉,也是名廚子,本想來這給宮裡的貴人們做飯,沒想到卻分了這麼個苦差事。”
“我叫邱林,就是個跑堂的……”
又一名男子略顯尷尬的笑道。
秦安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難怪這家夥從始至終沒有抱怨一句,原來沒什麼本事。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進來的。
不過也正因為他沒本事,心態就好,沒準最能出人頭地。
畢竟禦膳房本就不是比拚廚藝的地方,這裡更講究人際關係。
“暗叫張威,是宋家酒樓的名廚!”最後一人說道。
“宋家酒樓的名廚?那你為何要來這裡?”
秦安吃驚的問道。
宋家酒樓可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酒樓,據說那裡的名廚月錢很高,沒必要來宮裡碰運氣。
張威搖搖頭道:“要是以前,俺才不來這種破地方,可前不久京城的童家酒樓崛起,搶了宋家酒樓不少生意,宋家酒樓已經開始虧損,俺也就卷鋪蓋滾蛋了!”
他嘴上說的輕鬆,但內心極為痛苦。
原本每月十兩銀子的收入,結果現在要卷鋪蓋滾蛋,一兩銀子也掙不到。
難怪想來宮裡碰碰運氣。
聽到這話,秦安略顯自責,他隻知道要把宋家酒樓徹底打垮,卻忘了這樣也會讓宋
家酒樓的廚子失業。
如此說來,張威能有今天,全都是拜秦安所賜。
“好了,咱先不說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先想想今後該怎麼辦!”
秦安笑嗬嗬的說道,急忙轉移話題。
“唉,還能怎麼辦?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咱們就隻能被欺負!”
薛吉自暴自棄的說道。
經過今天這件事情,他已經徹底沒了信心。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倒是覺得,姚永年是在給咱們立規矩!”
秦安解釋道。
“立規矩?此話怎講?”
薛吉好奇的問道。
“你們好好想想,咱們是剛進宮,身上肯定有桀驁不馴的一麵,姚永年就是要借此機會,把我們的棱角磨平,這樣今後才能更好的服從命令!”
秦安繼續說道。
聽到這話,張威點點頭:“俺覺得秦安說的有道理,俺也聽說,新來的都會被針對。”
“要我說,咱們就好好聽話,反正擦地也不累,每天還能吃飽飯。”
身形瘦小的邱林提議道。
幾人之中,就屬他最沒本事,進宮之前也沒什麼謀生的手段,甚至有吃不飽飯的時候。
所以說,他的誌向最簡單,能吃飽飯就行,至於能不能掙大錢那是以後的事。
“邱林說的也沒錯,咱們現在就是要隱忍!”
秦安點點頭道。
“隱忍?你們倒是不愁,擦擦地就行,可我要乾力氣活,用不了幾天,我就會被活活累死。”
薛吉搖搖頭抱怨道。
其實他之所以會乾苦力,就是因為最開
始的抱怨。
直到現在他也沒徹底弄清楚現在的形勢。
“其實,咱們也不用隱忍太久,根據我的觀察,禦膳房內嚴重缺人,用不了幾天,姚永年就會主動讓我們乾一些做菜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