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公走後,姚永年這才敢重新露頭。
他攙扶著灶台,冷不丁的坐在椅子上。
頃刻間,屁股大呲花,疼的齜牙咧嘴。
他屁股上的傷顯然還沒好利索,需要趴在床上休息。
“都回去休息吧!”
姚永年沒好氣的說道,嘴裡還一個勁的哎呦著。
忙碌了一天的禦廚們趕緊離開,可不想再被姚永年抓壯丁。
唯有秦安和邱林二人還在耐心的擦著地板。
“你們兩個還不能走!”
姚永年立刻嗬斥道。
“大人放心,我們才擦了一百遍當然不能走,但您要不要留下來監督我們?”
秦安彆有深意的回應道。
“擦地板這種活,還用我留下來監督嗎?”
姚永年怒聲說道,見到秦安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是怕數錯遍數,萬一我們擦一遍當成五遍呢?”
秦安挑了挑眉提醒道。
他就是故意讓姚永年知道自己在偷奸耍滑,可姚永年又不能拿他怎樣。
果不其然,姚永年被氣的咬牙切齒。
他真想留下來監督秦安,可身體又不允許。
“哼,你們要是敢偷奸耍滑,彆怪我不客氣!”
留下一句惡狠狠的話,姚永年一瘸一拐的離開。
他前腳剛走,秦安便把抹布丟在地上,聳了聳肩道:“回去嘍!”
邱林也把抹布丟在地上,笑的前翻後仰。
“剛才姚永年那吃癟的樣子可真好笑!”
他佩服秦安懟人的能力。
跟著秦安混,雖說不能飛黃騰達,但真的不會被欺負。
回到住處後,張威歎息不已。
作為禦膳房的掌勺,他憂心不已。
“秦安,你說這次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張威擔心的問道。
自從他們來禦膳房後,每天都會發生一件大事,他們的命說丟就丟。
雖說張威對自己的廚藝有信心,但他完全摸不透宮裡這些貴人的脾性。
“儘職免責,這次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秦安安慰道。
可即便他這麼說,張威還是提著一顆心。
他們哪次沒有儘職,哪次又能免責?
在宮裡能不能活下來,很大一部分原因要靠運氣。
秦安心情倒是不錯,他相信杜秋月肯定能看明白那串冰糖葫蘆的用意。
雖說兩人還不能立刻見麵,但杜秋月不會再用絕食這種方式來傷害自己的身體。
與此同時,趙公公正帶著一群小太監給各個宮裡送飯。
他最後才來到杜秋月的寢宮,說實話,他是真的怕了。
這這新來的公主脾氣古怪,動不動就發脾氣,最好的辦法就是少接觸。
但是他又不能不給杜秋月送食物,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此時,杜秋月的屋內燃著一盞昏暗的油燈,她仍保持著看向窗外的這個姿勢。
“公主殿下,該用膳了!”
趙公公把聲音壓的很低,不敢打亂杜秋月的思緒。
可即便如此,杜秋月仍是大發雷霆。
“不吃,不吃,我說過多少次了不吃!”
杜秋月用力把食盒打翻在地。
趙公公嚇得跪在地上收拾散落的食盒。
看著對方卑微的樣子,杜秋月有些自責。
她並非是在針對趙公公,而是不想破壞了自己絕食的計劃。